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的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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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注意到中也的神色有细微变化,于是闭上嘴眯起了眸子。</p>
“我还有事,你就在这里继续投河自杀吧。”中也没好气地瞥了浑身湿漉漉还缠着水草的太宰,身上亮起红光,而他脚下的地面寸寸开裂。</p>
语毕,只见他“嗖”地踏碎地面朝先前那个人影的方向急冲过去。</p>
“连酒都不要了,看来是什么突发状况呢。”太宰拖着他那双浸透了水的鞋,“啪唧啪唧”地拖沓着朝着中也离开的反方向——也就是人影来的方向——走去,并且随手拿起那瓶名贵的红酒就“吨吨吨”一阵猛灌。</p>
末了,还蹙着眉,一脸嫌弃地评论:“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p>
“不爱喝就别喝!”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摆着一副臭脸。</p>
看起来是被那家伙给逃掉了。</p>
这下子连太宰都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了。</p>
“没办法啊——为了不浪费,我也是豁出去了。想到刚刚喝掉了中也挑的酒,胃里就一阵翻腾,恶心得想吐呢。”</p>
“呵,你都已经沦落到一瓶酒都买不起的地步了吗?太宰?据说你还欠了一家咖啡店半年的饭钱,天天被人家追着讨债——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p>
“中也——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我的狗了吗?”太宰欣慰,恶劣地咧嘴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p>
“混蛋——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中也一点就着,“你是真当我不会揍你?!”</p>
“你的招式我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哦~”太宰耸耸肩,“四年的搭档是白当的吗?不过,比起揍我一顿这种事情,如今你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p>
两人飞快地你一句我一句,脚步却直指同一个方向。</p>
那是人影蹿出来的巷口。</p>
“关于那个人,你知道些什么吧?”中也冷笑一声,“我可不会相信你出现在这里会是个巧合。在那个人出现之后,我就更加确定这一点了。”</p>
“怎么会嘛?”太宰露出个无辜的表情,“原来在中也心里,我居然是个如此神通广大的人吗?那要让你失望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哦——话说回来,难道不是你把我拉上来的吗?”</p>
对于太宰的话,中也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p>
这个阴郁又喜欢恶心人的家伙——切!分明是算准了他会救人,口中却说得好像是预料之外。</p>
巷子是一路到底的死胡同,没有什么可以转弯或者临时躲避的地方。</p>
两侧的墙面爬满了苍翠的长有蔓生茎的植物,杂草从墙与地面的拼接处顽强生长出来也没人处理,已经密密匝匝将缝隙全部塞满。</p>
还没到尽头,二人就远远看到了靠在巷子底端的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p>
中也瞳孔一缩,看着巷子最里边的情景蹙起眉:“这人的死状......”</p>
那尸体看起来还热乎,周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味。</p>
他的嘴巴大张着,眼睛像得了甲亢般奋力外凸,眼角撕裂,如同名画《呐喊》中尖叫嘶喊的人影。</p>
又是这样的一具尸体。</p>
太宰拖着因沾水而响个不停的鞋子,毫不设防地越过中也就向那尸体走过去。甚至还伸着头去看尸体手中那台手机的屏幕。</p>
黑洞的标识一闪而过,随后整个屏幕都黑了下去。</p>
“小心!!”“砰!”</p>
中也下意识的预警与子弹射出的声音同时响起。</p>
太宰却不为所动,神色毫无变化地探头观察着那个死者。</p>
事实证明,中也在场的情况下,太宰的确无需注意偷袭这种小事。</p>
只见下一刻,子弹在打中太宰的太阳穴前悬停在了半空中——距离太阳穴只有肉眼难以捕捉的极小一段距离。</p>
“可恶!”中也骂了一声,挥手让子弹原路返回,自己跟随子弹跃向狙击点的位置,“阴魂不散的家伙!”</p>
三步登上墙头,用手一撑,中也灵活地飞跃墙头,随后在另一面墙上借力一蹬,借着重力加速瞬间来到不远处废弃楼房的阳台上。</p>
那里却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下因匆匆离开而丢在那儿的狙击枪架子。</p>
“狡猾的家伙,”中也又骂了一句,“又让他给逃跑了!”</p>
今天遇到太宰,心情已经相当不美妙了——又遇到这个人,好好的心情终于被破坏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回归到最初的平和。</p>
中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涌起的烦躁,这才插着口袋,几个起落再度跳回原来的小巷。</p>
太宰蹲在地上翻着尸体的口袋,地面上全是从他身上滴下来的水。</p>
“又让他跑掉了?”太宰头也不回,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p>
他看着从尸体身上搜罗出来的少得可怜的几件物品,拿了根树枝拨弄着:“这人真是贫穷啊,本来还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有助于自杀的事物,结果让我大失所望呢——甚至连瓶安眠药都没有。”</p>
“除了你,谁出门会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中也没好气地回答,“至于那个人的事情,我无可奉告!”</p>
“好凶啊中也,难怪你找不到愿意与你共度良宵的小姐。”</p>
“呵!我为什么需要这个?!也就是你这个阴郁男才会在意这种无聊的事情!”说着,只听“噌”一声,一柄冒着寒芒的匕首就直接架在了太宰的脖子上,“比起这些,我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要不要杀了你——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在调查的这件事情已经涉及到了Mafia的某些机密。为了不让你通过这次调查,间接地将事情透露出去,我有理由越过首领的指示,对你下杀手。”</p>
“哦,”太宰拿起那人的手机鼓捣几下,眼皮也不抬,“那你可要想好了哦。虽然我现在最希望的死法还是殉情,但是被中也杀死也不是不行。至于杀死我的后果嘛——”</p>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中也,暗沉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你猜猜?”</p>
“切!”中也冷哼一声,收回了匕首。</p>
他没兴趣猜,也没有真正杀了太宰的打算。</p>
“不猜过就放弃了吗?”太宰露出一副大失所望的神色,“真是无趣啊中也——”</p>
“怎么样,调查了半天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吗?”中也决定直接跳过这段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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