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恩怨总被情仇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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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凫水，稀奇事。</p>

不少灵族人都凑到岸边看热闹，看那只生得健壮有力的大猫原地刨水。</p>

兜兜转转，原地打转，可它仍坚持不懈，朝着灵界的方向游。</p>

“最近灵界客人很多啊。”灵界守卫看着这景象，嘀咕道。</p>

平日里，一年到头，灵界也不会来个人，最近这是怎么了。</p>

圣女苦修归来之后，又来了个外族人，现在还来了只大猫。</p>

居于灵界最高山的青灵圣女透过水镜看着这一幕，低声道：“让它游，游累了，就走了。”</p>

这话，也不知在说与谁听。</p>

可它没走。</p>

一天、两天、三天……</p>

它仍在坚持不懈地朝着灵界的方向游，哪怕那一层迷雾从未对它消散过，哪怕无论失败过多少次。</p>

它要是累了，就翻过肚皮，浮在水上。</p>

虎那一身金黄色的皮毛，如今已是伤痕累累，被海水泡发过，更显得狰狞可怖。</p>

它爬过高山，趟过流水，从修界平原，一路急奔向海，昼夜不息。</p>

哪怕有恐惧它的人类对它发起攻击，哪怕藏在海中的妖兽对它撕咬围攻，它都不曾停步。</p>

它只奔向那一丝气息。</p>

那是它的皎兮，曾与它抵额而眠，无数个日日夜夜相伴的皎兮。</p>

终于，终有一日，居于高山之上的圣女走下高台，踏出了界域。</p>

她说：“回去吧。”</p>

虎满是疲倦的眼，在看见她时霎时充满了希望，它猛地摇了摇头脑袋，拼命往皎兮的方向游，可还是靠近不了她一分一毫。</p>

青灵圣女漠然的眼底掠过一丝不忍，可她仍是咬牙道：“回去。”</p>

自她成为圣女开始，她与虎便绝无可能，与其执迷不悟，害人害己，倒不如趁早了结。</p>

可，看着皎兮决然的眼，虎只是悲痛地呜咽了声。</p>

它虎爪拍打着看不见的屏障，向来平淡的眼里有了泪水，头一遭口吐人言。</p>

它说：“我，妖王虎冥，自愿成为灵界守护妖兽，生生世世，绝不背弃。”</p>

晴朗天际骤然闪过惊雷，那一直堵在它面前的迷雾屏障，缓缓散开了。</p>

自它立誓成为灵界护山妖兽开始，灵界的大门，就对它打开了。</p>

青灵闻言，不可置信地望向缓缓朝里游动的虎。</p>

它一身的伤没有愈合，泡发外翻的伤口单看都是疼，可哪怕虚浮无力，它仍在往那个方向游。</p>

“值得吗？”青灵圣女停在原地，没有看游得越来越远的虎。</p>

虎没有回答。</p>

它自甘愿，无需值与不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