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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转头见是她,冷漠的移开了头,而温池则怒容满面,怒骂道:“叛徒!奸细!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们笑话吗?你走!”</p>
舒眉低下头,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见她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牢里响起:“对不起……”</p>
温池走到她面前,两人隔着牢门对话。</p>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本就是细作,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而已,我们现在是囚犯,怎么担得起你一句对不起!哼!”</p>
舒眉默默忍受了温池所有的怒火与讥讽,她抬眼,看着温池,眼里流出晶莹的泪来。温池一看她这样,心就软了,张了张嘴,什么重话都舍不得说了,只恨恨的偏过头去。</p>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将军收留了我,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是要报答将军的。将军将我送入宫中,从未要我做过什么,直到陛下派我去伺候侍君,将军才让我暗中秘密监视侍君,这是将军对我唯一的命令,我又怎能拒绝呢。温池,我知道你们怪我,我也明白自己的错,侍君待我那样好,我不该告发他,可是……”</p>
温池叹了口气,不知作何回答。</p>
舒眉赶紧将食盒打开,拿出可口的饭菜递了进去,道:“我今日来就是看看你们,顺便告诉你们,侍君如今回到了玉清殿,有国师护着他,陛下和将军也都没有把他怎么样,你们放心。这些菜都是我亲自做的,你们吃些吧。”</p>
温时敏锐的发现了问题:“你告发了公子,陛下已经知道你是顾北月的人,不可能再让你留在宫中,你又如何知道宫里的事情?还有,这地方,可不是一般大牢,你又是怎么进来的?”</p>
温池也反应过来,惊声道:“顾北月还在监视公子?!是顾北月让你过来的!”</p>
舒眉连忙解释:“是……将军确实比较注意侍君的消息,但是……我今天来此没有目的的,不是将军的命令,是我、是我求了将军,将军才给我令牌,让我来这里看一眼你们的。”</p>
温时温池对视一眼,眼里皆带着对苏陌玉的担忧。很显然,顾北月是不会轻易放过苏陌玉的。</p>
“哦对了!陛下前几日已经下了圣令,当众承认了太师和威国主密谋杀害苏氏先王一事,还恢复了苏氏在玉瑶国的正统地位,废了威国主的王位,等传令的使臣到达玉瑶国,就会帮着陌颜国主重回王城了。所以如今,侍君应该是没事的,只是陛下心中对侍君依然……所以,他们可能……”</p>
温池沉默片刻,道:“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你走吧。”</p>
舒眉泪眼朦胧的看着温池,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诉而不知如何开口。</p>
“温池……”</p>
等确定舒眉走远了之后,温池蹲下身子,将饭菜端了起来。</p>
“哥,来吃点吧,那窝窝头和白菜汤我都要吃吐了。”</p>
温时看着温池,幽幽道:“你会原谅她吗?”</p>
温池手一顿,继续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道:“哥,别想这么多了,快吃吧。我才不会原谅一个伤害了殿下还害得我们哥俩进大牢的人呢!”</p>
舒眉从那阴森可怕的地方跑回将军府后,被管家拦住了。</p>
管家告诉她,陛下正在与府上里与将军议事,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乱跑。她知道,自她告发了侍君,陛下就对她这个“别人的眼线,自己的叛徒”十分恼火,若不是顾将军出面,她哪还有命?不可能只是杖责三十赶出帝宫这么简单。</p>
如今陛下对于将军安排眼线入帝宫的小动作十分不快,她明白,毕竟关系再好,陛下也难容忍一个臣子监视帝宫一举一动。陛下不但训斥了将军,还禁了将军的足,她更不能在此时出现惹怒陛下了。</p>
“国师再大也不过是一个臣子,陛下,您若想为太师报仇,何惧于他?”</p>
“北月!”楚绯澜凌厉的一声怒斥,让顾北月有一瞬的失神。</p>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意见相左的时候不是没有,但动了怒的却极少,如今陛下要为了那个利用自己害死太师的人这样对他,他心里有些难受。</p>
顾北月别开眼,不想自己的难受模样被看见,语气微微有些生硬:“好,我明白了。你就是全然忘记了太师的死,也不顾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被利用被欺骗,你就是还忘不了他,所以你才不肯杀了他!你要只是个普通人,富商子弟,你想怎么荒唐都可以,但你不是!”</p>
“你是天下共主啊!从小到大有谁敢这样利用你欺骗你,你就不怨吗?他用阴谋逼得太师自尽谢罪,你就不恨吗?他动摇了你的江山,为了给他父王报仇甚至与叛军合谋,这更是死罪!你怎么还这样包庇他?!”</p>
一句句都在刀子一样戳进了楚绯澜的心,顾北月仿佛边往他心里扎刀子一边不断的提醒他自己平生第一次交付的真心被人利用,被人践踏,被人无情不屑的弃如敝履,最后还因自己的愚蠢而害死了老师的事实。</p>
“寡人觉得,他身后另有其人,应该是齐承安,为叛军偷盖帝玺一事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就算他想的出来,也做不成。寡人要查清楚,他暂时还不能死。”</p>
顾北月嗤笑一声,这话,前半段他倒是信,最后一句他可不信,陛下不过是借着这个借口,不想杀他罢了。</p>
顾北月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p>
“那接下来陛下怎么打算。”</p>
楚绯澜皱了皱眉,似乎不愿用提,只道:“寡人自有打算。听说,你和你堂兄去了厝狱司?”</p>
顾北月丝毫不慌,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直挺挺的跪下,面色冷漠,道:“揍了他一顿。微臣违抗圣令,还请陛下责罚。”</p>
楚绯澜气道:“顾北月,你怎么越来越……三番四次的僭越,你是在挑战寡人的威严吗?”</p>
顾北月真诚的道:“陛下,微臣此生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或不利于陛下之事,所谋的一切都是希望陛下好,这一点,微臣可以以先父之名赌咒!苏陌玉此人太过狡诈,陛下已经深陷其中,微臣只能做出一些让陛下不高兴的事情来,让陛下彻底离开他。”</p>
他对苏陌玉的敌意,除了太师和对楚绯澜的忠心以外,确实有那么一些私心,但是他无法将这份私心宣之于口,更不敢有任何表露。他也曾想过,既然陛下对苏陌玉可以那么好,那是不是他也有机会,可他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怕遭受到楚绯澜严厉的拒绝后再无言面对,更怕从此两人形同陌路。</p>
所以他不敢在楚绯澜面前表现出半分的爱意,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若是自己露出半分马脚,怕是心里那一丝不能见光的东西都会被窥探出来。这番立誓,是他最大胆的吐露与最隐秘的表意了,且让陛下认为自己是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向他示忠表诚吧。</p>
楚绯澜见他如此,不由得想起从前太师和他在朝堂上为自己制衡大臣,守护璇玑万里河山的那些岁月。朝堂上,三人是配合默契、推心置腹的君臣,私下里,太师是他们尊敬的老师,他与顾北月是亲如兄弟的朋友,品茶论道,博弈赏花……</p>
他扶起顾北月,一时间心情有些沉重。“太师已成故人,寡人身边唯有你是最令寡人信任的了,你何必立誓?只是,苏陌玉的事情,寡人自有分寸,你莫再干涉。”</p>
顾北月见他坚决不肯动苏陌玉,只得表面答应:“是。”</p>
“寡人此次来,也是顺道,还有事情未处理,就先走了。”</p>
“恭送陛下。”</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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