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他看着她问：“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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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杳去接酒。</p>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指腹，她无声压住指尖的轻颤，将那杯酒稳稳接住。</p>

“还好，不累。”</p>

两人一同饮下合卺酒，司长晔从她手中接过酒杯，折身来到桌前。</p>

陈洛杳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p>

犹豫刹那，她垂了下眉，朝他走去，轻声开口：</p>

“有件事……”</p>

司长晔刚倒好第二杯酒，听到她的话，他侧身去看她，“怎么了？”</p>

对上他黝黑深邃的眼眸，陈洛杳话音顿了下，停了一刹，她低垂下眸，避开他的视线，指尖无意识地被她攥得很紧，缓缓说：</p>

“这门婚事，是司公子救了我，才不得已定下，我对司公子无尽感激，但不必恪守不娶平妻不纳妾的诺言，司公子若是有喜欢的人，尽管纳入府中便可，或者……”</p>

“给那姑娘正妻的身份也可以，我们和离……”</p>

听着她最后这句，司长晔眉目皱起。</p>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p>

看向她，打断她问：</p>

“陈姑娘是已有喜欢的人吗？”</p>

陈洛杳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么一句。</p>

她愣了一下，对上他视线，摇头，“没有。”</p>

他眉目折起的痕迹散开。</p>

朝她靠近了一步。</p>

两人间的距离顿时减少大半。</p>

陈洛杳本能地想往后退一点。</p>

但最后，她忍住这份冲动，站在原地没动。</p>

他注视着她，一字一句：</p>

“既然没有，我们已经成亲了，便是一辈子的夫妻。”</p>

“不会和离，也不会纳妾有平妻，你是我一辈子的妻，也是唯一的妻。”</p>

“那天我答应你的所有事，都永远作数。”</p>

他话顿了顿，想到她刚才那句‘他若是有喜欢的人’，他随之解释说：</p>

“我没有别的喜欢的人，不必听其他人乱说，我们是夫妻，只有彼此，没有旁人。”</p>

陈洛杳对上他视线。</p>

红唇轻微动了动。</p>

但未出声。</p>

他注视着她，低垂的余光，瞥见她无意识攥得指骨都发白的手，压下口中的话。</p>

只道：“虽然今日是大婚夜，按理来说该圆房，但我们相处的时间还不多，你若是不愿，我不强迫你。”</p>

房中一时间静下来。</p>

他在外面应该是喝过酒，现下两人离得近，她能闻到他身上很淡的一抹酒味。</p>

但他眉目清明，没有半分醉。</p>

陈洛杳唇角半压，两人短暂对视。</p>

粘稠静谧的空气中，她睫毛颤了颤，眼皮轻轻垂了下。</p>

带着不易察觉轻抖的指尖，缓缓抬起，在他的注视下，落在他腰封上。</p>

嗓音很低很低，尾音似还能听出那抹被她用力压制着的紧张。</p>

“妾、妻身为夫君宽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