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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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就不好奇桓王夫以前的事？”</p>

“不好奇”</p>

江烛染估摸着，这朵奇葩小假花大概是来挑拨离间的，应该是看到沈流烨过得好，心里不平衡了。</p>

沈流烨今日穿的，是去万衣坊那次，江烛染花重金买下的南锦绸缎做的衣裳。这衣裳做工精细，识货的都知道这绸缎的珍贵。</p>

江烛染懒得和他打太极，看了沈流烨一眼。</p>

让这个小假花离我远点儿，烦得很。</p>

沈流烨和她对视，强忍着笑，回头对沈清元道，“你要是喜欢这绸缎，可以找我要一些，王爷上次给我买了许多，我可以给你一些。”</p>

如今的情况正好和沈流烨在沈府时相反，彼时他还吃不饱穿不暖，沈清元隔三岔五就会穿着新衣服到他面前晃悠一圈。</p>

而如今，反而轮到他在沈清元面前显摆了。</p>

忽然间体会到了沈清元的快乐。</p>

沈清元没能达到让江烛染嫌弃沈流烨的目的，反而被沈流烨嘲讽了一波，心情实在算不上好。</p>

几人说话的空当，舞郎上了台，侍从们端着各色菜式上场。</p>

宁王道了句“开宴”</p>

一时歌舞笙箫渐起，沈清元回了自己的座位，沈流烨唇角带了些笑，“敬王爷一杯。”</p>

江烛染没举杯，反而拿下了他的酒盏，给他换成了茶，“你还是喝茶吧，当心贪杯易醉。”</p>

沈流烨接过茶盏，“王爷自从我上次醉酒之后，对我饮酒一事便避如蛇蝎。”</p>

江烛染笑着摇头，“你那醉酒的姿色，还是别让他人瞧见了。”</p>

“但是王爷可以饮酒，却叫我看着，岂不是不讲道理。”</p>

“陪你一同饮茶便是”</p>

宁王过来敬酒的时候，就看见桓王妻夫二人一人端了杯茶。</p>

“八妹怎么放着好酒不喝，反而喝起茶来了。”</p>

“我夫郎酒量不佳，我陪他喝茶。”</p>

江烛染实话实说，却是让沈流烨红了耳根子。</p>

宁王“……”</p>

没娶夫郎的人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p>

宁王敬完了酒，一改之前围着江烛染说话的作风，去找其她尚未娶亲的人聊家常去了。</p>

酒宴过半，兵部孙尚书带着夫郎前来敬酒。孙家的这位夫郎早些年从过军，是银兰第一个以儿郎身份从军的人，沈流烨的年岁比他小上许多，但两人意外的能聊得来。</p>

江烛染和兵部尚书放任自家夫郎在一旁聊天，两人对坐在桌边。</p>

“再过些时日，就到了武试了，王爷也知道，当今武官难当，没几个人愿意干这受累不讨好的差事，我们兵部尚且有些困难，更何况要顾及各将军的利益。”</p>

银兰这些年少有战事，因此皇帝重文轻武，兵部尚书发愁实在正常。</p>

江烛染自她从上船起主动来找自己搭话，多少就有了些猜测，不过没想到这兵部尚书是个直肠子，上来就言明了意图。</p>

兵部尚书这一头白发，怕都是愁出来的。</p>

如今这些有权有势又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且能够用的，也只有桓王这个纨绔女了。</p>

“孙尚书想让本王帮你的忙，就不怕本王能力有限，成事不足，反而把事情办的更糟？”</p>

“王爷说笑了，能选出让皇上首肯的科举监考官，王爷自身也有自己的考量，即便王爷没有，王爷的门客自会相帮。”</p>

就连身在兵部任职的皇太女都解决不了，看来是逼到绝路了。</p>

这比江烛染预想的还要早许多。</p>

孙尚书这般，多少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p>

或者，是皇长女借机拉拢桓王府。</p>

但皇长女明显不是急于求成的人，她能在兵部这个被皇帝冷落的地方任职这么久，就足以说明她不想被皇帝猜忌。</p>

“先说说看，如果本王能够出力，也未尝不可试上一试。”</p>

“臣恳请王爷，替虎卫军，求五千骑兵。”</p>

虎卫军，银兰早时的骑兵队，鼎盛时期全队五万多人，个个善战，骑术绝佳。</p>

如今已经沦落到了要靠人求兵的地步了。</p>

“如今，虎卫军军饷不足，离退者甚多，几个将军也颇有微词。武官不得重用，骑兵更甚，士兵的补给减少，没几个愿意进军营了。今年的武试，非是老臣不想，而是招不足良兵良将。”</p>

江烛染也清楚其中难处，但要让皇帝答应拨给一个常年不征战的队伍充足的补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p>

但是没有充足的补给，原有的队内士兵就会离退，也就没有人参与武试，没人参与武试，各军的士兵人数就只会减少不会增多，皇帝看到士兵的规模缩小，就会觉得不必增加士兵补给。</p>

长此以往，不仅是骑兵，其他队伍也会陷入死循环。</p>

皇长女不能插手这事，兵部尚书不敢插手这事，只有看起来比较得皇帝偏袒的桓王最合适。</p>

江烛染清楚这件事触怒皇帝的可能性有多大。</p>

“孙尚书，本王虽然不经常参加朝堂议事，但也不是傻子，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王便是能做也不想做。”</p>

听出江烛染有答应的意思，孙尚书给江烛染续了杯茶水，“您只管提要求，凡是我兵部能办到的，绝对答应。”</p>

“本王，要白银万两，黄金千两。除此之外，要孙尚书配合本王。”</p>

银两数目颇多，但换取桓王为虎卫军求兵的机会，也算值得。</p>

“老臣，定当悉数奉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