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风流金主的金丝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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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诗函还妄想着自己能逃离，可她早就没机会了。</p>

她的系统早就不见了，如今的系统不过是000随手捏的劣质品指令，记忆也被封锁，这么做，只是为了增加祁霖玩乐的趣味性。</p>

祁霖线中，000已经完美完成了指标，至于为什么不让谢桉直接衔接上第六条线…</p>

这就是个秘密了。</p>

000把玩着手中的系统面板，黑气化成的人影隐藏在黑夜里。</p>

通话结束。</p>

夜晚的气温低一些，乐诗函感到手脚冰冷。</p>

半晌，她才意识到什么似的，打开浏览器，一个个搜索嘉宾的名字。</p>

半个小时，她意识到祁霖说的全部都是实话。</p>

脑袋嗡鸣，乐诗函没来由感到一股绝望和反胃。</p>

黑漆漆的天空像是不断在往自己逼近，她感到呼吸困难。</p>

“我要放弃任务，用之前的积分抵消。”</p>

她觉得神经在跳动，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喊着要逃离。</p>

系统没有回应。</p>

“我说我不做了！”</p>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颇有几分歇斯底里。</p>

【 积分不足。】</p>

“怎么可能不足？”</p>

乐诗函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脱离掌控了，她面色惨白，在月光下如同鬼魅。</p>

【 积分不足，无法脱离位面。】</p>

电流声在脑袋里滋滋作响，像是在煎锅里煎着她的大脑，乐诗函终于失了力道，跪倒在地，开始干呕起来。</p>

细碎的记忆，令她有了暂时的理智，却似乎令她更为恍惚。</p>

月亮在高空挂着，月牙般，散发着冷感的光，四周都是漆黑的，路灯挣扎着嘶吼，却驱不散粘稠的夜。</p>

乐诗函抓着栏杆慢慢站起来，远处的泳池映出月亮，她站在楼顶天台，温热的泪水刚涌出就变成冰棱，刺痛她的眼。</p>

她意识到，这里全部都是假的。</p>

右脚踏空，身体坠落前，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p>

如镰刀般残忍的月光，落在谢桉身上，却显得格外柔和。</p>

乐诗函满脸湿冷，眼前的场景看不清晰。</p>

“你想死，我不拦着，但至少死得有价值点，比方说，告诉我，你和祁霖之间的事情。”</p>

寂静的夜，耳旁只有凄凉的风在嘶吼。</p>

乐诗函觉得有只大手在把自己往地底扯。</p>

“我不想死！”</p>

她哭着大喊：“但你根本救不了我！”</p>

原本她还期望着，谢桉和祁霖重新和好，一切就会回归正轨。</p>

可就在刚刚那一刻，她望着月亮的那一瞬间。</p>

突然意识到，一切都不可能回去了。</p>

谢桉的死，她有罪，祁霖也有罪。</p>

如今，祁霖充当她的报应，那祁霖的报应，会是谁？</p>

泪眼朦胧中，乐诗函隐约看见谢桉嘴巴张合，说了什么。</p>

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了。</p>

“我希望，祁霖的报应，会是你。”</p>

乐诗函又哭又笑，声音沙哑。</p>

是了。</p>

这才对。</p>

新的循环，新的审判。</p>

“就用我的死亡累计筹码。”</p>

乐诗函挣脱谢桉的手，她看到了身后的灰色巨手，远处的树荫摇曳，她甚至感到了一丝畅快。</p>

祁霖，你也逃不掉。</p>

血肉炸开，染红了附近的池水。</p>

谢桉眼睫微颤，身后有人走来。</p>

沈卿尘将毛毯披在她的肩膀上，身上的沉木香将她轻柔地包裹起来，驱散了鼻尖的腥气。</p>

“你总不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我本来想靠近乐诗函，试探出一些情报，可惜，她似乎没用了。”</p>

“我可以帮你的，桉桉。”</p>

沈卿尘，也就是时川，这个时候不再刻意温和，他从身后环住谢桉，微凉的唇擦过她的耳廓。</p>

“为什么不相信我？”</p>

“你分明知道，我爱你。”</p>

时川叹息，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低垂的眼睫在脸上落下阴翳，鼻梁一侧的痣藏在阴影处，若隐若现。</p>

————</p>

斯密马赛，今天太困了，明天补够四千</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