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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问题，你知道多少？”</p>
有捷径不走是傻子。</p>
甭管是真是假，有没有用，先听了再说。</p>
“你都猜他把疫者抓去当私兵了，怎么不猜以往那些没病的流民呢？覃荃是谁的人，他在河西时，河西两府大旱，饥民遍地，随便给点粮食都肯走，不是做私兵最好的人选么？”</p>
郑明锐示意她坐下，“至于你说的钱嘛，春江楼和武场是可以日进斗金，但若要养私兵，还是杯水车薪。我曾看过账册，并无夸张之处，故而你可以猜猜，他还有没有别的生财之道。”</p>
“还有养兵的粮食，覃荃不是和粮商勾结么，先高价卖陈粮给官府赈灾，再用到手的赈灾款去各地，按正常市价买地主豪绅的粮，你看，粮食不就又回到手上了？中间的差价利润再以别的方式，输送给景王及其派系官员。”</p>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要靠徐小姐自己去查。”</p>
原来如此，这样经手一圈，齐王非但没损失，反而还能有足够的钱财去购买更多的粮食，足以诱骗饥民去做私兵。</p>
而景王和魏家及其一派官员，则是实打实侵吞了赈灾款。</p>
怪不得他要第一时间杀掉覃荃，覃荃是知晓一切的关键人物。</p>
可不对呀，不是抓了一个粮商么，没听说被灭口啊。</p>
徐琬道，“狱中那个粮商呢，就一点儿没招供？也太忠心了吧。”</p>
“他？”郑明锐嗤笑一声，“他只知道跟着高价卖粮赚钱，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因为王爷不可能随便找粮商合作，允许他加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便于嫁祸。”</p>
这些事，也是重提程勖案后，宋钰才向他透露那么丁点。</p>
徐琬听得口干舌燥，抿了抿唇瓣道，“那我该怎么查？”</p>
郑明锐无奈又无语地瞥她一眼，“这我怎么知道，徐小姐，多大了，还要人喂饭。”</p>
“……好吧。”徐琬道，“还有没有什么比较重要的线索。”</p>
郑明锐吐露一个关键信息，“齐王的外家，保不齐能查出不少秘密。”</p>
齐王的外家……河东道济州知州陆全忠。</p>
“你应当知道吧。”他道，“阎照的师门，就是齐王外祖父率兵剿灭的。”</p>
什么？！</p>
徐琬双瞳猛地一缩，被郑明锐一眼捕捉，“怎么，你不知道？”</p>
原本不知道。</p>
她镇定下来，淡道，“现在知道了。”</p>
鸠山派原来是这样消失于江湖中的。</p>
难怪呢，她就说阎照对齐王似乎也有恨。</p>
郑明锐有点意外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你和阎照……”</p>
“他现在是我师父。”徐琬实话实说，毕竟他们认识，也是通过郑明锐。</p>
“我知道，只是他既然是你师父，怎么没告诉你？”</p>
“可能是因为我没问吧。”她只能想到这个原因。</p>
郑明锐了然点头。</p>
徐琬问他，“你呢，你和齐王是有什么仇什么怨？”</p>
“都没有，你不必打听。”</p>
“行吧。”</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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