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时代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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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只是看了那扇门一眼，假作没看见。</p>

请求需要在适合的时候提出。</p>

院长打开办公室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示意织田先进。</p>

织田并没有推辞。</p>

老院长紧随在织田身后进入，随手关上了门。</p>

即使是院长办公室，其内布置依旧惨淡。</p>

正中是一张简陋的办公桌，一里一外两张椅子。书册都直接搁在桌上——甚至没有书架。</p>

锈蚀的窗户被擦拭得很干净，却依旧无法掩盖破败的气息。</p>

老院长绕过办公桌在后面坐下，并且示意织田直接坐在他对面。</p>

桌的一侧叠放着厚厚一叠书——大部分书的书页都泛黄了。</p>

织田记得，在来的那一路上，就有孩子在捧着类似书页泛黄的书册阅读。</p>

书桌的另一侧是一本册子。</p>

老院长伸手掸了掸本就已经很干净的桌面，伸手拿过那本册子，小心地将其摊开放在织田面前。</p>

他没有立刻将册子推给织田，而是伸手按着，开口道：“织田先生，既然您来挑选孩子领养，想必是知道领养的规则的。我需要做一些必要的确认。”</p>

织田颔首。</p>

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非常合理。</p>

对于这些流程，织田相当熟悉。</p>

他直接开口：“我目前没有子女，在一家私营侦探事务所工作，有稳定工资。已经年满三十岁。我会在签署领养文件的时候递交相关证件。”</p>

“看来您做过相关的调查啊，很不错。”老院长长舒一口气，看了眼织田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对“年满三十岁”这个描述没有任何疑虑。</p>

他将那本厚厚的册子推到了织田面前。</p>

“这是孤儿院所有孩子的资料，您先看个大概，挑一些中意的孩子。等下我带那些孩子来和您见面。”</p>

“好。”织田伸手接过册子开始认真翻阅。</p>

这厚厚一本名册就像是整个时代的缩影。</p>

大部分孩子都缺少了确切的出生日期，有的是被好心人捡来的，有的是被警察发现在街上才安排来这里。</p>

或许是因为这个孤儿院太过简陋，大部分被送来的孩子都条件不好。</p>

一半都是有或多或少心理问题的。</p>

或孤僻，或躁狂，或受过心理创伤——只能说是可以正常生活，却不算是健康。</p>

健康正常的孩子也偏向于寡言少语。</p>

难怪院长这么想让孤儿院里的孩子被领养。</p>

这家孤儿院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仅仅只能保证这些孩子不死。</p>

他们都在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奋力挣扎着。</p>

他们都在挣扎中思考着存在的意义。</p>

织田快速扫过孩子们的资料。</p>

方才那位安静看书的孩子原来是个轻微抑郁症患者；聚众吵嚷的那位是个有些许躁狂症的孩子；那位大口啃面包吃的孩子最近才来孤儿院，是以他的那张两寸照比较新。</p>

“有些孩子比较聪明，我专门抽出了一些经费供他们上学。他们资料都合并在这里。”院长伸手指了下书册的某个位置。</p>

织田顺着老院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渡边蝶子的资料。</p>

和异能特务科给的资料基本一致，照片也是同一张。</p>

于是织田顺势指了指蝶子的资料：“能讲讲这个孩子吗？”</p>

老院长看清织田指的是谁后，明显愣了一下，露出一个苦笑：“抱歉，织田先生。这个孩子比较特殊，目前不能被领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