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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听完不由摇头道:“都说我这儿媳性子软,如今看来实是个绵里藏针的。”
说着,又摆手道:“罢罢罢,她既有这般态度,寡人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且由她去吧。”
夏守忠躬身应了,便徐徐退出殿外。
太上皇轻叹一声,又吩咐道:“老三,你继续念往下念吧。”
“是。”
旁边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答应一声,便展开手中的奏折,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
不过他只念了几句,太上皇便摇头道:“怎么又是弹劾那焦顺的?哎,这成天和臣子们打擂台,也难怪皇儿他整日里头痛。”
那中年人闻言忙道:“皇上雄才大略远见卓识,胸襟气度非常人能比,于朝政上难免有乾纲独断之处,也怪这些文臣们不知体恤圣意,一味攻讦新政……”
“新政、新政,历朝历代的新政有几个成事的?何况是这般急于求成?”太上皇却截住了他的话茬,抱怨道:“再说论革新制度,千古以来有几个能比的过本朝太祖?可咱们家毕竟是世宗一系!”
那中年人闻言,面色变了几变,就势忙改了口风:“还是皇兄您烛照万里,新政确实不好操之过急,若能任用德高望重的大臣,徐徐图之,也或许不会引发这么多的非议。”
这话明显对了太上皇的胃口。
太上皇当初是因眼疾而被迫退位的,在他心中自己留下的自然是大夏盛世,偏皇帝一上台就极力推行改革,又将西夷侵扰海疆定义为积弊遗祸。
那他太上皇的文治武功又从何体现?!
故此虽然一直未曾干预,但太上皇心下对于新政其实是颇有微词的。
而那中年人试探出太上皇的态度之后,正准备趁热打铁再夹带些私货,忽就见夏守忠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托举着一份奏折道:“禀太上皇,查问荣国府的奏报呈上来了。”
太上皇闻言,冲着声音来源一挥手:“交予忠顺王便是。”
却原来那读奏折的,正是太上皇的亲弟忠顺王。
太上皇毕竟好几年未曾理政,况如今宫中尚在封锁消息,也不便请大臣从旁协助,思来想去,便把自家这唯一的兄弟召入宫中,想着即便忠顺王拿不了什么主意,好歹也能通过他了解一些情况。
忠顺王结果镇抚司的奏报不敢怠慢,忙展开来先看了两页,待看到焦顺坚持进入荣国府迎亲,他眼珠滴熘熘转了几转,脸上不自觉显出冷笑来。
虽然后来为了和南安王争锋,他不得不放低姿态拉拢焦某人,但一贯爱记仇的忠顺王可没忘记,当初自己试图插手轮胎生意时,焦顺面对王府长史是何等的不留情面。
以前有皇帝宠着焦顺,忠顺王也无计可施。
但现如今……
这不正是有怨报怨的好机会嘛?!
当下忠顺王朗声将这一段读给了太上皇听,又刻意道:“这焦顺也委实不知分寸,龙禁卫奉皇兄的圣谕前去查问,他也敢擅闯——同样是来迎亲的,那孙副将怎么就乖乖退走了?”
太上皇闭着眼睛不置可否。
忠顺王不死心,又给他上眼药道:“我瞧近些时日的奏折,也大都在参劾他,正所谓众口铄金,总不会都是在构陷他吧?”
话说,,,版。】
“唉”
太上皇忽然叹了口气,无奈抬手冲着忠顺王所在的方向点指了几下,摇头道:“你啊你,痴活了这些年岁也不见什么长进,说吧,这姓焦的小儿是哪里得罪你了?”
“这……”
忠顺王先是吃了一惊,继而讪讪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兄,我先前确实与他有些小纠纷,不过这些奏折可不是臣弟我编的。”
“新政刨了科举的根儿,他们不参劾这焦顺,难道直接参劾你那皇侄不成?”太上皇再次摇头,但旋即却又道:“不过事情闹到这般田地,那焦顺必然也有不是之处。”
这话大有抛开事实不谈的风尚。
忠顺王闻言喜不自禁,正想再加油添醋,忽听太上皇吩咐道:“下面呢,难道就只奏报了这些琐事?”
“还有、还有!”
忠顺王急忙往下翻看,然后便是一愣,忍不住脱口道:“意?贾赦死了?!”
“嗯?”
一直侧卧在榻上的太上皇,头回挺起了腰板,狐疑道:“谁?”
“一等将军贾赦贾恩侯,就是荣国府的老大,贾政的哥哥。”
太上皇帝蹙眉:“我自然知道他,可他怎么突然死了?”
“倒也不算突然。”
忠顺王虽瞧不上贾赦,但毕竟都是贪财好色的脾性,平日里接触的机会倒不少,何况贾赦还曾三番两次找王府借印子钱,故此他对贾赦近况倒也并不陌生。
当下解释道:“去年贾赦就病倒了,听说一直养了大半年都没好,今儿他的女儿出嫁,原指着冲一冲喜,谁成想……这大喜大悲之下,一命呜呼倒也正常。”
听完忠顺王的解释,太上皇眼中的肃杀与疑窦才渐渐澹去,又摆手示意忠顺王继续往下念。
等忠顺王一五一十都念完了,太上皇叹了口气道:“其实这荣国府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毕竟皇上是中风,又不是中毒。”
听出太上皇话里似有松动,忠顺王正犹豫要不该顺势说两句好话,忽听太上皇话锋一转:“那焦顺也是今日成亲?”
忠顺王登时来了精神,忙道:“正是今日,都说他虽是家奴出身,但也算是不学有术,就不知今日之事他猜出了多少。”
这话显然存了陷阱。
若是焦顺已经猜出了端倪,还执意要在今日成婚……
“哼”
太上皇轻哼一声,屈指在床沿上敲了敲,忽道:“那工学且先不要急着……”
“太上皇、太上皇!”
就在这时,夏守忠又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欢天喜地的喊道:“皇上开口了、皇上开口说话了!”
太上皇闻言急忙问道:“说了什么?!”
“说了‘新政’二字,不是一次,而是反复的说!”
太上皇闻言沉吟不语,半晌摇头道:“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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