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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淮低笑出声,望向她,“我年轻,可以给你试菜。”
“那我可不敢,你现在是皇帝,要把你给吃坏了,那我可要倒大霉了。”桑桑做了个害怕的表情,清澈的眸子盯着他的脸,“看来当皇帝真的很辛苦,你瘦了一大圈。”
“刚接手朝政是有些棘手,不过现在也适应了。”
说完这话,两人都没说话,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雪花静静地落,飘到窗棂上沙沙作响。
桑桑慢条斯理吃完半块饼,提起太上皇与太后,“我想着过两日雪稍微小些了,就去庄子里探望他们。”
“我陪你一道去。”霍淮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慢声道,“他们离宫后,宫里就剩我与祖母,一下子冷清不少。现在想想,还是从前热闹,大家都在宫里,吃饭也能凑满一圆桌。”
“我听说大臣一直在催你选秀,你为何……”桑桑说到一半,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莫名心虚的止住话头,继续吃饼。
霍淮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看着她的侧颜,慢声道,“我还在等。”
等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下桑桑饼也吃不下了,觉得口干,伸手去拿茶杯时,对面像是预料到了,将杯子递给她。
她抬头一看他,只觉得他的眸光太炽热,强装镇定的接过茶杯,喝了小半杯。
“前两日收到的消息,戎狄王病逝了。”霍淮云淡风轻的提起这事,全然没避讳这是政事,“戎狄王欲立阿斯诺,王后一党不服,两方僵持着,看来要有一场恶战……”
桑桑眼皮微动,问他,“阿斯诺打的赢吗?”
霍淮轻叩桌面,“谁知道呢。”
桑桑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霍淮太了解她,一眼看出她想说什么。他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她总算明白他对阿斯诺的敌意,是由她而起。难过的是,她与他说话再不似从前那般无拘无束,谨慎了起来。
“如果你想要我帮他,我可以……”
桑桑摇头,打断他,“你的每个决定都与我们大燕息息相关,是否出兵干涉戎狄内政,不该随着我的想法而定。”
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她捏紧杯子,继续道,“这段时日我想了许多,或许你说得对,我们与他,从来不是一路人。”
那懵懂的、短暂的心动,是夏日的冰块,夜晚的焰火,美好却易逝。
那个人,一向就爱恶作剧,就爱逗她玩,不是么?
也许他那句一起去看海,也只是他随口一说,逗她玩,就她傻,还当了真。
现在他回了家乡,有了婚约,她还等什么呢。
不等了。
***
戎狄草原。
寒风呼啸,鲜血溅在草地上,很快又被皑皑白雪掩埋。
这场夺位之争彻底平息时,已是料峭二月。
阿斯诺记不清他的刀杀了多少人,身上溅了多少血,杀多了,杀到他的心也麻木了。只有在羽箭穿透六王子的心脏时,他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他想,他总算能去见桑桑了。
大燕的援军也在这时出现,替他除了赫仑氏的余党,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
他们大燕的皇帝要立后了,立的是武安侯府嫡女,穆桑。
坐上王位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他的笑容凝固在俊美的脸上,眯起眼睛,问援军首领,“你说新皇后是谁?”
援军首领重复道,“是柔嘉县主啊,汗王您曾在太学进学,应当见过她吧?”
阿斯诺眨了下眼,旋即拍着王座的扶手,哈哈笑了起来,“见过,岂止见过,我们熟得很。”
他大笑着,笑得癫狂。
援军将领都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虽说皇帝立后是喜事,但有必要笑成这样吗?
坐在右侧的王太后娜丽,见着儿子这般,眼皮猛地跳了两跳。
等大燕将领们告辞,帐内顿时静了下来。
阿斯诺斜靠在王座上,长眸半阖着,帐内没点灯烛,他一半的脸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娜丽一颗心直往下坠,若是阿斯诺知道她与汗王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还有那些被半路拦下来的信件。
不会知道的,那些信件都烧毁了,而且发去大燕的国书是机密,大燕皇帝也不会轻易往外说。
定了定心神,娜丽王太后放柔了嗓音,试图安慰,“阿斯诺,她已经是大燕的皇后了,你也别太难过……”
她话还没说完,阿斯诺猛地起身。
娜丽一惊,“阿斯诺,你这是?”
