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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在朴实的柴米油盐与温情中悄悄流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p>
回忆04年这一年,要说什么事情让顾砚欢和顾砚清最为珍之重之,莫不是天之阙的庆生和那缥缈温情的夏日夜晚。</p>
大二学年的暑假,八月的西宁最是潮湿闷热。</p>
因德国实验室那里出了些小麻烦,顾砚清于七月下旬去了德国,一直到八月初才回来。刚回来没几天就被罗池一通电话邀进了局里,这两天来顾砚欢都没怎么有机会好好的面对面与他说上几句话。</p>
他回来的晚,他让她不用等他早点睡觉,可她没有听话,依旧等着,可经不住困意纠缠的她最后还是进入了梦乡;早晨醒来,身边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p>
夏季是各类犯罪高频率发生的季节,自然顾砚清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对于这些日子没能好好的陪顾砚欢,他内心有着愧疚。于是,也不管手里的棘手案子,今天早退了……</p>
车子驶进临江苑,在路过一棵蒙古栎,有人朝他车子抛了树枝,于是顾砚清踩下了刹车。</p>
下了车,他看到了一幕既让他担心又让他觉得好笑的场景。</p>
高大的蒙古栎枝桠处坐着一个上身穿着工字背心,下身着牛仔短裤的少女,诡异的是少女的怀里还抱着一只橘猫。</p>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使他今日早退的顾砚欢。</p>
男人来到蒙古栎下,抬眸看着树上的人,话里有着打趣:“没想到你倒是和小狐狸这般擅长爬树啊,以前怎么没发现?”</p>
面对顾砚清的打趣,顾砚欢也没想着反驳,一手搂着猫,一手不断的驱赶着烦人的蚊虫道:“你可别打趣我了,快点找来梯子让我下去,我都要被吸成干尸了。”</p>
今晚她抱着小狐狸在蒙古栎道上散步,也不知哪家的狗从家里逃了出来,看见顾砚欢怀里的猫就是一顿叫。猫受到了惊吓,挣脱了怀抱,三下两下的爬上了树。顾砚欢把狗给驱赶走了,奈何这小狐狸就是不肯下来,无奈之下顾砚欢只能徒手爬上了树。</p>
人往往在担心的时候考虑事情就不会特别全面。上树容易,下树就难了,尤其怀里还有着一个小家伙。最为糟糕的是,她今晚出门把手机给落在玄关了……</p>
于是,她就只能抱着猫傻呆呆的坐在树上,还要承受蚊虫的攻击。</p>
“还请拿一下扶梯来临江苑顾宅这边。”顾砚清没有多说,挂了电话后就静等着。</p>
值班室的效率很高,三分钟不到,梯子就递了过来。原以为这顾宅的主人要梯子是要摘取什么东西的,没想到是为了救树上的一人一猫。树上那人值班室的人认得,正是眼前男人的女朋友。</p>
这大半夜的两人不相拥睡觉,反而做出了如此诡异的事,难不成吵架了?</p>
“顾小姐,夫妻吵架您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啊,这半夜爬树可太危险了。”今天值班的是一个老大爷,他是感情的过来人,许是经历的多了也就自认为火眼金睛了。</p>
顾砚欢下了树,和顾砚清的目光对上,眼里有着无语……</p>
大爷不愧是大爷。</p>
因为担心失足掉下树,所以被蚊虫叮咬的瘙痒感暂时被压制着,可随着下了树回到了家里,那种瘙痒感便从皮肤表层渗入了心里。</p>
顾砚欢伸手抓挠着,一道道红痕在瓷白细腻的肌肤上很是刺眼。</p>
“别抓了,上去泡个澡缓解一下。”顾砚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把将顾砚欢抱起上了卧室。</p>
临江苑主卧浴室里,温热的水、干净清爽的睡衣,清冽的雪松香,伴随着男人的那句我出去买个东西被玻璃门关在了里头。</p>
指尖轻触着浴缸里的水,顾砚欢的眼眸里有了一层水汽。今晚终于不用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看着他,原来她是如此的想他。</p>
浴室内,雾气缭绕,在干区盥洗台上有着一只造型独特的天青色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枝金黄明艳的小向日葵,花已盛开到了极致……</p>
她带着水珠的手轻触着花瓣,指尖上的晶莹落入了花心消失匿迹,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p>
瓷白的皮肤此刻染上了红晕,这红晕上有着一道道深色的抓挠痕迹和一个个凸起的红包,怪只怪今晚脑子一热,居然带着猫出去……</p>
这个澡泡的时间有点儿长,出来时已经是十一点了。</p>
顾砚清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说明书认真的看着,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支药膏。</p>
在为她放好泡澡水,他就开车去了趟药店,买了清凉止痒的药膏,兴许能缓解她被蚊虫叮咬后的不适。</p>
室内温度宜人,不冷不热的,灯光柔和,白纱窗帘轻露出一丝缝隙,窗外月色明亮,今晚的景色不错,只是这卧室里的人却不太好。</p>
见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出来,肩头处是大大小小的红包,顾砚清眉心敛起,拿过床头柜处的药膏,拍了拍床,“把裙子脱了,躺床上,我给你涂药。”</p>
……顾砚欢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支支吾吾道:“不用,我自己来。”</p>
他看着她,眼眸清亮,语气平静的问道:“后背你也能够得着吗?”</p>
答案是够不着的,背上的红包瘙痒难耐,无奈之下顾砚欢还是乖乖的脱下了睡裙,仅着一件底裤,裸着身子趴在床上。感受到他蘸着膏药的指尖游走在光裸的背脊曲线,清凉和炙热相交下不禁让她身子微微颤抖。</p>
“室内温度低了?”他看到了,于是便开口问她。</p>
顾砚欢觉得羞涩的很,只能拿“痒”作为借口。顾砚清继续涂着药,边涂边温声安慰着:“一会儿就不痒了,再忍忍。”</p>
光线柔和的卧室内,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一种燥动的气息在室内游走着。待顾砚清涂完了药,顾砚欢已是满脸羞红,扯过一旁的被子就把头深深的埋入其中。</p>
这时候就让她做个鸵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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