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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辰握住倾月的手,加了些许力道,帮她握的更紧了。</p>

“藏好这个,刺破他的心脏。”</p>

“这上面祭炼了冥界万年的冤魂和鲜血,刻着最怨毒的诅咒。”</p>

倾月的手都在颤抖:</p>

“不,我不可能答应你们的。”</p>

“你就是冥界的人啊,为什么不答应呢?”</p>

冥辰偏过脑袋,笑容越发扩大,他字字句句说出的很慢。</p>

听在人耳朵中,却宛若毒蛇在爬:</p>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修炼冥界的功法,能修炼的这样快?”</p>

“原本如果你的灵魂没被送出去,你就会成为冥界的圣女,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p>

冥辰的话避重就轻,却也说出了倾月的身份。</p>

倾月的精神一瞬间都有些崩溃,她向后退,不停地摇头:</p>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p>

冥辰的眼神透着些许温柔,又带着几分戏谑:</p>

“做不到那也没关系。”</p>

“你的母族,也就是我们,都会死呢。”</p>

“当然,我知道,你并不在意这些。”</p>

冥辰转头向着言归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笑容加深:</p>

“你在意的姐姐,自然会沦为我们的陪葬品。”</p>

倾月忽然就被说话了。</p>

她的手还在抖。</p>

可是抓着匕首的力道加大,死死地抓在手上。</p>

冥辰忽然用牙咬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向外喷了出去。</p>

他低头,将伤口含住,自己吸食自己的血液。</p>

倾月依稀记得,这是冥族最为阴狠的誓言。</p>

鲜血顺着冥辰的下巴往下流淌,他整个人看起来,俊美又危险。</p>

“我,冥辰,起誓。”</p>

“只要倾月杀了那个人,我和全部冥族的人,都将保护她和言归的安全。”</p>

“永不,背叛。”</p>

倾月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p>

她突然长开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决堤般流下来,没发出半点声音。</p>

“言归,言归……”倾月开始喊言归的名字。</p>

不远处,被困在阴邪器具里的言归,慢慢睁开眼睛。</p>

她全身上下都不能动,浓稠的黑气缠绕着。</p>

连发出的声音都是微弱的。</p>

刚才昏迷的时候。</p>

她的意识还在,依稀听见了几人的交谈。</p>

“不要这么做。”言归费力地用仅存的力气道:</p>

"你这么做,他们会杀了你的。"</p>

“你定下誓约,我们同生共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p>

倾月抓着匕首的手,突然就不抖了。</p>

她停止住哭泣。</p>

一双眼眸,空洞失神,盯着言归看过去。</p>

许久之后,她才轻声说道:</p>

“言归姐姐,我骗你的。”</p>

“我死了,你还会活下去。”</p>

“但你死了,我会跟着你一起死。”</p>

周围的环境有那么一瞬间安静下来。</p>

言归忽然觉得,这一世的倾月,好像和上一世没有任何变化。</p>

都是别人给她一点点温暖,她就飞蛾扑火。</p>

只不过。</p>

之前是给别人,现在,是给她。</p>

倾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她往外面走去:</p>

“仙界,冥界,谁赢谁输又有什么关系呢?”</p>

“生灵涂炭又与我何干?言归姐姐,我想你能活下去。”</p>

“哪怕恨着我,也好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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