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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张伟他们也只能感慨了几句，便重新踏上了服徭役的道路，不过这次有人指路，虽然绕了些，但好在不至于再迷路。</p>
等绕的七荤八素的他们走出大山，找附近的老乡一问路，才发现自己到了伊水旁的陆浑县（今河南嵩县以东，归属河南郡），然后张伟他们尴尬的发现，如果是按原来的计划走大路，他们现在应该在洛阳附近，省时省力不说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p>
这真是一看地图两米五，真走起来能入土，也不知道下令让他们改道的那货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p>
至于伊水和洛水之间的三涂山，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过去了，只能绕道，不过接下来都是平地，走起来也方便。</p>
一回到有人烟的地方，他们这支人数众多的队伍就被人盯上了，挑担的货郎小贩自是常见的，只是出门服徭役的老爷们花钱都抠抠搜搜的，大多也就听他们吆喝个几声便走了。</p>
真正有耐心地就是那群专业拾粪人了，这个名字是张伟给他们起的，在这个尚未发明化肥的年代，除了草木灰，最好的肥料就是人和牲畜的排泄物了。</p>
恐怕生活在现代的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年头，连屎都是有人抢的！</p>
张伟在蒋家湾时，村里的村民若是冬天在野外上了大号，是不会拉完屎就提裤子走人的。</p>
他们会折一根树枝插在粪便上，然后会很有耐心地守在一旁等粪便冻硬，最后用树枝挑着粪便带回家，丢到堆肥的地方让它去发酵，好待来年开春将其埋入地里肥田。</p>
若是有谁家的小孩在外面看到一大坨干透了的牛粪，而不知道拾回来，被大人知晓了，便少不了一顿训斥：“你这娃儿怎么不知道好赖，这可是金贵的东西，顶你拉上半个月呐！”</p>
所以自从离开远安县城起，张伟他们这支队伍的身后时刻跟满了拾粪的人，其中以小孩居多，背着竹篓，手持烧火棍，若是有牲畜排泄，便会蹲在一旁守着，等人群离开后，立刻上前将其铲起。</p>
什么，你问为啥不等它干掉再来捡？</p>
你这人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等它干了哪还有你的份！</p>
不过这些孩子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超出一定范围后便会离开，真正锲而不舍的是那些赶着驴车的职业拾粪人。</p>
他们不仅一路跟随，等张伟他们过完夜离开，睡觉的地方，周围的地皮都会被搜刮上一遍。</p>
你问他们拾那么多粪便拿去干啥？</p>
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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