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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在程橙看来,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只能各自冷静。</p>
毕竟,多说无益。</p>
环山公寓。</p>
程橙抱着金毛玩偶,曲着腿缩在沙发上。</p>
他将头埋进玩偶毛毛里,被程钟扇过的脸此时还有些疼。</p>
这会儿天阴了下来,风击打着窗户玻璃,窗帘则翻飞而起。</p>
室内只余一盏小小台灯,在迅速昏暗的世界里,显得渺小黯淡。</p>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雨水砸落窗台,洇湿窗帘,程橙才抬起头将视线定格在桌上他与舟以礼的合照上。</p>
一直以来,他自认很乐观,什么事都难不倒他。</p>
可现在,他心里难受。</p>
难受程钟的偏见,难受程钟对啾啾的恶言,难受方佩哭颤着跟他说难以接受......</p>
程橙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支着身伸手将合照拿过,连同着玩偶一同抱进怀里,极用力,再用力。</p>
牢牢将它们靠近心口,似乎也像是坚定着自我的表现。</p>
雨更大了,脱力与疲惫袭来,他没有力气将那被风卷进室内的雨水隔绝在外。</p>
甚至,就这样听着耳边的雨声睡了过去。</p>
舟以礼今天本想着跟程橙一同去鹭洲,但所里临时有事需要处理。</p>
而这一处理就是好几个小时以后。</p>
抬望眼,整座城市被笼罩在桐秋独有色彩的水雾中。</p>
程橙在他包里备了一把伞。</p>
舟以礼撑开伞走进雨幕,伞上画着的小黄鸭正开心地笑,雨水顺着边缘不停滑落。</p>
他想起爱人喜欢林杉路上一家蛋黄酥,于是在回去前转道买了些。</p>
下午四点半。</p>
当男人推开家门。</p>
预想中,小玫瑰或许正用剪刀修剪着从桥生那里带回来的花枝。</p>
或许会捧着一杯果汁嘴里哼着轻快的歌曲。</p>
或许会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综艺整个人笑得东倒西歪,在目光望向踏进家门的他时,爱意温软...又或者会早早听见动静,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伸手扑进他的怀抱,撒娇说想他。</p>
然而这些,都没有。</p>
在他此时的视线内,小玫瑰正蜷缩在沙发上,小小一团,脆弱,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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