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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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是沼泽那边回来的吗……你有看到我的妻子玛丽安吗？”</p>

老人怀着希冀地问道，洛尔一怔，摇了摇头说道。</p>

“老人家，我是外边来的，镇上面还没见过别人。”</p>

“……是吗？”老人有些恍惚似的，从柜台下面翻找着，好一会才颤巍巍地戴上一个单片老花镜，有些吃力地看着洛尔。</p>

他端详着，说道。</p>

“像是新面孔，年轻人，你身后背着的东西不能带进这座城镇，叫那些小姑娘们看见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者你把它藏起来吧。”</p>

洛尔此时正背着从雌性娜迦那收缴的骨弓，穿着斗篷背在身后倒像个游侠或者赏金猎人之类的神秘职业。</p>

此刻听了老人的话，洛尔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之前船上老巫师说的，激起他人欲望的瘟疫。</p>

是会招来抢夺吗？</p>

洛尔点点头，将骨弓自背后取下，放在脚下，就如同落入水中被黑色的阴影吞没。</p>

“老人家……”</p>

“年轻人，你是沼泽那边回来的吗……你有看到我的妻子玛丽安吗？”</p>

洛尔的话语被打断，酒馆内的老人说道，依旧充满希冀。</p>

这是怎么回事，老年痴呆症吗？</p>

洛尔耐心地解释道。</p>

“老人家，我是从外面来的，没有见过你的妻子。”</p>

“……是吗？”老人又一次恍惚着，然后仔细打量着洛尔，他端详着，说道。</p>

“年轻人，你脚下阴影里的东西不可以带进这座城镇，叫那些小姑娘们看见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者你把它藏起来吧。”</p>

洛尔微微一窒，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这个老人在他的感应里宛若常人，甚至感知不到点燃神性的波动。</p>

“夜叉姐姐，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p>

“……这个地方，有些奇怪。”</p>

沙哑的女声也带着一丝迟疑。</p>

“你先藏起来。”</p>

洛尔目光闪烁着，于是脚下的阴影不再氤氲着黑色的雾气，他看向老人，轻轻开口。</p>

“老人家？”</p>

“年轻人，你是沼泽那边回来的吗……你有看到我的妻子玛丽安吗？”</p>

果不其然，又是熟悉的问话，洛尔再一次解释，然后听到老人说道。</p>

“年轻人，你……还是离开这里吧，叫那些小姑娘们看见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者你把自己藏起来吧。”</p>

“老人家，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呢？”</p>

洛尔轻轻问道，已经做好了应对对方暴起的准备，但老人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洛尔发现对方的视线其实越过了自己，正在看着身后的酒馆大门。</p>

吱呀——</p>

“玛丽安，是你吗……”</p>

老人又一次充满希冀地问道。</p>

大门被推开，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从装扮上看像是这间酒馆真正的酒保，而老人更像是一位看门的。</p>

她看了看洛尔，目光有些呆滞，过了好一会才说。</p>

“有客人啊……”</p>

她越过洛尔，来到老人所在的柜台之后，面对老人的问话，她只是重复着。</p>

“玛丽安奶奶啊，没看到，玛丽安奶奶啊，没看到……”</p>

她从柜台下面取出透明的玻璃酒杯，用湿巾娴熟地擦拭着，然后看向洛尔。</p>

“客人要来点朗姆酒吗？”</p>

动作自然而又僵硬，就像是慢了一拍，很像处在梦游之中，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在行动。</p>

“……给我来一杯吧。”</p>

洛尔试探道，目光看向她身后的酒架，那上面空无一物，这家酒馆是把什么东西都藏在柜子下面吗？</p>

女人又呆了半晌，然后喃喃着。</p>

“朗姆酒，在第二排第三个柜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