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攻方你不会介意吧？（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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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难搞的公爵和态度暧昧不明的比尔斯，兰芷想把这位omega作为自己拜访的首选——虽然自己和对方没什么交集，但是对方的家世背景一般，即使自己明确了来意他们也无法拒绝，更别提只是想要见到这位omega，聊聊天这样简单的请求了。</p>

如果可以选定，想必生孩子的请求以对方的处境，他答应几率也会很大。</p>

想来想去，她决定先去找这位怀克斯，至于比尔撒那边，她准备先探一探比尔斯的态度再做决定。</p>

训练的日子让时间变得飞快，每天睁眼就是操练，回到宿舍里就埋头睡觉。这样的日子和莉莉丝在时也没什么区别——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韩越。</p>

因为带来了韩越，在宿舍里兰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韩越对她的忽视没有怨言，每次都等着她回来后尽力准备温度适中的茶水、放好淋浴间的洗澡水，再端来一些食物，给她换上洗好的睡袍，等她香香入睡，他今天的任务就算达成，蹲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脸庞手臂埋入床边的被毯。</p>

有时兰芷翻身或者不安的梦呓伴随着动作滚动到韩越身边，他也一动不动，任凭着他主人的手指搭在他的机械臂上，不安分的大腿到处乱蹬，从床上垂落下来踩在他屈膝跪坐的大腿上。有时她的面颊也擦过他的头顶，他也不动，感受着发顶的摩擦。</p>

他可能会想起给她洗头发时，自己的手掌插入她的发间，轻柔的按摩，她的橘色的头发在他的照料下变得光滑柔顺，一如黯淡的夕阳再次从天边升起。</p>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p>

在每个月一次的控制情绪的课程上，兰芷已经很好地完成任务。教授的老师也对她的进步赞叹不已：“莉莉丝是我见过的这个年纪里少数的情绪稳定的alpha。”</p>

因为调查结果判定秦少言是有意挑衅，实际上的情绪也不够稳定，这节课程他也上了，但几乎和兰芷零交流。</p>

换以前莉莉丝总是会咆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或者是：“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p>

但兰芷表现得出乎意料的淡定，秦少言虽然看起来不在意，在兰芷的视野够不到的地方，他却总是在观察她。</p>

出校那天，她向怀克斯所在家族发送了登门的到访信息，比尔斯那边知道兰芷要去家里拜访，很高兴地同意了。</p>

她回家第一时间没有干别的，买了一大堆鸡鸭血之类的狠狠干饭。</p>

没办法，在学校三个月，每天只有简单的饭菜，她被吸血的本能折磨得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平时喜欢去的人多的地方也不去了，就害怕自己兽性大发。</p>

送来的都是新鲜的血，韩越知道兰芷喜欢吃这些，特意搜索了一些古法菜谱给兰芷做的，吃完饭，兰芷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一点了，把红海胆放出来溜溜，韩越还是第一次见到红海胆，因为是主人的精神体，于是也把它当做主人去服侍。</p>

海胆是典型的吃货，但因为不知道它在现实中进食会对主人有什么影响，韩越没有进行投喂，而是根据它的一些动作变化判断它喜欢什么，最终选择——</p>

给它擦拭尖刺。</p>

韩越的判断严重失误了。海胆不需要被擦拭尖刺，它们的刺本来就不脏，而且刺上带着保护自己的毒，它们没有动机让自己变得洁净——难道还方便别人食用吗？</p>

于是红海胆轻轻避开了韩越擦拭的手，但是它对韩越的态度十分满意，大摇大摆地在家里转了起来，似乎知道这里除了兰芷之外它就是老大。</p>

——</p>

家里休息一天，时间不多，她的拜访请求得到了回应。意料之中的同意，对方语气措辞都十分客气，一切都很正常。兰芷带着韩越在第二天找到怀克斯登记的住址，礼貌按响门铃。</p>

出来的是一位男性管家模样的机器人，他见到兰芷和身后的韩越，点点头，把门拉开，让两人进去。</p>

这个家不太大，但十足的温馨，客厅是暖白色调，墙上的挂饰画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放在这里却不显得突兀，反而衬得整个客厅风格明确，别具一格。</p>

客厅中并没有人，管家微微弯腰：“请您先稍等，主人没有想到您来的这样早，正在房间里收拾打扮。”</p>

兰芷表示理解。</p>

管家为他们端上两杯茶和一盘点心就离开了。兰芷也不拘束，拿起一块焦糖榛子饼干放进嘴里，静静观察那些画。</p>

率先吸引她的不是那些画，而是放进嘴里的甜点。</p>

焦糖味道很浓郁但没有苦味，榛子是磨成了细细的颗粒，饼干也烤的恰到好处，酥脆甜香。</p>

总而言之，她很喜欢。</p>

她舔干净指尖，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那些画上。</p>

有一幅是暗影中的刀剑，整幅暗色调中只有刀剑的顶端带着锋芒，是画面中唯一的亮色。</p>

还有一幅是着名印象派画家的名作，即使对这些不太关注的莉莉丝都知道——但是看不懂：有几个几何图形拼凑在一起，正中央是一个人脸，画面的右侧好像是一站立扬蹄的马——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那马也是用几何图形拼起来的。再一看那马好像又变成了别的东西。</p>

不管怎么仔细研究，概念模糊，千变万化。艺术细胞是没有的，大大的脑袋是困惑的。</p>

还有一幅是日落，太阳的光辉灿烂隐退收敛，晚霞在人眼中的景象是盛大灿烂的。画面画出的是从一个人的视角去看日落，边框是眼睛的形状，太阳的光线以一种具象化的怪诞形式穿透过来，像一下能照进人的眼底心里，美丽中带着奇异。</p>

不管画风如何，起码观摩了这么长时间，兰芷能得到的一个信息就是——</p>

这个名叫怀克斯的omega，可能并不是自己需要的乖顺听话的生子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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