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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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周六。</p>

出完晨操回到办公室的阳舞，双手半握拄着两边额头，盯着桌子上的卷子发呆：“这个徐卫怎么回事？升高三时总分不过400出头，这才一周时间，成绩突破到589分，也太不可思议了。”</p>

“不行，得叫这小子先过来问个明白，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平时虽然经常迟到，但总体看起来还算是个好孩子，高三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走了歪路。”</p>

本着尽量让每一个学生好好学习的态度，阳舞考虑半天还是决定，对于徐卫，要及早纠正。</p>

出得办公室门，阳舞手轻浮在走廊栏杆上，探出上身随机叫了一个楼下路过的学生，告诉他帮忙喊下徐卫。</p>

那学生询问了班级后即恭敬地应声而去。</p>

“咚咚咚……”“进”</p>

“老师？”我推门进来时看到阳老师还在盯着一沓试卷发呆，心中不免大为不解。</p>

我记得我昨天考试时，故意没写不少题的答案，尤其是我本来不擅长的化学呢，晚上在宿舍粗略算了算，分数最多450左右，难不成估分有误？</p>

“徐卫，你来了，”阳舞忧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坐下，“知道老师为什么叫你来吗？”</p>

…………</p>

一开始我是死活不承认抄袭，我说我成绩突飞猛进是因为暑期补课的原因。可我忽略了阳舞的敬业精神。</p>

原来这阳舞在接手我班时，利用有限的时间，很快便整理了一个Excel表格，其详细记录每个学生的家庭情况，学习情况，各科成绩，以及平时的学习习惯，甚至小癖好都记录的清清楚楚。</p>

如此一来，哪个学生一旦有任何异常（比如我这次成绩异常），阳舞那是第一时间通过表格便能分析个一二三四来。</p>

我这还想着一刚毕业的实习生，随便糊弄两下就过去了，没成想还是失算了。</p>

“老师知道，”阳老师看我犹犹豫豫的样子，还以为我是害怕承认抄袭后要背负压力，“男孩子都好面子，为了在同学面前挣面，为了在女同学面前有底气，这些老师都能理解。”</p>

“我……”</p>

“老师答应你，这件事情老师会和其他科的代课老师沟通，让他们替你保守秘密。”</p>

阳舞想着：“一旦“这件事情（抄袭）被其他老师注意到了，再加上同学们的以讹传讹，那么徐卫同学以后恐怕会对学习失去兴趣也未可知。</p>

再耐心点吧，希望徐卫能了解我的苦衷。”</p>

“老师，我真没有抄袭，你相信我，我对，我对着你办公室的世界地图发誓……”</p>

“你……”阳舞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准备下一个重大的决定，“你还是不愿承认吗？你想好了，现在可是高三，不是什么高一高二了。”</p>

阳舞说到这里情绪激动的呼吸也变粗重了。</p>

“这……”</p>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犹豫动摇了：要不要将异能的事情告诉她？如果告诉了有什么后果，如果不说出来，同时死不承认抄袭，这阳舞会不会……</p>

可是：这么大的秘密对她或者一般人来讲，那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离谱到家了啊。她不相信怎么办，即便验证了又能怎样？</p>

阳老师看了看手表，看我还是犹豫不决，可能觉得我大概还是不想承认，站起身收拾着教学包：“既然如此，那我在给你一个中午的考虑时间，先上课去吧。”</p>

此时的我，也许经历的是人生中第一次重大抉择，万一赌错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输得起。</p>

正当我准备毅然讲出真相时，蓦然地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哎，要真被学校知道作弊，恐怕以后徐卫同学的成绩会因为逆反心理越来越差，如果这样让他失去对高考的希望，那就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节点了……”</p>

“嘶……”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p>

“看这孩子平时也挺老实，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且不承认。看来我上学时那‘不放弃每一个孩子’的理想，终究是抵不过现实。咱一心一意的为了学生，可人家学生呢……”</p>

“没错，是阳舞的声音，可是，”当我感动于阳老师的一片赤诚，准备说出真相的的时候，却发现阳舞的嘴唇紧闭不动，而那个阳老师的声音却还在继续：</p>

“还是我太年轻了，也罢，一个班那么多学生呢，他徐卫的人生，就由他去吧……”</p>

“什么情况？”这阳舞会腹语不成？</p>

“那也不对啊，如果刚才的声音是阳舞的腹语所发，那么她的……也没有动静啊，该不会是？”</p>

“还愣着干嘛，走吧，”准备锁门的阳老师看着还在原地呆呆发愣的我，哀其不幸似的说道，“我可不敢留你在这面壁思过，这可是体罚。”</p>

“等一下，”我大概猜到了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同时考虑到阳舞的用心良苦，实在于心不忍，“老师，我可以说出真相，但是你得先保证这个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p>

阳舞心知自己的坚持终于快要等来了徐卫的坦诚，但是看看墙上的钟表，如果再跟他好好讲一番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此这般，恐怕上课是来不及了。</p>

“早点说不就好了……”阳老师嗔怒于我的犹豫，“你在办公室等我下。”</p>

…………</p>

约摸5分钟后。</p>

“噔噔噔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