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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锦安没想到陆凌玖竟然这么虎，当着建元帝的面都敢打骂卢寺荣，但他懒得去劝，此举实在大快人心。</p>
这闹得也太不像话了，建元帝上一次见朝堂闹成这样，还是他继位前两个兄弟当着先帝的面厮打起来。</p>
“咳咳—— ”建元帝咳嗽了几声，殿前司当即上前阻拦陆凌玖。</p>
“小王爷。”</p>
仅一个称呼提醒，无需多言什么。</p>
殿前司代表的是皇上的态度，陆凌玖胆子再大，也不能忤逆皇上。</p>
“我虽没入朝堂，但你们这些人我可看得明白，无非是为了结党营私排除异己。”</p>
说完，陆凌玖一松手，卢寺荣双脚落地，险些摔倒，踉跄两步被同僚扶住。</p>
“皇上啊——！”卢寺荣当即扑倒在地，伏地痛哭道：“臣之心日月可鉴，皇上乃是臣的君父，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始于臣的一颗忠君之心呐！”</p>
“臭不要脸。”陆凌玖忍不住冷哼，“私欲罢了，扯什么天地日月的。”</p>
卢寺荣哭声更振，“我入朝为官二十余年，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年我入朝时便发过重誓，为了臣的君父，我这条命豁出去不要也行，皇上若不信臣的赤胆忠心，不如我以死明志！”</p>
陆凌玖：“那你倒是死一个看看去？”</p>
殿上除了卢寺荣震天的哭喊声，还有朝臣的劝说和不屑的私语。</p>
大殿之上闹得像西街的菜场，实在有失体统。</p>
建元帝扶额，“今日所议何事？”</p>
卢寺荣还在痛哭流涕。</p>
徐则桉回道：“议昨日举子暴乱，以及是否存在科举舞弊二事。”</p>
建元帝盯着卢寺荣，“既是议暴乱和科举舞弊，你揪着个女人不放是做什么？事情是因她而起？”</p>
卢寺荣哪还敢哭，当即收声，以袖拭泪，偷偷观察着众人。</p>
“科举舞弊是否有实证？”建元帝问。</p>
钱章刚想开口，徐则桉已回道：“尚待查证。”</p>
建元帝吊着精神看他们闹了这许久，已疲乏了，说：“既待查证，那就去查。”</p>
“皇上。”钱章出列道：“楚明霁就职巡检司，证人交由巡检司已是不妥，依微臣之见，当交由刑部处理。”</p>
人群中不知是谁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多言，但众人都听见了。</p>
钱章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道：“况且游远曾向工部尚书处投递名帖——”</p>
“一派胡言！”工部尚书楚茂沉声道：“我何时收过他的名帖？”</p>
钱章道：“你没收过，令公子可是收过的，楚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回去问问令公子，况且，我可是听说令公子在永宁街开的那家店，可是有余家的股，于情于理都该避险。”</p>
绕来绕去，闹这么半天，无非是想把人移交到刑部。</p>
郭自贤在刑部一手遮天，人送进去，重刑之下出来的口供能有几分真假，尚未可知。</p>
“那就……”</p>
众臣听建元帝开口，纷纷收声。</p>
只听建元帝道：“此案便交由刑部主审核吧。”</p>
徐则桉：“皇上！”</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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