阿斯诺头也没回,“好歹相识这么多年,她大婚,我起码得说句恭喜。”
戎狄的新王,在一个月夜,骑着马跑了。
***
桑桑终是给了霍淮一个回答,她愿意入宫陪他。就像皇太后陪伴太上皇那般,与他在皇宫相伴相守。
霍淮欣喜若狂,带她入宫,给她看专门为她布置的宫殿。
看着他紧紧牵着她的手,桑桑心想,他的手变得好大。
小时候,他怕她摔着,也经常牵着她的手在宫里乱跑。现在她不会摔着了,他还是爱牵着她的手,从她答应后,他无时不刻都要牵她。
立后大典放在四月,皇太后建议的,说是这天气不冷不热最适宜,不然穿礼服肯定得热成狗。
知道他们要成婚,太皇太后、皇太后、长公主他们都高兴极了,婚礼事宜,她们亲力亲为,誓必要将这场婚礼办得隆重又威风。
武安侯也高兴,捧着立后的圣旨带去亡妻跟前,又笑又哭,“娇娘,我们女儿出息了,当皇后了。”
四月初八,吉时一到,接皇后凤驾的仪仗在喧闹的礼乐声中停在了侯府门口,皇帝亲自提雁接亲。
百姓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纷纷说着大燕皇帝都是情种,瞧新皇待皇后的认真态度,比之太上皇和皇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嘛。
盛装的桑桑被武安侯背出了门。
“这路平时走着觉得挺长的,今日怎么这么短,走两步就没了。”武安侯将她稳稳放下,沧桑的脸上挤出一抹笑,“你还这么点大的时候,我从家里寻了个竹背篓,背你上了山寨。一眨眼,你这么大了,现在我背着你出门……”
他虎目含泪,哽咽着,“以后,怕是再没机会背你了。你入宫后,要好好侍奉陛下,当个好皇后……”
桑桑本来不想哭的,见到自家爹爹哭,也红了眼眶,“爹爹,你要想我了,就进宫看我。或者你下朝了,我去阙楼上看你。”
简单话别一番,桑桑被女官扶上厌翟车。
她手执羽扇,缓步登车,忽然觉得有一道目光朝她看来。
桑桑下意识看去,然后在那乌泱泱的人群中,她看到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
她怔住,身旁的女官提醒道,“皇后娘娘。”
她猛地回过神,等再看那人群,早已不见那双眼睛。
是她的错觉吗。
礼乐继续响起,盛大的仪仗徐徐向前,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等仪仗走远,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惊呼,“啊哟,小伙子,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吐血了?”
“要不要去看大夫?”
“无事。”
那人说着,推开路人,跌跌撞撞的走了。
路人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怪人”,晃了晃脑袋,继续看热闹去。
……
在众臣的恭贺声中,霍淮牵着桑桑的手,走到太极宫殿前。
“我登基的时候,就在幻想这么一天。”
霍淮身姿挺拔,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今日比平时还要俊朗几分,眉眼带笑,望向她的目光格外的柔和。
不是那种寻常的温柔,而是夹杂着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强烈情感。
桑桑被他看得脸颊发烫,被握紧的手动弹不得,只好拿小指头划了下他的掌心,小声道,“还没行完礼,你别总看我。”
霍淮嘴上说“好”,但还是忍不住看她。
他每看她一眼,心头的欢喜就更多一分。
桑桑的脸颊一直红着,到了新婚夜里,桌案上红烛摇曳,绣百子千孙床帐放下,她就不单单是脸红了。
大婚第二天,帝后去给太皇太后、太上皇、皇太后请安敬茶。
皇太后私下里给皇后一枚同心结,“戎狄新王昨日到了京城,托我将这枚同心结给你,说是给你的新婚贺礼……我本想瞒着这事的,但想了想,还是得让你知道这么一回事。至于这东西,唉,你自己处置吧。”
皇后接过那枚编得不算精细的同心结,蓦得想起某个落花时节,他们一起在藏书阁读书。
“小丫头,我今日新读了一首你们的诗。你坐着,我背给你听。咳咳,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1]”
他背书,她吃着糖,时光都变得很慢很慢。
皇太后问她,“很难过吗?”
皇后长睫轻颤,手掌捂上心口,摇头道,“说不上难过。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母后你常说的,人是要向前看。”
她将同心结收起,看向窗外那道修长的身影,笑眸弯起,“而且,陛下他待我很好,我很欢喜。”
*
大燕国史记载:孝仁皇后穆氏,承庆皇帝霍淮结发妻,帝为其虚设后宫,未进一人。帝后伉俪情深,情深意笃,育有二子一女。
另有史书记载:戎狄汗王阿斯诺弑兄即位,在位二十五年,与大燕和平共处,从无侵犯中原行径。戎狄王终生未娶,大兴十八年,王庭内乱,戎狄王身死,其弟德木图即位。
遵其遗诏,丧葬从简,与其同棺随葬之物,是一枚保存妥善的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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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夏,一起看海的约定,终究是他食言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1]苏武《留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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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总算又写完一本了!撒花!
感谢读者小可爱们见证小宋与老霍的甜甜爱情,看着福宝、桑桑、阿斯诺三个孩子慢慢长大,我写的时候,很享受云养娃的快乐(x),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下本开《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大纲写好了,开文大概在7月初,你不离我不弃,7月再约!
书籍右下角的完结评分已开启,各位动动发财的小手,给小舟的秃头点个好评吧,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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