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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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丫环小桃发现得早，人没有大碍。</p>

老夫人从府医那里得知，伤口割得并不深，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耍性子呢。</p>

她原就在为姜家的事心烦，偏秦若瑶还要在这个时候添乱，她心中很是不悦。</p>

对李嬷嬷吩咐道：“去敲打一下她，叫她安生点儿。”</p>

“母亲，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p>

经过几日的精心护养，祁明月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p>

但她心里的恨意并没有消减。</p>

听说秦若瑶因为受不了二哥纳妾，竟以死相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p>

老夫人明白，她还在为上次公主寿宴上的事耿耿于怀，想了想，点点头，“好，那就你去办吧，别太过分，知不知道？”</p>

祁明月不满地撅嘴：“女儿在您心里，就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p>

“你要是知道分寸，还能惹得公主不快？李嬷嬷，你跟着一起去。”老夫人嗔了女儿一眼，到底还是不放心。</p>

主要是怕女儿道行不够，在秦若瑶手上吃亏。</p>

祁明月虽然不太情愿，但也知道母亲决定的事不容更改。</p>

骊珠院。</p>

沉闷的天气压得人喘不过气，亦如祁晏初此刻烦闷的心情。</p>

他几次想进内室又停下脚步，在外间焦躁地踱来踱去。</p>

听到里屋传来骂声，紧接着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他垂下的手紧握成拳，大步朝里面走去。</p>

差点和小桃撞上。</p>

小桃一看到祁晏初，忙抹了抹眼泪，“将军，姑娘不肯喝药，求你劝劝她吧。”</p>

“你先下去，再端一碗药来。”</p>

祁晏初扔下一句话就进了里屋，见秦若瑶背对着自己躺着，冷声道：“你跟我闹别扭就算了，为何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还怀着孩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p>

“孩子，孩子，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孩子？”</p>

秦若瑶气愤地转过身，一骨碌坐起来，怒吼道：“我伤成这样，你关心过一句没有？没有，你就知道责怪我。你若对我厌弃了，不如立刻休了我，也好过看着我心烦！”</p>

祁晏初被她吼得一愣，继而沉下脸来。</p>

这还是秦若瑶第一次对他发火，这副无理取闹的模样，在他看来，就像个泼妇。</p>

“将军，四姑娘和李嬷嬷过来了，来看望秦姨娘。”</p>

这时，下人过来禀报。</p>

祁晏初径直走了出去，对进门的二人道：“你们来得正好，刚好劝劝她。”</p>

“二哥，不是我说，你就是平日里太纵容她了，纵得她无法无天。今日不过是你要纳个妾，刚有个苗头，她就敢要死要活地威胁你。要真有人进门了，她还不得反了天？”</p>

祁明月本想着来看看热闹，再冷嘲热讽一番。</p>

可一进门就听见秦若瑶在里头骂人，她的火气也就上来了。</p>

祁晏初没有搭话，心里却不禁反思，是不是真的太骄纵若瑶了，才惯得她敢跟自己大呼小叫？</p>

刚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了上来，他闷头不语。</p>

祁明月见状看了李嬷嬷一眼，进了内间。</p>

瞥了眼洒在地上的汤药，她瞪着秦若瑶盛气凌人地道：“不过就是个妾，要不是母亲心善，你以为你能进门？在这儿撒泼，真以为自己是主子呢？”</p>

“四姑娘是来教训我的？不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夫人的意思？”秦若瑶眸光含笑，却又森然可怖。</p>

祁明月被她那眼神吓得怔了一瞬，不自禁地想往后退。</p>

但很快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胆怯。</p>

复又鼓起勇气，恨声道：“你不要管是谁的意思，总之你老实一点！否则的话，我让二哥休了你！”</p>

李嬷嬷见四姑娘轻易就被挑起了火气，赶忙上前，“秦姨娘，四姑娘是代老夫人来看你的。可四姑娘到底还没出阁，有些话，老奴就替她说了。”</p>

“你既然进了门，就该安安分分，尽好本分，替将军开枝散叶，不要妄想太多。”</p>

妄想太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