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四处跪求、天魔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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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玄皇帝啊，当初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将我们赶出来，现在得到报应了。”</p>

“别这么说，苦难能让人成长，人族没准过了这道坎啊，也能再次长盛起来。”</p>

“你们……你们之前不也是人吗？难道连出手帮一点小忙都不行了吗？”乘稷站了起来，听见声声嘲笑，心凉凉。</p>

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低声下气的来求。</p>

“谁说我们是人了。按照庆湖学士的解释，我们现在的基因已经和人族打不上关系了。”</p>

“没错，就是这一个名词，最近我也在学，或许过段时间也能成个五境高手。”</p>

“呵呵……”</p>

乘稷在这一声声的嘲笑中离开了罗刹城。而他下一个去往的地方便是大馋寺，他想看看佛祖慈悲能否救救世人。</p>

——</p>

“抱歉，这位施主，我师父他们闭关了？”一个几岁大的和尚，露出一口虎牙和手回敬道。</p>

“是真的闭关了，还是不愿意见朕？”乘稷皱起眉头皱低声质问，“现在人族有难你们身为人类的一员，竟然躲在寺庙之中烧香念佛，也不出手帮衬一下？”</p>

可眼前这小和尚并不惯着他，直接收起了笑脸，七道神仙锁盘旋在侧，“这位施主，我敬你是皇上，给你三分薄面。可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好欺负的人。到底是人族和妖族争斗还是别的？我不说你心里清楚。何必要把我们大馋寺拖进这趟浑水当中。”</p>

“好好好，当真是天才少年，真的有底气。可你不也知道，我是这大玄国的皇帝吗？”</p>

“哟，这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要威胁了？你就不怕我们转头帮了妖族。”</p>

听闻此言，乘稷最终收起了傲慢，“算了，你们不帮忙我也不强求。只是不要捣乱就行。”</p>

“放心，只要你不麻烦我们，我们就不会麻烦你们。那…这位施主就回见了，祝你早日击退妖族，阿弥陀佛！”</p>

“呵，看来这佛也不是拯救世人，而只是只度自己呀！”乘稷心怀诚意而来却失望而归。</p>

中午他拐了一个弯儿去往了青丘山。</p>

此处另一面山头，一个青年手持双剑盘坐在那里，已不知道有多少时日。</p>

“你来这里干什么？”</p>

“梅轩前辈，晚辈是来求你帮忙的。”乘稷身形一礼道，“现在大玄需要您。”</p>

按理来说他是张卿子的徒弟，跟金梅英属同辈，可若按照父辈血脉算，金梅轩便算是他的爷爷辈儿了。算来算去最终只有叫前辈最合适。</p>

“需要我？我只不过是一个第四阶段，能帮得上什么大忙。再者说妖族的入侵不是你们惹出来的吗？与我何干？”</p>

“这种事，怎么回是我们的责任！前辈是那些天人肆意妄为才苦了天下。”</p>

金梅轩却是笑了笑，“没有你们肆意发散灵砂，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突破到天人，没有你们在暗中支持他们，又怎么有胆量去入侵妖族的地域。”</p>

“说到底还是你们在暗中做了推手，不，或者说是你身后的那个高人。他应该不是想入侵妖域，而是想通过多死点天人，让天地的灵气回升。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万妖圣母竟然将所有的东西一口吞下，一点不剩，所以偷鸡不成蚀把米。”</p>

这人具体是谁，金梅轩没有点名，不过想想也知道，不是一些朝中重臣，就是什么皇亲国戚。</p>

又或者就是那张卿子张国师，不过他的可能性不太高，以他的智慧不能猜不出来，那些天人进入妖域，如同羊入虎口。</p>

“前辈，难道你就因为个人感情抛弃人族，真气道不顾？”</p>

“你不也是同样如此吗？为了报仇，竟然会亲自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这一双腿没少跪吧？”金梅轩低下头，看着他那许久未换的衣服膝盖处，有些磨破的地方道。</p>

