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圣雅医院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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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徐毕归准时起床。</p>

他今天的患者要做的是心脏起搏器手术。</p>

这个手术他已经模拟过几十次，把教程里提到的各种注意事项、甚至不同心脏在手术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都一一模拟出来，已经非常熟练了，他有自信今天的手术能成功。</p>

他一边运动，一边在脑海中模拟手术过程。</p>

运动完，洗澡换衣服吃早餐，然后出门开车去医院。</p>

八点差五分，他准时到达医院。</p>

“林医生早上好。”</p>

“嗯。”</p>

路过的护士热情的朝徐毕归打招呼，徐毕归表情平静的点点头，去更衣室换衣服。</p>

一丝不苟的穿上白大褂，挂好工牌，到了时间，带着实习医生去检查病人的状态，所有流程都确认过，就开始准备手术了。</p>

与此同时，鹿爻抱着桃桃到了圣雅医院，她没有立刻去徐毕归的所在的心外科，而是站在大厅科室分布图前看了一会儿，确定心内科和心外科的科室在一起后，给自己挂了一个心内科的号，坐电梯上了五楼。</p>

她特意路过了心外科的办公室，确定里面没有‘林羽’后，才到隔壁的心内科办公室。</p>

鹿爻随便挂的号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他看着鹿爻，温和问道：“哪里不舒服？”</p>

鹿爻皱着眉道：“这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心跳会突然加快，就像是剧烈运动以后的样子，过了几分钟又自己停下，还有就是偶尔吸气的时候心脏会抽疼，有时候平躺着翻身也疼。”</p>

鹿爻一本正经的胡诌着自己不存在的症状。</p>

医生在电脑上记下鹿爻的状况，又询问了一下病史之类的，拿出听诊器，现场给鹿爻听了一下心跳。</p>

过了一会儿，医生坐回电脑前，快速的敲击键盘道：“先去做一下心电图和心彩超，单子出来以后再来这里。”</p>

鹿爻接过单子，站起身道：“谢谢医生。”</p>

鹿爻抱着桃桃走进隔壁心外科办公室，对着一个实习医生道：“你好，请问林羽医生人呢？我要去做检查了，想让他照顾一下孩子。”</p>

实习医生愣了一下，眼神在鹿爻和桃桃身上打转，下意识道：“您是？”</p>

鹿爻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道：“我是林羽老婆，心脏有点不舒服来做个检查，怕他在忙没给他发消息，他人呢？”</p>

“林医生正在做手术，您要是——”</p>

鹿爻看着面露难色，伸手想要帮她抱桃桃的实习医生，打断道：“没事没事，他不在我就自己去好了，对了，林羽这几天上班迟到早退没有？家里出了点事，这几天没有奇怪的的人来医院找他、或者给他打骚扰的电话吧？”</p>

实习医生忙道：“没有，林医生很守时，没有迟到早退，原来您家里出事了，难怪这两天林医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话也不怎么说了，奇怪的人倒是没有见到，林医生的手机也挺安静的。”</p>

鹿爻心里思索，按照这个医生的话，‘林羽’这几天都是规规矩矩来上班的，再根据他回家的时间，说明他没有在现实里和其他异能者见面，这进一步验证了她的判断。</p>

现在‘林羽’在做手术，是检查他手机的好机会。</p>

鹿爻心思百转，调整出一个黯淡的眼神，拍了拍桃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老家有亲戚因为钱闹到家里来了。”</p>

鹿爻说到这里就止住了，叹息一口气道：“他们没找来医院就好，估计还是要点脸的，对了——”</p>

鹿爻颇为紧张的看向实习医生道：“这些事还拜托你帮我保密，林羽这人自尊心挺强的，要是被同事知道家里有糟心亲戚，他会拉不下脸。”</p>

她给这个实习医生挖了坑，他不告诉林羽最好，她省事，告诉了的话，她可以通过林羽的反馈来探查更多信息。</p>

实习医生哪敢八卦主治医生的家事，当即连连摆手道：“不会说不会说。”</p>

鹿爻露出一个疲惫的笑道：“那就谢谢你了，还有就是我检查如果没问题就直接回去了，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以免让他工作分心。”</p>

实习医生连忙应下，鹿爻再三道谢后进了电梯。</p>

她没有去心电图室，而是去了四楼的手术室。</p>

四楼电梯门打开正前方数十米的方向是手术室的大门，中间是空荡荡的大厅，大厅里面摆放着一些座椅，做手术的患者家属在大厅里等候着。</p>

鹿爻扫视一眼，出来左拐沿着室内通道走到卫生间，她抱着桃桃走进隔间，关好门之后，散开精神力，一点点的撑开绝对空间，让绝对空间蔓延进手术室。</p>

绝对空间是与现实世界可以交错重叠的空间，它不是隐藏在她身体里，而是像一个摸不到、与她之间有线连着的气球。</p>

这个气球内部大小恒定不变，外在形象却可大可小，可变成实体，也可以透明隐形。</p>

当空间是实体时，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能看到摸到的气球，鹿爻可以改变它的外在，让它在众人眼中变成一道门、一座房子，甚至是一个灰尘大小的圆球，可以被普通人触碰，甚至移动，不过移动到她三米之外后，空间又会自己跑回她身边。</p>

当空间是透明隐形的时候，与现实空间就不在一个维度上，不受现实墙壁、建筑、水土等任何实体东西的阻挡，鹿爻可以让空间覆盖在现实空间之上，就像是铺在墙上的一道透明膜。</p>

她也可以无视墙壁、建筑，把空间撑到最大的直径百米的范围，并从空间的任意角落走出，达到穿墙而过、移动位置的目的。</p>

不过她一旦进入空间，绝对空间就像是被放置在某一地点的透明气球，她最大可以移动的范围也就是空间内部的范围，想要移动到更远的地方，她得出来挪一下空间位置，或者是把空间绑定在别人身上，让别人带着她跑。</p>

此外，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法从外面看到空间内部，在他们眼里，没有实体化的空间就是空气，是看不见摸不到的存在。</p>

而她可以从外面感知空间内部、对内部进行任意操作，也可以从内部看到外部，就像随便打开一扇窗子，甚至让整个内部变成透明的单向玻璃房，全方位的看到外面。</p>

鹿爻将绝对空间的壁撑到手术室之内，静待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发现她后，从透明的墙壁上看到了里面正在做手术的场景。</p>

手术室里，徐毕归反复消毒、换上无菌服，走进手术室，麻醉师给病人局部麻醉，所有医务人员以徐毕归为中心，一丝不苟的配合着。</p>

林羽已经完成了超过三百台手术，医务人员对他的技术很信服，再加上这次的心脏起搏器手术并不算困难，手术室里虽然安静，但众人心里还算轻松。</p>

可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个人是假冒的林羽，一个只看过视频教程，拿自己做实验的男人。</p>

徐毕归检查了一下病人的胸壁大小、形状和锁骨的位置，将起搏器的电极从病人右侧锁骨下的一处静脉穿刺进去，慢慢的沿着静脉穿刺到右心房右心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