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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一滞,说:“本宫看沈大人身体欠安,宫中还有歇息的地方,宣个太医来瞧一瞧,也好放心。”</p>
余晚之抿了抿唇,皇后这是要留人了,可惜她还没看清形势,一个两个或许能留,但沈让尘和陆凌玖在此,她怎么留?</p>
余晚之淡定道:“外臣不得留宿宫中,娘娘确定要为公主开此先例吗?”</p>
一经提醒,皇后这才反应过来。</p>
若开先例,好奇之人只会更多,单是仪妃就要追问,那建元帝处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p>
这陆凌玖就是来搅局的,偏偏她毫无办法。</p>
人留不住,嘴也堵不住,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p>
“罢了。”皇后妥协道:“你们先走吧。”</p>
“谢娘娘开恩。”</p>
余晚之搀扶着沈让尘,抬脚欲走,身后门口忽然哐的一声。</p>
昭仁扒着门框,“母后,不能让她们离开,杀了,都杀了!”</p>
皇后猛然回头,厉声斥道:“住口!你还嫌不够丢人吗?”</p>
余晚之装没听到,经过陆凌玖时对他点了点头,陆凌玖昂着下巴把头转到一边,端的是傲娇不已。</p>
他摇着扇子,“此宫女如何处置,娘娘给个说法吧。”</p>
走出远澜居时,身后还十分热闹。</p>
沈让尘脚步平稳,只是攥着余晚之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握得她有些发疼。</p>
“你怎么样?”她担忧地问。</p>
先前的淡定消失不见,担忧和慌乱取而代之。</p>
沈让尘安慰道:“无妨。”</p>
说是无妨,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呼吸粗重,额间冒汗,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p>
此刻什么也帮不了,余晚之只好回握住他的手</p>
“晚之。”沈让尘急需转移注意力,和她低声道:“和我说些什么吧。”</p>
余晚之想了想,“今夜谁在宫外接我们?”</p>
“是澹风。”</p>
“既白呢?”</p>
“他在炼药。”</p>
“什么药?”</p>
“是……”沈让尘努力保持清明,“吃的药。”</p>
她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沈让尘侧眸看她,只觉那含笑的眉眼越发勾人。</p>
他飞快别开脸,用力地闭了闭眼,可眼前仍是那张笑靥如花的脸。</p>
“国公夫人今夜为何没来?”</p>
“母亲崴了脚。”</p>
余晚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以为是仪妃刻意安排,原来只是碰巧。</p>
渐渐的,脚步越来越慢,抬腿间愈显吃力,半个身子几乎压在她肩头。</p>
这样的触碰太难熬了,鼻间是她身上清幽的香味,身体那样软,他几乎能想象得到衣衫之下柔软的娇躯。</p>
甬道寂静无人,脚步声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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