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顾酌，丧心病狂，泯灭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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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p>

顾酌捧起知苑的脸，瘦得很，但皮肤很白，眼瞳也水亮莹润。</p>

“知腾远的话没用，我的话他不敢不听。”</p>

知苑费劲儿的捋了捋思路，懵头懵脑袋得出结论：“他怕你，所以我能一直在你这儿吗?”</p>

顾酌与知苑那清润光泽的杏眼对视，沉沉点头。</p>

知苑眨巴了两下眼睫，跟扇面铺开一样，又问：“那他能一直怕你吗?”</p>

“正常情况下，可以。”</p>

他捕捉男生脸上的惊喜，也被知苑笨拙的反应逗笑。</p>

“那……那我要是想回去的话，我能回去吗?”</p>

“……”</p>

前一秒沾沾自喜，后一秒迎面一击。</p>

顾酌又是一记变脸，蓦然黯眸：“知家的人天天欺负你，你还想回去?”</p>

知苑没好意思说，顾酌昨晚那么凶，万一以后也会欺负他呢?</p>

他总得比较，看看待在谁身边更好吧？</p>

知苑闷着脑袋不说话，被顾酌挤压得变形的脸有点滑稽。</p>

嘴巴都成金鱼嘴了，一张开，又是嘟着的，还隐隐能看见嫣红的嫩舌。</p>

“你想走……”也走不掉。</p>

“可以不用回知家，我可以送你去没人欺负你的地方。”</p>

才怪，哪儿也不能去，除了他身边。</p>

知苑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觉得不错，也就没再问了。</p>

知苑的唇上有一块儿颜色很重，被咬得红肿，明显快破皮了。</p>

顾酌也不欺负人了，松开知苑的脸。</p>

却一时感慨。</p>

明明是乖巧温和的性子，笑起来跟暖阳晨光一样，又像是初春的风，携来生气。</p>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p>

“知苑，你记得我吗?”</p>

“两年前，我们在宴会上见过。”</p>

知苑轻蹙起眉头，又开始想：“两年前?”</p>

有点费劲儿。</p>

“记得！”</p>

“顾酌，凶狠弑杀，残暴无情，丧心病狂，泯灭人性——”</p>

“好了，不用说了！”</p>

顾酌忙捂住知苑的嘴，截停了知苑要说的话。</p>

“……”</p>

就连一个脑子反应慢半拍的人，都能说出这种话，他有那么不是人吗?</p>

“两年前你在宴会上弹钢琴，很好听。”</p>

“我听见了，还给了你电话，你为什么没打给我?是……”</p>

是因为不喜欢吗?</p>

直到听见知苑对他的评价，他也算知道答案了。</p>

危险分子，谁敢主动联系?</p>

避之不及才差不多。</p>

“电话?”</p>

知苑对那段记忆很模糊，事实上，对于两年前的事儿，他都很模糊。</p>

“电话好像……，好像……”</p>

见知苑回忆得吃力，面色痛苦，还准备用手去砸脑袋，顾酌也就没再强迫人了。</p>

“忘记了就算了。”</p>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p>

两年前，他参加了一场宴会，宴会厅内正好有一架钢琴。</p>

明明不是在聚光灯下，可钢琴上的小王子熠熠生辉。</p>

一身白衬衫泛着暖白，那张脸更是精美得惊心动魄，无可挑剔的全方位迷人眼。</p>

琴键上的指尖更是如鱼得水。</p>

知苑像是水晶，干净无瑕，又弥足珍贵。</p>

第一眼，顾酌心脏就漏了一拍。</p>

谁又能想到，他表达感兴趣的方式，就是留电话。</p>

而不是跟个土匪一样，将人掳回去当个压寨夫人。</p>

知苑要是打给他，说明对他有意思。</p>

知苑要是不打，也就说明对他没意思。</p>

他当时也没有想对人强取豪夺的意思。</p>

现在不一样了，历时两年，他更变态了，更心安理得了。</p>

自己看上的，都得是自己的。</p>

“顾酌……”</p>

知苑脸色有些潮红，欲言又止。</p>

“药……化了，在流。”</p>

“……”</p>

面对知苑一本正经的搞涩涩，顾酌真的不想当人，想当禽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