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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鸢小口咬了几口“我不吃了，没什么胃口”</p>
“不吃？”老头怒目圆睁“不吃怎么行，不吃等会哪来力气生孩子，你赶紧吃，吃饱了有力气”</p>
阿囍看了看手里的糕饼“这个不怎么好吃，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p>
褚鸢想了想“真没有”</p>
“你要是为了他，饭都吃不下去，就别怪我看不起你！”阿囍叉着腰说道。</p>
褚鸢疼得厉害，听见这话却也笑出了声。</p>
“真没有，你放心”</p>
“真的？”阿囍探究的目光上下扫视“我不信”</p>
“当然是真的”褚鸢阵痛熬了过去，精神好上不少“把那个糕饼给我吧，我吃”褚鸢说道。</p>
阿囍递上了糕饼。</p>
“现在太晚了，那家铺子都不剩什么了，你要是想吃别的，我去给你买”</p>
“不用”褚鸢打断她“帮我倒杯水就行，要噎死了”</p>
阿囍连忙帮她倒了杯热水。</p>
“给”</p>
褚鸢喝了一口，被烫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色也变得通红。</p>
“好……烫！”</p>
阿囍愣了愣“啊，不好意思，这个是刚烧开的水”</p>
褚鸢把杯子还给阿囍。</p>
又是阵痛，逼得人喘不过气来。</p>
褚鸢还没从上一阵里缓过来，紧接着就被这一阵疼痛逼得满头大汗</p>
“大概是快生了”老头看了看，问道“热水烧得怎么样了”</p>
“烧了两桶，还有三盆，锅里还正烧着一锅”</p>
“好，好”老头连连点头“够了，够了，把窗户封好，产妇不能受风，门帘子挂上，进出注意别带着凉风进来”</p>
阿囍照着大夫所说，一样一样办好。</p>
已经入夜。</p>
下腹的疼痛比先前任何时候都更为剧烈，褚鸢小时候曾一次性断过三根肋骨，但那和此刻比，不过九牛一毛。</p>
“来，深呼吸，深呼吸，听我的，使劲！”</p>
褚鸢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把她从中间活活劈成两截。</p>
阿囍紧紧拉着褚鸢的手。</p>
褚鸢面色是虚弱的苍白，这下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夫勒令她吃点东西。</p>
这样的疼痛令人筋疲力尽，连眨眼都成了力气活。</p>
“别松懈啊！看见孩子头了！深呼吸，使劲！”</p>
下腹疼得厉害，褚鸢甚至想死，死了好，死了就不疼了，也没有……</p>
“别睡！褚鸢！”阿囍连连拍打褚鸢的肩膀。</p>
“你在生孩子呢！别睡！”</p>
褚鸢清醒过来，可这一醒，小腹的疼痛感也更加明显。</p>
哪里是快睡了，分明是疼晕了。</p>
“孩子头出来了！”大夫喊道“再加把劲！”</p>
褚鸢全身虚脱无力，分明感受到一个什么东西卡着，卡得她好疼，使劲也没用，或者说她现在已经使不上什么劲了。</p>
“快使劲！别愣着，深呼吸，使劲！”</p>
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呐喊，褚鸢疼得脚趾都蜷缩起来。</p>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p>
感受到什么东西叽里呱啦流出来，大夫捧着个血淋淋的肉球。</p>
“生了，是个男孩！”</p>
大夫宣告着新生命的诞生，褚鸢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像是有千金重。</p>
“好了，生了就行……我睡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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