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春序曲，兔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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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你这，我……”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合适的说辞，只好看向了程梓桐和猴子。</p>

“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和谁在一块儿都说自己在当电灯泡！”猴子见没了退路，只能开始瞎编，说完，用力踩了程梓桐一脚：“你说是不是？”</p>

“是是是！我开玩笑的，这是最近我们班的一个梗。”程梓桐被这一脚踩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走。</p>

“那你刚才扶我姐那一下……“蕊蕊还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p>

猴子生怕露馅儿，赶紧抢答：“她都要摔了，我可不得扶她一下！再说这事儿和是不是她摔也没关系啊，谁摔我都不能袖手旁观啊。</p>

“真的？”蕊蕊还是半信半疑。</p>

鉴于知道蕊蕊的嘴并没有多严，怕她到处散播我和猴子谈恋爱的消息，我还是没打算告诉她实情，捏了捏她的脸：“那可不得是真的嘛……”</p>

“就是，我俩能有什么事儿啊。”猴子自然也知道我的意思，装出无辜的样子，顺着我的话继续说。</p>

蕊蕊晃了晃脑袋，见也问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只能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收拾刚择好的韭菜。</p>

“有什么需要我弄的吗？”在我们剥虾的时候，林老师终于来了。</p>

“哟，老爸你可算忙完了。”蕊蕊一如既往地拿他们班主任开涮。</p>

“别提了，就你们那个寒假作业写的，我再看都快气死了。”林老师走过来弹了一下她的头，无可奈何得很。</p>

我和猴子听到这句话，感觉中学时代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我们了，忍俊不禁。</p>

蕊蕊揉了揉额头：“老爸，大过年的能不能不提学习啊？”</p>

“就是，您就放过中考生吧。”我为了防止她言多语失，说出我和猴子刚才的异常，也赶紧帮忙说话。</p>

“林英雄你别给孩子加压了行不行，赶紧来帮忙，再不来我们都把活儿干完了。”这次，白教官及时拯救了小蕊蕊，也间接拯救了我和猴子。</p>

林老师回应了一下，走到厨房又看了看周围，边接过白教官手里的工作边问：“大姐夫还有欢喜他们呢？”</p>

“明辉他们公司今天发年终礼品，他过去取了，应该再过半小时能回来，欢喜他们也应该快了吧……”大姨看了看墙上的钟，说。</p>

墙上钟表的指针依旧在走个不停，时间很快到了十点半，全家人终于到齐了。备用的食材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大年三十的午餐正式下锅。</p>

以前，这是每年我们最丰盛的一顿饭，因为之前每年除夕的晚上，我们几个中学生都习惯于及时关注着电视里的新闻和春节联欢晚会，以此来整理考试的考点，年夜饭通常会吃得比较匆忙。</p>

但是，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我和猴子终于不用看着春晚整理考点了，而且我们几家也都不会缺席晚上的聚会，所以顺理成章，晚餐变成了最隆重的一餐。</p>

看着中午就已经摆满了美食的餐桌，我已经能够预料到晚上大概又是“大盘叠小盘”的景象了。当然了，对我们来说：除了美味佳肴以外，除夕夜更吸引我们的就是红包了。虽然白教官和林老师会对我们姐妹俩的收益进行高额回收，不过也聊胜于无。</p>

当天下午，我们几个窝在家里，像以前一样聊着这一年的故事，吃点儿小零食，盼着除夕夜的到来。如我们所愿，时间很快就滑到了晚上。</p>

在我们上大学以前，家里的团圆机会确实不少，端午节、中秋节、国庆节、元旦等都是相聚的好日子，所以聚在一起似乎并不显得有多稀奇，但远离家乡后，作为异乡游子的我们开始体会到了阖家团圆的可贵。我很喜欢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别样的感受——能够远离“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乡之苦，也比“天涯共此时”的感觉来得更真切。</p>

年夜饭很快上桌，“年年有鱼”，“好柿发生”，“心想事橙”和饺子等传统菜肴自然少不了，除此以外呢，更有我们几个“新手”今年新研制出的牛轧糖、糖醋里脊、翡翠龙眼……“要是天天过年就好了”，网上很多人说这句话是小时候的愿望，长大以后因为每天吃的都挺好，好像也就没有那么盼望过年了。可我并不认同，我还是很喜欢过年，那种团聚的幸福感是在平日里很难体会到的。</p>

“来来来，姐，你快起来讲两句！”就在我放空思考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提一杯”这种“重活儿”就落在了我的肩上。</p>

我扭头，瞥了一眼正在起哄的程梓桐，有了一种想把他捏死的冲动。</p>

啧，我自然知道：自己作为大姐大虽然是逃不脱这种场合的，而要说“提一杯”这种传统嘛，倒还是我初三姥姥姥爷提议的。</p>

记得那一年，姥爷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往一样站起来讲话，而是以我是这一群小辈中的大姐大为由，把我薅了起来。</p>

自此，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这个重担，作为一个社恐来讲，我确实不是自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嘛，谁让这是姥爷的指示呢？</p>

“行吧！”我扶着额头想了一会儿，端起一杯饮料站起身，然后又朝周围递了一个眼色，他们几个也就像过去一样，跟着我站了起来。</p>

接下来，我就把稍微做过一些功课的拜年词儿经过简单的整合之后讲了出来，他们几个虽说不是完全模仿，但也算是顺着我的思路说了几句话。这已经是社恐最大的“功力”了。</p>

“好了，各位家人们！新春快乐！”最后，我深吸一口气，送出了我发自肺腑的祝福。然后目光又落回到一桌的美味上：“咳，可以吃饭了不？”</p>

是的，相比于各种各样的餐桌礼仪，本格格还是对餐桌上的食物更加感兴趣。</p>

饭后，八点，随着熟悉的开场曲，一年一度的春晚正式开播。以春晚的节目作为背景音乐，红包雨也如期而至，像往常一样，我们仍然采取了抢红包的方法分配压岁钱。一切听天由命，全靠手气。</p>

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年我的手气莫名的好。可能是高考已经过去，运气都被攒了下来吧？反正靠着上交之后剩余的压岁钱再过上几个月已经不成问题了。</p>

抢完红包的我们，坐在客厅的大地毯上嘻嘻哈哈地谈着自己的收益，很快，到了九点五十几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