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绿蚁姑娘，可否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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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炁伸手作挡。</p>

二人的视线相对，在这顷刻之间，也化为了无奈。</p>

老鸨轻叹了一声，只道了一句。</p>

“你们聊吧。”</p>

说罢，她便也就往后面走去。</p>

转眼数年，绿蚁变了许多，她的眼中多了许多沧桑，已不再似当年所见时那般明亮，世事无常，岁月总是会改变一个人的。</p>

陈炁进了门，绿蚁以茶相待。</p>

她握着那茶杯，手却不由得在颤抖。</p>

“贫道来吧。”</p>

陈炁伸手接过，将那茶水倒上。</p>

目光却是落向了那衣衫之下的手指上，那是怎样的一双手，满是褶皱老茧，几处畸形，甚至连弯曲都成了一件难事。</p>

绿蚁舒了口气，坐下后轻叹了一声。</p>

“道长何必来这呢。”</p>

陈炁看着她，问道：“绿蚁姑娘又何必将那信上的内容污去呢？”</p>

绿蚁听后顿了一下，问道：“你都看见了……”</p>

“嗯。”</p>

绿蚁低下了头来，说道：“只是一些无心之言而已，道长莫要想太多了。”</p>

陈炁看着她，说道：“怎样算是想多？”</p>

绿蚁抿了抿唇，却又抬起头来。</p>

她看着陈炁，注视着那道人的双眸，不知怎的，却又像是鼓足了劲儿一般。</p>

“那道长你对我有过感觉吗？”</p>

道人的沉默给出了答案。</p>

绿蚁见此再度低下了头，眼中却又不禁浮现出了泪水。</p>

她摇了摇头，说道：“既如此，你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何必来呢……”</p>

泪水顺着眼角低落而下，落在那桌上的茶杯之中，泛起阵阵涟漪。</p>

陈炁轻叹了一声，说道：“事情诸多事情，虽说大多都是因为情义而起，但一定就要是男女之情吗？”</p>

“贫道欣赏姑娘的琴艺，更多的则是敬重、钦佩，你我虽见面甚少，但所谓交情，不正是淡如流水吗？”</p>

绿蚁伸出手来，抹了一把泪水。</p>

那微红的眸子看着道人，说道：“我已经没法弹琴了，道长请回吧，所谓交情，就当是溪水分流，各自离去吧。”</p>

陈炁看着她，问道：“姑娘能不能弹琴，这重要吗？”</p>

绿蚁听后这话愣了一下，转过头来，问道：“道长不正是因为琴乐所以才另眼于我的吗？”</p>

“姑娘欣赏花，是只欣赏花的艳丽吗？”</p>

次一句话，却不禁让绿蚁心中一颤。</p>

她抿了抿唇，思绪好似在忽然之间回到了那个槐序，在那湖按边上，那朵后来盛开的花。</p>

她常常赏花，初时，会被花的美貌所惊艳，但再好看的花，其实看久了也会腻，是后来时，闻到花香，见过花开花落，知晓那花中寓意，才留下那长久的欣赏之意。</p>

绿蚁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抬起头来，那微红的眸子望着陈炁，说道：“我明白了。”</p>

“我明白道长的心意了。”</p>

陈炁见此心中松了口气，随即抬起头来，问道：“那……”</p>

“不知姑娘可否给贫道看看手？”</p>

绿蚁听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却是缩了缩。</p>

忽然间有那么些许脸红。</p>

陈炁恍然，随即道：“贫道没有别的意思。”</p>

绿蚁却是把头低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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