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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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住它了，真的缠住它了，”徐老汉脸上露出既惊喜又仇恨的表情，很复杂，“我就知道它没走，我就知道.....”</p>

老人在水库里打了很多木桩，两根木桩之间连着那些坚韧的特制渔网，渔网上系着铃铛，怪物只要游过，就会被渔网网住，挣扎起来，渔网上的铃铛就会发出声音。</p>

老人拎起门口的一柄钢叉，大步奔出。</p>

李羡鱼怕他有危险，立刻跟了上去，祖奶奶“咕噜噜”喝完鸡汤，这才放下碗，小跑着追上来。</p>

铃声从很远处传来，距离岸边有上百米，徐老汉看不清，李羡鱼则能清晰看见那边的水面荡起激烈的涟漪，露在水面上的网不停摇晃，水下确实有东西被缠住了，它在挣扎。</p>

“大爷，您在这里等我们。”李羡鱼伸手去接他的钢叉，但老人退后一步，沉声道：“我也要去，我要亲自为我孙子报仇。”</p>

老人很执拗，李羡鱼没时间与他争辩，时间久了，那东西可能会挣脱渔网，血裔的力量不是渔网能困住的。</p>

解开系在木桩上的绳子，李羡鱼和老人登小船，祖奶奶一脚踹在船头，小船立刻飘了出去，快如游艇，祖奶奶纵身一跃，跳了上来。</p>

徐老汉被这一手俊功夫给镇住了，心说当警察的果然厉害，连一个小姑娘都身手不凡。</p>

李羡鱼暗自咋舌，这样的力道他也能踹出来，但他肯定一脚把船踹的分崩离析，做不到祖奶奶这样的掌控力。</p>

小船飘出十几米后，慢慢停下来，李羡鱼和徐老汉一人一浆，用力划水。</p>

他们距离那晃动的渔网越来越近，徐老汉看着不断被扯入水中，不断绷紧的渔网，他有些紧张，握紧了手里的钢叉。</p>

虽然这钢叉对异类毫无作用，大概也就能干掉几只猹。</p>

怪物的力量很大，岸边的木桩被扯的微微摇晃。</p>

距离渔网还有十几米，水面忽然安静了，木桩不再摇晃，那部分本该在水面上的渔网也浮了上来。</p>

它逃走了？！</p>

徐老汉瞪大眼睛，脸色又失落又不甘心。</p>

李羡鱼和祖奶奶相视一眼，他说：“大爷，您在船上等着，我们下水看看。”</p>

徐老汉拦住他，紧紧拽住李羡鱼的胳膊：“不能下去，下水会被吃的。”</p>

在老人眼里，哪怕两个警察身手再好，下了水一样会毫无还手之力，事实上，人类血裔统治着整个血裔界，甚至不怕天上飞的，唯独就怕水里游的。</p>

水的束缚力太大了，在陆地上你可以换着姿势和人打架，但在水里，你是被摆姿势的那个。</p>

“没事，我们有枪。”李羡鱼拍了拍后腰。</p>

他转过身，背对着老人，从皮夹子里摸出两根冷光照明棒，一根给祖奶奶，一根自己握在水里。</p>

下水前，他叮嘱道：“大爷，你不要乱飘，原地等我们。”</p>

“噗通”一声跃入水中。</p>

白天的时候，水库水面被太阳晒成温水，这会儿温度褪去，水是冰凉冰凉的。</p>

潜入水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照明棒只能照亮方圆几米的视野，耳边除了自己划水的闷声，再没有其他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