乘稷脸色一变，好像被戳破了心思，急忙的伸出手慌忙捂住膝盖破损的部分。</p>

“既然前辈不愿意帮忙，那晚辈就告辞了。”随后便慌里慌张的离开了青丘山。</p>

“好走不送。”</p>

金梅轩说了一句继续闭上眼睛，努力打磨自己的境界，这么长时间了，青丘山外面的阵法依然牢不可破，他打算突破第五经再攻打一次看看了。</p>

而阵法之内，几只狐狸轮番看守，疲惫的哈欠连连。</p>

一只母狐狸道，“你说这个金梅轩是不是有病啊？我们没招他没惹他，凭什么平白无故打上青丘山，这就是当我们这些没有势力的野生势力好欺负吗？”</p>

“听说这个人族有特殊癖好，非要带走三尾师弟，这大概也是一种病吧。”</p>

“这三尾师弟根本就没下过山，更不认识他，平白无故的就上山骚扰，跟有毛病一样。”</p>

“嘿嘿，这大概就是咱们狐狸的魅力吧，哪怕是榜上高人，也不能免俗。”一只公狐狸嘿嘿一笑，得意道。</p>

“那倒也是，不过三尾师弟可是山上最好的种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给了这个男人。”母狐狸嘴上愤愤不平，心中全是对金梅轩的仇视。</p>

再过些日子，三尾师弟就能出阁。她也想上前分一杯羹，留下一个神通种啊！</p>

几日后青丘山上，狐九妹带着一群天狐来到了地狐的地盘上，今日是三位红红出阁的日子。</p>

他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像人类的花魁一样，被几只狐狸抬在轿子上招摇过市。</p>

而他却全然觉得没有不妥的地方，肆意的卖弄着自己的尾巴，引来一群公狐狸母狐狸连连大叫，要是没有别的狐在旁边，估计就会一拥而上了。</p>

“停下，红红跟九姑姑走，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p>

“我说九妹呀，红红是自愿意留在地狐之地的，你也不能强抢啊。”关键时刻胡大仙带着几个兄弟赶到了这里。</p>

“大哥，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大哥，你这么做完全是将红红火坑里面推。”十三妹也走上前道，“红红的天赋很好将来有望突破第五境，你这么做完全是教他废了！”</p>

“你这话说的他也只是有希望，不是能板上钉钉就能。再说了，我们狐族寿命短，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神通种，自然要物尽其用，留下血脉。”胡二哥笑阴阴地迈着步子走上前道，“红红，你说，你愿不愿意跟那些小哥哥小姐姐玩耍呀！”</p>

“愿意愿意！”</p>

这二十年的时间红红根本没有接受过正常的教育，关于他所有的教育全都是繁衍，所修炼的道也是养体养生道，以及魅惑之术以及床上功夫。”</p>

所以在他的主观意识里跟更多狐交配接触是正常的，也是他应尽的责任。甚至他还以为这样做会得到大家的夸奖。而且貌似很多狐都很喜欢他。</p>

“红红，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记得你小的时候不这样啊？”</p>

“哈哈，都快二十年，他长大点不是应该的吗？”胡四哈哈一笑，“行了，两位妹妹不要耽误工夫了，吉时快到了。我们特意挑出了一对双胞胎美狐，他们都是完璧之身，红红不亏，甚至还有的赚！”</p>

“你们…你们也不怕七姐回来之后责怪你们。”胡九妹气急了，搬出了胡七妹的名号，这位可是排在前列的高手。</p>

“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回来猴年马月，再说了，那也是你们天狐的事，跟我们地狐有何关系？”胡大仙冷哼一声道，“让开，不要逼着我们动手！”</p>

这些年地狐早就对天狐不爽了，凭什么一个山上修炼的他们能上榜，他们却上不了榜。</p>

不过他们的实力也不差，几个人联合在一起结阵，他们两个也不是对手。</p>

就在这时，远处山上雷鸣，火焰闪烁，宛如天灾一般！</p>

有人正在突破第五境！</p>

“不好，兄弟姐妹几个啊，不要再吵了，赶紧稳住阵法吧。”胡老六赶忙大声劝道。</p>

可胡九妹和胡十三妹却对视一眼，默默的退后。</p>

雷火心魔三劫一过，一长一短一灼一青两道剑花划过阵法，原本残缺不全的阵法应声破碎，几只地狐重伤倒地不起。</p>

金梅轩手气常见踏空而来缓缓地来到红红面前，将他抱在怀里，“我总算接到你了。”</p>

红红吓得萎缩在他的怀中颤抖着不敢动，最后抬起头小声回应，“你来抢走我是为了跟我交配吗？”</p>

听闻此言，金梅轩当即被控住了，许久之后心里产生一股怒气。</p>

“你是一个独立的生命，要有自我认知，以后这样的话不准你随意说出口。算了，我以后会慢慢教你，让你恢复正常。”</p>

说完他踏空准备返回清河，在临走之前他又划出一剑，在场的那几只秃头地狐全部被阉割成为了太监狐。</p>

金梅轩没有杀他们，因为他不想让红红看到他杀戮其亲族的血腥一幕，从而恨上他，因此他只好出此方法惩戒他们一番。</p>

而且这方法很好，能让这种痛苦伴随他们一生，比死亡更让他们痛苦。</p>

众多地狐胡二最好色，一下子被阉割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金梅轩离开后，他红着脸疯狂大骂：“可恶的金梅轩，我要报复，我要投靠妖族。”</p>

