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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音脸都烧透了,“你毛病呀,哪里见到我噘嘴了?”
周启深笑出了声。
就知道,又上当了。
赵西音闷闷责怪,“你别闹。”
周启深听出她语气的不对,也没直接问怎么了,给她缓劲儿的时间,才开口:“遇到事了,跟我说。”
赵西音笑他,“你好像霸道总裁啊。”
“不像,就是。”
赵西音笑意更浓了,“你真臭屁。”
周启深嗯了声,这才问:“今天去舞团了?”
他是循序渐进,迂回婉转地开导,赵西音了解这个男人,于某些时候,总是体贴入微,细小之处的温柔总让她心有所归。
赵西音对他开了话闸,说晚上的饭局,说戴老师的一番劝解,说到最后,自已反倒没那么在意了,“戴老师说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儿。”
周启深说:“你为什么要知人间疾苦我就愿意护着守着,她怎么那么多反对意见?”
赵西音蛮惊讶,“周启深,你上哪儿上的情话进修班?”
那头一愣,男人微颤的笑音。
周启深问:“饭局上哪些人”
“两位舞蹈协会的主任,还有一些我没记住名字。”
“你不喜欢,下次就不去。”
赵西音猫咪似的轻轻“嗯”了声,“师傅是好心。”
“但我要你开心。”周启深说。
赵西音握着手机,眼睛比机身还要热。
安静片刻,“好了,乖。”周启深低声,“心情好些了没有?”
赵西音眼睛更热了,愁绪与委屈找到了依靠,那份心底的依赖,时隔多年重见天日,依然半分不减。他是她共同生活过的爱人,是同床共忧过的丈夫。这两个称谓,构成她生命里的栖息地。
原本自己捱一捱就能过去的,现在她不想坚强了。她的语气自己都不易察觉,娇憨尽显,“周启深,我心情一点也不好。你哄哄我。”
周启深笑声薄薄,“想我怎么哄”
“我不管。”
“赵西音。”
“嗯?”
周启深说:“小宝贝儿。”
声音烫,烫透屏幕,烫上了赵西音的耳朵,温度聚拢成一朵烟花,在心里轰然绽放。
“可见没哄够。”周启深低八度的声线,极致性感。他诱劝,“乖乖躺床上,阖眼,睡觉。”
赵西音软声,“我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
周启深说这话时,正从四环往三环的路上,城市繁荣,霓虹缤纷,逐渐靠近首都地心。
他刚结束商务接待,车已换成了一辆崭新的迈巴赫。副驾坐的是公司的一名年轻貌美的公关负责人,听了一路周老板调情,面色不自觉地染上绯红。徐秘书与他坐后排,更是大气不敢喘。
周启深为求方便,电话开的是免提。
他一手环搭腰间,一手握着手机照着网页低声念,“顾浩天眸光闪现一丝狠厉的光,眼里只剩程贝贝的娇俏身影。”
徐秘书:“……”
“顾浩天抓住程贝贝纤细的手腕,该死的,你竟如此甜美。”
司机:“……”
网页上的字有点小,周启深停顿了会,辨认清楚后,淡定继续:“世间那么多鱼塘,你却偏偏走进了我承包的那个塘,你想变成美人鱼,然后迷死我吗?”
赵西音在床上疯狂打滚,捂着嘴不敢笑大声,怕吵醒了赵老师。
论脸皮,周启深从不在乎这个,听见她笑,就知是开心了。于是念得愈发带感,“顾浩天拽着程贝贝的胳膊,把她用力推到墙上,然后按在墙上亲。”
徐秘书现在想跳车!
周启深西装革腹,一身装扮精神体面,他翘着腿,背脊挺直,没半分怯色与抗拒,哪怕是读本言情,也能认真到极致。这种反差感,在副驾的女员工看来,男人如此,分外性感。
而赵西音已经连声叫停,笑得都快岔气,“不听了不听了,周启深我答应你睡觉还不行吗”
到下一句台词,周启深敛敛眉,“顾浩天说,程贝贝,我该死的爱上了你。”
司机手抖,方向盘晃了晃。
徐秘书抓紧车把,想随时跳车。
副驾的女员工面红耳赤,心脏砰砰跳。
周启深反应平平,还挺客观地自我评价,“这句我没念好,重来一次。”
手机贴着耳朵,赵西音笑容像烟花,恣意而艳丽。还未完全缓过神,就听到周启深语气忽的认真,重新念:
“赵西音,该死的我也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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