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太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九十七章 湾城匪帮(四),赛博飞升,小道太乙,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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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神?”
“啧,带钱了吧,拿张一百的出来,看上面印的图。”
窦明从兜里抽出一张面值一百的希安元,翻到背面,印着一副每个下城区人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图案——双子神从天而降,背景是一艘巨大的潜艇。
他猛地反应过来,震惊道“这个图画的是这里?”
“哈哈,就是这里!”杜宾打开天窗,“快站起来,马上就要开始了!”
窦明站在后排座椅上,钻出天窗。
这时他才发现,路上所有车都停了下来,很多人甚至爬上了车顶,街道两侧的行人都向同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座宽阔的广场,此刻一片昏暗,人头攒动。
很快,广场周围的大厦也陆续关闭了全息影像和照明设备,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窦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仰头望着漆黑的天幕。
下一刻。
海潮声中,一艘巨型潜艇出现在黑暗中,缓缓下潜,数盏探照灯投下明亮的圆斑,扫过黑压压的人群。
恢弘的交响乐渐起,一束光划过天幕,来到潜艇上方。
接着,光芒万丈。
两位顶天立地的神明自光芒中走出,他们面容模糊,背靠背面向两个方向,一位腰挂长剑,向前伸出手臂,手掌竖起,代表力量与守护,另一位身着亚麻长袍,双手摊开,代表智慧与仁慈。
窦明浑身像过电一样战栗,僵硬地转头看向四周。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高举着一张面值一百的希安元,正对着双子神。
片刻。
双子神轰然化作光雨,飘洒“人间”,人群顿时疯狂起来,每个人都试图用手中的钞票接住那些飘散的光影。
车流又动了起来,窦明缩回车里,怔怔问道“黎叔,这些人都信仰双子神吗?”
“他们手里拿着什么?”
“钞票。”
“所以……”黎叔望着窗外,语气平淡,“他们信仰的是钞票。”
“yeah,fug&nbp;ney,”杜宾耸肩。
向前驶出交通拥堵的路段,拐进立交桥下,车子在一间酒吧门前停下。
“走,小黎,我们去喝点东西,”杜宾招呼黎叔。
下车后,黎叔把手环扔给窦明“你在周围逛逛,我会打给你。”
“好,”窦明戴上手环,目送两人走进酒吧。
他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去哪儿,想起刚才的广场附近有不少商场,于是便原路返回。
步行时,他更加深切地感受到湾城人对全息影像的病态痴迷。
便利店门口都要投影出几米高的动态全息,结果和隔壁餐厅的菜品影像混成了一大陀彩色乱码。
他在便利店买了一块合成面包,还买了一副最便宜的墨镜。
没办法,在湾城逛街实在费眼睛,好在擦肩而过的路人大多戴着墨镜,他纯粹算入乡随俗。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才回到“双子神降临”的广场。
这时广场已经恢复照明,人也比刚才少了很多。
突然。
窦明看到了一群熟悉的身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李凉,该隐,艾伦,九条结衣和那个好像叫梅赛的老头,并排坐在角落的台阶上,每人手里举着一杯碳酸饮料,还有三个生面孔站在旁边,一个也是个老头,另外两个是中年人。
滑稽的是,港口被踹飞的猴子正蹲在李凉肩头,戴着一个配有全息显示的墨镜,每当有女人经过,镜片就会冒出粉色桃心。
想起在富士号时的猜测,窦明仰头看了看天幕,心头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刚才那么多人,却没人知道双子神亲自观看自己降临,更想不到,双子神会端着饮料,坐在脏兮兮的台阶上。
这些真正的大人物们就坐在那里,神态轻松地闲聊着,偶尔有人大笑,有人手舞足蹈,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熟视无睹。
窦明远远望着他们,像看着另一个世界。
这时。
李凉似乎喝光了饮料,晃了晃杯子站起身,招呼了一声同伴。
紧接着他们每个人都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竟然全都带有全息显示,一个女人经过,八个人外加一只猴同时眼冒桃心。
噗——
望着这一幕,窦明噗嗤一下笑了,忽然觉得,远处那群同样笑成一团的人不太像大人物,反而像结伴逛街的朋友。
目送李凉一行搭着计程浮艇远去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对面的商场。
湾城的物价远超中京,一直逛到黎叔来电话,他都没舍得买东西,最后赶在黎叔来接他前,咬牙买下了一开始就看上的镶钻耳环。
刚一上车,杜宾就醉眼朦胧地喊道“下一站,bih!”
“n&nbp;f&nbp;bih!”黎叔满脸通红,大着舌头应和。
窦明听得莫名其妙,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杜宾说的是beah。
午夜的海滩人满为患,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是四处飘荡的烧烤味,杜宾和黎叔搂着脖,摇摇晃晃地进行下一场大酒,又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车边上。
他只好踩着沙滩,躲开跑来跑去的孩子以及随意搭建的帐篷,一路走到海浪没过脚面的地方。
天幕模拟着月光,海面风平浪静。
一个轻柔的钢琴声隐约传来,与四周的匪帮说唱和电子乐格格不入。
窦明预感到了什么,顺着琴声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李凉一行人正围坐在篝火边。
于是,他挑了个干燥的沙坑坐下,望着海面,安静地听着琴声。
一曲结束,另一首歌响起,稚嫩的童声透着一抹哀伤,徐徐飘荡。
“here&nbp;are&nbp;yu&nbp;father?
(你在何处我父)
yu''re&nbp;y&nbp;rd,&nbp;the&nbp;ife&nbp;i&nbp;n
(我所知的一切在我生命里)
here&nbp;are&nbp;yu&nbp;father?
(你在何处我父)
the&nbp;day&nbp;ha&nbp;given&nbp;aay&nbp;t&nbp;darne
(白昼的尽头已至黑暗在蔓延)
私を連れて声行って
(随着歌声前行)
here&nbp;are&nbp;yu&nbp;father
(你在何处我父)
i''&nbp;buried&nbp;&nbp;yur&nbp;ve&nbp;eaed&nbp;ith&nbp;bd
(躺在血中的牵挂已将我埋葬)
私と一绪に
(和我在一起)。
……”
篝火边。
李凉举着梅赛带过来的古董苹果手机,屏幕显示音乐播放器正在播放《你在何处,我父》,该隐盘腿坐在他身旁,歪头靠着他的肩膀。
对面的艾伦低着头,手里的魔杖微微闪烁,放大了手机喇叭的声音,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各自走神。
这首歌快要结束的时候,该隐抹了下眼角,吸了吸鼻子。
李凉默默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对了,这手机里还有很多前任主人的照片,都是一千年前的,想不想看?”
“嗯,”该隐勉强抽了抽嘴角,却在看向屏幕的一刻噗嗤笑出了声。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张自拍,李凉满脸焦黑,头发根根炸起,露着一口白牙咧嘴笑,背景里,梅赛正站在冒烟的半自动诊疗机床旁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搞错了,”李凉一本正经地退回到相册,往前翻到最早的时间,“是这张。”
照片中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笑容灿烂。
“这是什么喝的,”该隐指着桌上放着的纸杯。
“咖啡,星巴克,”李凉放大杯子上的标签,“嘶……好像是杯榛果拿铁。”
突然。
手环震动,他低头一看,是来自的语音通话请求。
接通后,略带嘶哑的声音传出“我找到了自然教派的永恒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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