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古老头看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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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头瞧见了李虎的自行车，但他并不在意车辆本身，关注的是车牌。李 的车牌竟然是军牌，这寻常人根本无缘挂拥，这使得古老头不由得意外地望了李虎一眼。接着，当他瞥见李虎手腕上的腕表时，惊讶更是加剧。</p>

古老头猜测，李虎必然身背不少背景，像这样的人物，最好不要轻易挑衅。因此，他对一个学生的喊话引起了他的注意。</p>

"老牛，赶紧去做饭，时间不早了，我都快饿坏了。"</p>

"好的老师。"</p>

牛老四看向二人，眼中闪过犹豫。按常理，新生需要首先完成琐碎的工作如洗衣服、烹饪和打扫，这些都是原先应分担给李虎的。如今，古老头并未让李虎做这些，反倒继续叫牛老四忙碌，令牛老四大惑不解，怀疑古老头对新来者有所偏袒。</p>

"弄好了喊我一声，我还得补个盹儿。"说着，古老头打了个哈欠，回到屋内，在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一份病例，回忆起前一日在医院的经历，感慨颇多。</p>

"病情加重了，不知还能活几时。我的医术不能随着生命逝去，是时候找人传承了。陈祥子跟了我许久，不过愚钝了些；老牛勤快，就是嫉妒心过重，另两个则善于耍小聪明。看看这个新来的李虎，若是合适，就将我一生钻研的技巧教给他吧。"他在心底默默盘算。</p>

外面传来学生的通报声。</p>

"有接骨的客人。"</p>

"我知道了。"古老头答道，把病历搁进箱子后外出接待。</p>

二十日转眼即过，日日里只观看而不动手的李虎在这段时间内见识了许多接骨复原技术，涉及肩膀错位、肩锁关节移位、肘部、月骨周边、膝关节等，让他大开眼界。他还观察并成功理解和掌握了这些技术，将其灵活运用。</p>

但这并未涵盖所有。像肋骨折裂以及髋关节的脱位问题，李虎尚无所体验。此外，其他学生透露古老头有种神效的膏药源自家族传承，对于骨折愈合非常有益。当年一位医院院长愿高价购得药方，却被古头脑固拒绝，最终不欢而散。</p>

这让李虎对他有了更高层面上的认识。</p>

午后时分，古老头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晒太阳，双目微闭。殊不知，他此刻忍耐着剧痛。病情再次恶化，骨髓里的剧痛令他脸色苍白。几个 未觉察此事，唯有李虎皱着眉凝视。</p>

初次见到他时，李虎已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他感觉古老体弱，只是没想到二十天过去，情况恶化到这种地步，但李虎不懂医术，只能暗自为他担心。</p>

恰在此时，一位夫妇抱着疼痛难耐的女儿前来就医。女孩的手腕脱臼无法抬起，痛哭不停。古老头看到这种情况，便叫上跟随时间最长的陈祥子为小女孩接骨。通常这不算棘手，只需方法恰当，接上并不困难。</p>

然而今天，陈祥子似乎手感欠佳，试了三遍都未能成功，反而加重了女孩的痛苦，让她害怕不已。</p>

"真蠢，连个脱臼手腕也处理不好，你也算完了！"古老心头嘀咕着不满的话语。</p>

他想挣扎起身，亲自帮小女孩接好骨骼，然而沉重的病症使他难以支撑站立。</p>

几个徒弟也没去帮忙，反而傻愣地站在一边。</p>

“古老师，您休息就好，由我来接上。”</p>

李虎走出来。</p>

没有等待老家伙的回应，他径自抓住小女孩的手腕，轻柔地几下拉扯，骨骼便已妥当复原。</p>

“来，吃颗糖！”</p>

李虎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糖果，让小女孩刚刚接好的左手接住它。</p>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但最终抬手接过，顺利完成任务。</p>

这幕场景让小女孩的双亲无比欢喜，同时吸引了老家伙的好奇目光。</p>

“李虎，你是何时学会的手腕复位技术？”</p>

老家伙诧异不已，他的学生们中只有陈祥子掌握了这种技巧。</p>

但眼前，李虎居然也能，而且接骨速度快得惊人，令他感到惊讶万分。</p>

“确实，李虎，师父和我都从未教授过，你怎么会这个技能？”陈祥子同样困惑不已。</p>

李虎找个理由说道：“实际上，接骨不难，多看几次便会。再加上我对骨骼和关节有研究，对照教材便容易懂。”</p>

“啊？看过几遍就好了？”</p>

老家伙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身边的其他学员也都一脸困惑，不清楚怎么回事。</p>

他们真希望只要多看几遍就行，早已可以出师，绝不会拖到现在。</p>

牛老四心中疑惑重重。</p>

“真的是这样吗？只是几遍就可以了吗？”</p>

“正是如此（acac）。比如说这个小女孩，她的手腕受伤歪向一侧与一般不同，所以在复位时需要用特殊方法以免失败。我们要按腕骨偏离的真实情况进行处理，这其实不算难题。</p>

骨头总共有八块，只要记住它们本来的方位，接合起来就更容易成形。”李虎进一步详细说明。</p>

其余学徒们听得迷糊，他们在学接骨时完全依靠师傅的经验，从未深入了解过那些由八个部件组成的手腕关节结构，更别提查阅书籍了。那时代的条件并不发达，许多人的文盲水平很高，就算有书，认字也是问题。</p>

像这几个徒弟中，仅两个人能识字，而且都是新中国成立后学了些基础读写。</p>

“很有意思。没想到你对人体的构造有着如此深入的认识，李虎，这很不错。”老家伙注视着李虎，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p>

这段日子里，李虎很少发言，只是沉默不语。原以为他不过是个有财之人以借口游历至此而已，毕竟每天李虎总要比其他人晚到两个小时。</p>

然而，他的医学知识比任何一位学徒都更扎实，甚至和师父不相上下。这引发了老家伙的好奇心，决定更多地测试一下李虎。</p>

“从今以后，若有病患需要帮忙接骨，你就试一试，让我看看你能学了多少东西。”</p>

“好的，古老师。”李虎点点头，正好借此机会练习和巩固技术，当然欣然接受提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