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宴席间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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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极宫。</p>

华灯初上，满堂金碧辉煌，众人觥筹交错之间，三三两两推杯换盏，谈论着生活中的趣事，不时有宫女穿梭其间，伴随着殿中优美的舞蹈和悠扬的音乐，使人不自觉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p>

随着月亮缓缓爬上中天，殿内的气氛也达到高峰，伴随一声低喝，场中的乐风也随之一变，逐渐变得浑厚激昂起来，只见殿中的舞女缓步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数十人，身穿舞服劲装的汉子，依次入殿。</p>

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场中舞蹈的队形也随之不停变换，时而呈扇形包围，时而呈锥字突进，结合场中众人不时的喊杀声，使人犹如深处战场之中，不由的热血沸腾.......</p>

看着场中的舞蹈，李皓也不禁想起了前世执行任务时所经历的枪林弹雨，身体内沉浸多年的热血仿佛在一点点被点燃。</p>

就在李皓出神之际，李承乾不知何时端着酒杯坐到了他身旁，看着李皓的模样，李承乾打了一个酒嗝，略带自豪道“此为《秦王破阵乐》，乃是结合父皇当年大破刘武周时的战争场面为背景，由太常丞吕才所作”。</p>

说到这儿，他话音顿了顿，看着场中舞蹈，咂吧了一下嘴，继续道“只是这舞蹈跟音乐相比，有些差强人意罢了”。说完，便不顾形象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p>

听完李承乾的话，李皓这才恍然大悟，轻声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名传千古的《秦王破阵乐》........”。</p>

.....................</p>

一曲终，殿内舞者依次退下，场内顿时一静，只见高台主位上的李渊面色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台下的众人和一旁的李二呵呵笑道“朕年龄大了，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二郎，替朕好好陪下众卿，朕乏了，先回去歇息了”。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起身搂着身边的两名宫女向殿外走去。</p>

众人见状，在李二的带领下，纷纷起身，向李渊齐齐拱手道”恭送太上皇“。</p>

李渊听罢，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当路过李皓身前时，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对着李皓，笑骂道”臭小子，记得有空多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p>

李皓闻言，也是抬头咧嘴一笑，恭敬道”小子谨遵皇祖父之命“。</p>

看着李皓的表情，李渊微微摇头笑道”你呀~，这调皮劲倒是和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说完，也不再理会李皓，径直向殿外而去。</p>

看着李渊略显佝偻的背影，李皓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此刻他眼中的李渊，隐隐有种英雄迟暮之感，仿佛他现在不再是一位睥睨天下帝王，只是一位渴望儿女绕膝老人。</p>

而不远处的杜德俊看到这祖孙二人对话的场景，又瞟了一眼倒在柱子旁昏昏欲睡的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p>

高台上，重新坐到主位龙椅上的李二，遥遥看着李渊的背影，眼中也有一丝复杂闪过，但很快就被坚定取代，随即开口道“诸君，为大唐计，朕今日想听一听你们的想法”。</p>

随着李二话音落下，殿内忽地陷入了诡异安静，众人的酒也一下子醒了大半，眼中开始逐渐恢复清明。</p>

良久之后，看台下依然没人吭声，李二也不恼，继续开口道“今夜不是正式朝会，诸位可畅所欲言，且有任何失言之处，朕都恕其无罪”。</p>

众人闻言，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旋即立刻有一人出列道“禀陛下，臣以为，自陛下即位以来，海清河宴，天下太平，然北方突厥，南方山越依旧屡次犯我边境，杀我百姓，臣恳请，出兵讨之”。说完，重新回到席间。</p>

李皓看着那人，脑海搜索一圈，并无印象，但从其穿着来看，应是一名四品官，难道是朝廷新提拔的？</p>

坐在台上的李二见引子已丢出，对房玄龄使了个眼色的同时，继续开口道“除了窦爱卿所言，诸位可还有其他？”</p>

李二话音刚落，台下的房玄龄便立刻出列，沉声道“窦大人所言极是，突厥和山越始终是我大唐之心腹大患，臣以为，未来的大唐的军事战略应围绕其展开，伺机灭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