“胡老二你疯了，去妖族当大便吗？没了就没了吧，快乐又不是单单只靠这东西。”胡老六心思坦然，最快接受了这样的结果。</p>

有他的劝说，胡老八率先点头接受。胡师弟则是心思开悟，双手合十走向了天胡那侧。他已经明白，胡大仙他们不行，再跟着他们没前途了。</p>

“老十你这是什么意思？”胡老五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起来道，他跟老十算是一窝的狐狸，可以说是血脉之亲。</p>

“哥哥，地狐不行了，我也只是想谋求一条出路。”</p>

“你…你…说你有这想法也不带上哥哥我。”老五画风一转，立马跑了天狐那一边。虽然转修会让修为大减，但至少不会再跟着这群地狐一起倒霉了，毕竟指不定哪天他们又招惹到了什么敌。</p>

“老五，老十好好好，总有一天你们会求着回来的。哥几个咱们走！”</p>

胡大仙呼唤了一声，准备带着兄弟几个回去养伤。</p>

就在这时，他发现胡老三没有跟上来。</p>

只见他一脸惭愧，“大哥呀，兄弟我呀，也是撑不住了。”</p>

……</p>

明泽湖。</p>

乘稷一脸茫然地站在湖中央大喊，“啊！”</p>

“难道我们皇朝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吗？人族还有救吗？真气道还有救吗？”</p>

“有救，自然是有救。”一个充满磁性的中年男性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p>

乘稷转头一看，发现了一个光头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他身上披着一件黑黑的斗篷。两条眉毛如剑，嘴唇黑紫，指甲黑长。</p>

“你是何人？”他警惕力往后退了一步道。</p>

“哈哈哈，大玄皇帝，你无需在意我的身份，我只是看见人族受难，特意为你指一条明路的。”</p>

“天地初开，人乃万物生灵之首，妖族虽强，但也并非强到离谱。只需要你们完成阵法，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p>

“呵呵，说来容易。这方法我怎么会不知道！可神金呢，四方神兽呢？”乘稷笑着问道。</p>

“呵呵，我说了我是来帮你们的，我自然有办法。”</p>

“你只需要前往葫芦洞天，告诉青玄舞，这天地恶气重生，乃是二道人返回造成的。而这天地之间业果重重，叶果越多，二道人实力越强。所以最好的办法不是积攒消磨，而是将它们攒到一起，赶在二道人返回之前一起引爆。”</p>

“因果会随着死亡而结束，直到天地沉寂，进入下一个轮回，否则二道人回归，便会借此良机一跃而上，到时天地又会诞生一初境大魔。”</p>

“你是说人妖两族，这场大战全都是魔挑唆的？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乘稷发声质问道。</p>

“哈哈我说的话自然不是假话，因为我也是魔，不过我是救人的魔。生灵从出生开始，便在接受苦难，开发记忆，有了智慧就有了感情。</p>

而有了感情就会衍生仇恨，仇恨延续因果纠缠。所以天地间有了劫难，唯有一个字杀！杀他个血流成河，杀他个伤痕累累。</p>

让每个生灵都感受到了痛苦，他们自然会怀念和平，最终就会放下仇恨。”</p>

“而一面倒的杀戮是不可取的，唯有势均力敌相互碰撞，才能让双方都感受到痛苦。想来失去爱人的你，应该能够理解我所说的道理。”</p>

荒谬，一切都是荒谬！</p>

可乘稷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诡辩，但却莫名的信任。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无路可走了！哪怕是被人利用。</p>

“好，我相信你的话。那我不敢保证玄舞会信任我说的话。”</p>

“哈哈哈哈，她会相信的。而且她也会拿出资源资助你。”</p>

“为何？”</p>

“自然仇恨。她可见不得二道人成为了她师尊那样的存在。”波耶哈哈大笑几声消失在了天空中，“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波耶！”</p>

湖面上，乘稷考虑良久最终下定了决心。</p>

虚空之中，波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几丝笑意。</p>

“呵呵呵二道人，别以为你是播种之人就胜利在望。天地人心四魔都是同等存在。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那得斗过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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