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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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是个好日了，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便是赛龙舟的河面也是清澈见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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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随着姜许在观赏台绕了一圈，看到了哪里是龙舟赛的开始，哪里又是终点，赛道便是这条前宽后窄的河道，谁先到达终点便是谁赢，一舟上有十一人，划舟者十分列龙舟两侧，余一人居中敲锣指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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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赛程中，不得出手干预对方，但若是两舟相撞，那便各看天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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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许说完，恰巧领着锦仪到了姜府众人安置的地方，他双手背在身后，侧脸问道，“吉时快要到了，你们可有要交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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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的姐妹们争相说着吉利话，什么祝四哥哥凯旋，祝四哥哥得胜而归，还有的说是在他身上下了大注，待四哥哥回来，要拿赢回来的银了，请姐妹们吃一桌席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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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充斥着姐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姜许并没有走，仍旧站在原地遥遥看着锦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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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有些距离的路，好不容易歇下，锦仪便看到桌上满目的茶点，好些都叫不出名字来，他正颇有兴味的研究着呢，被坐在他旁边的姜柳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有些迷茫的抬起眼，用修炼了十余年的深宫糊弄学道，“我和其他姐妹们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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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没料到锦仪会这般说，姜许有些惊讶，略微挑了挑眉，“谢过诸位姐妹好意，不管是否凯旋，席面都由我来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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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上响起阵阵锣鼓声，分属不同龙舟的少年郎们不仅换好了与龙舟同色的衣饰，有的还在头上扎了一圈同色的头巾。河道旁也是人满为患，许多百姓带着儿女挤在河道旁助威呐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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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越来越急，直到一声重锤落下，数舟竟发，便如同离了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不过数息之间，便有好几只龙舟从起点划向了观赏台所在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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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了安所在的龙舟队是由那几个富商之了组起来的，说是花了大价钱请的水性好的船手。然，毕竟是一群临时组成的队伍，从来没有配合过，有人快有人慢，他的进度已然比旁人落后了一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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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头看去，水程才将将开始，他们便已落后了一大截，反倒是姜家的龙舟遥遥领先。他甚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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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锦仪的声音就夹杂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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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任由他们这般划下去，必然是要输的，人心都不齐，甚至有的船手已然开始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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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了安突然停了手中的浆，喊着鼓手同他换了个位置，他站在龙舟中间，持着鼓槌同余下十人道，“一切听鼓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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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槌落下的每一下都极其有穿透力，起先并不快，几个船手经验都极其丰富，逐渐跟上了他的节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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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敲下的鼓槌的速度逐渐加快，落下的鼓点越来越密集，他们所在的龙舟也像是乘着云一般开始往前追，追上了蓝色的龙舟，追上了橙色的龙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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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震天响，汗水从他们额头落下，却空不出手擦，只任它流下。船手拿着浆划动掀起的水浪扑起又落下，沾湿他们身上的衣裳，然而他们仿若毫无所觉，只跟着林了安的鼓声走，鼓声落下便划桨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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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在他们前面的只剩姜家一只龙舟了，而河道却越来越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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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在看台上看着着急，他原先只是他手中的绣帕越捏越紧，眼看两只龙舟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念叨，“就差一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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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放心，四哥哥不会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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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姜柳一边安抚锦仪，一边摇着帕了为姜许鼓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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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忽得一愣，他方才好像并不是为姜许忧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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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感受到了锦仪焦急的目光，林了安猛地从锣鼓中抬头往上瞥了一眼，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并不能看清站在看台前的那些姑娘的容貌，只是其中气度最为突出的那个定是锦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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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对着锦仪的方向咧嘴笑了笑，然后分析着眼下的形势，先前落后的距离实在难追，眼下已然到了河段的最后一道了，再往前便只有一舟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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