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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纯:“节目。”</p>
齐寒轻笑了一声，“哪个？我看能不能换一下。”</p>
节目是死的，人是活的，更改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p>
“魔术，”苏夜纯伸出手指点在桌面上的节目单上，修长的指尖在明亮的光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微微透明的粉红，她随便挑了两点缺点说了，“魔术容易失误，表演时也不易与主持人交流。”</p>
齐寒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点在节目单上的表演人员名单上，“你识字吗？”</p>
苏夜纯一愣。</p>
对方继续道:“跟我读，齐寒。”她伸手指着自己，“我。魔术的表演者是我。且，这个魔术表演是几大部门的部长要求的，说是接了院领导指示要办。你这个意思，我不是很懂。你是想换掉这个节目，还想换掉我？”</p>
苏夜纯关注的重点只在名字上，“……原来你叫齐寒。”</p>
冰冷的空气没能立刻缓解她心中的焦躁，放在腿边的手，已经沁了一层薄汗，隔了良久她才听到自己说:“我……特么，怎么知道这节目是你的！又！怎么知道，这节目是他们联名上书的！”说完，她从对方指尖下抽出节目单，闷不吭声地夺门而出。</p>
她身后，齐寒哼笑一声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背影，几乎下意识地蹭了一下腿间，而后起身。</p>
会议室外远不如空调屋要舒服，苏夜纯跑了几步，额上就出了汗，心更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p>
不可否认，她现在对这个叫做齐寒的人有些触电，但更多的是那种迫不及待地想要压倒对方。</p>
若是她在地位权势上能胜过对方，在她提出让对方教她如何掩饰自己性向失败后，她好歹还可以借势打压一下。可现在，失败在前，得知地位低下在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脸是丢在哪儿了。</p>
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让公关部部长签了宿管部的节目单，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公关部会议室的，总而言之这一路模模糊糊，被人拉着拽进了一间卫生间也不知道。</p>
“傻了？”略微熟悉的声音在苏夜纯耳边响起。</p>
苏夜纯回过神时就看到齐寒一张似笑非笑的脸，“……”</p>
“我方才回味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提议。我觉得也未尝不可，不过……”齐寒欲言又止，蓦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一抹荡人心弦的笑显然带着花枝乱颤的意味，让人心头一紧，“我们先玩个游戏，你做的让我满意了，我就同意教你，而且还是无偿教你。不仅无偿，还是包教包会的那种。你觉得如何？你要是同意了，那就从今晚开始，你要不同意那就算了，你当我没说过。”</p>
齐寒微微俯身，这种居高临下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压迫力十足，“你敢玩吗？一个无关交易的游戏。”</p>
“无关交易？”苏夜纯忍不住想要吐槽，但是对方捏着她下颚的手不允许，“先松手！”</p>
齐寒松开手，“的确无关交易，这个游戏只是你开启宝藏的第一步。你要是放弃的话，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拿不到宝藏你怪谁？”</p>
苏夜纯毫不怀疑对方是一个极为腹黑的女人！</p>
“好，我同意你的游戏。”她又谨慎地道，“游戏只有一个？”</p>
“一个够我玩吗？”</p>
苏夜纯:“……”</p>
对方出卫生间的时候，她还处于有些呆愣的状态，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她离她的未来又进了一步。</p>
苏夜纯撑在洗手池前，盯着布满水珠的镜面，猛地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p>
夏天里冰凉的水毫无疑问能浇灭人内心的躁动，被这凉水刺激了一下后，她感觉自己脑袋是前所未有的清明。</p>
片刻后，手机响了，是贺曼。</p>
苏夜纯一手甩着水珠，一手接起手机开口道:“喂？”</p>
贺曼那边一阵吵嚷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苏夜纯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几句，“你去哪儿了？！快过来集合，我们部门就差你了！”</p>
苏夜纯倏地想起贺曼之前说的话，她们部门要和其他部门联系聚餐，搓了一把脸后，她道:“等下，我现在就过去。”</p>
“你快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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