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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项熙脱口而出,“想起来他我第一反应就是学习,他平时可努力了,基本上除了学习就是学习。”</p>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同意。</p>
路淼淼说:“除了学习之外就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习惯或者爱好了。”</p>
“把学习当成爱好……还真够清新脱俗的……”邹朝飞小声地呢喃了一句。</p>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项熙听见了也跟着应和,“我至今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把学习当爱好。”</p>
晏筝轻咳一声,提醒邹朝飞不要胡乱发散,而后问道:“那他跟谁的关系最好?你们知道吗?”</p>
项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语气不太坚定地说:“范鹏?跟他同桌……”</p>
“他跟范鹏的关系也一般。”齐瑄夜否定道,“当然不是说不好,就是他对范鹏和对别人也没什么区别,老范亲口跟我说过。”</p>
“他怎么说的?”晏筝继续追问,“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吗?”</p>
“嗯——”大抵是时间过得也比较久了,所以要回忆起从前某段对话的具体内容还是有点难度,齐瑄夜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我记得当时学了导数还是什么内容,然后跟老范聊天的时候,他说这个知识点太难理解,做题老是不知道怎么下手。然后我就看玩笑说他同桌是个大学霸,他可以找李雾给他补课。他说他跟李雾的关系没那么好,他问过李雾,李雾给他讲得也不太明白,而且问他的时候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老范就没有继续问了。”</p>
“看上去不是很高兴……”晏筝眉头紧蹙,“是因为段鹏耽误他的时间了吗?”</p>
齐瑄夜摇摇头:“不知道。”</p>
晏筝沉下心来回想了一番,他记得李雾的那本五三里,压轴的导数题基本没有几道做对的,说明李雾对这个知识点学得也不透彻,范鹏来求助他,他不高兴是因为占用了自己深入研究的研究,还是因为被人发觉自己其实也没有掌握的事实呢?</p>
“今年高考的数学题目是不是很难啊?”晏筝沉默的空当,邹朝飞开口问了下一个问题。</p>
“对!可难了!”</p>
“不知道出题的人怎么想的,我真服了。”</p>
“本来我能考到六百五往上的,结果因为这个数学就考了不到六百二!”</p>
“感觉高三一年的努力全白费了!”</p>
这个问题仿佛引起了几个少年的共鸣,个个脸上浮现出义愤填膺的神情。</p>
“那你们都考得怎么样?”邹朝飞问。</p>
项熙说:“比平时低了三四十分吧,不过说实话,名次变化倒不是很大,毕竟分数线比去年低了十几分呢。”</p>
“嗯嗯。”路淼淼点了点头,“我有按自己的平时成绩对过往年的排名,和我高考成绩的排名差不了太多。”</p>
齐瑄夜笑了一下:“我倒还好,我本来数学就差,题难不难对我来说都一样,所以排名还升了不少。”</p>
“就是说,你们大部分都是数学比平时低了三四十分?”晏筝眼中闪过一道光,“那李雾呢?他平时数学能考到多少?”</p>
“李雾……”项熙停顿几秒,回答道,“大概一百二三十分吧。”</p>
“嗯。”祝新诺应和道,“要考我们班的第一,数学是不能低于一百二的。”</p>
邹朝飞才明白过来晏筝问这个问题的缘由,按项熙刚才说的,大部分人都是比平时低三四十分,但李雾高考数学只考了六十多,比平时低了六十分,和那些只掉了三四十分的比,中间差得可不少。</p>
“你们的高考成绩有排名吗?”他问道。</p>
“学校里没排,只把分数最高的几个列上光荣榜了,但是家委会的家长联合统计了一下,有个不完全的电子表格。”项熙说,“你们要看吗?”</p>
“好。”晏筝点头,“麻烦给我看一下。”</p>
项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那个表格,递给他。</p>
晏筝接过来,看着最左侧的姓名栏往下滑了几次,才看到李雾的名字。</p>
“李雾排第七十九?”他道,“他平时排多少?”</p>
“年级前五吧。”项熙说,“他这次确实挺令人意外的,没想到受数学影响这么大。”</p>
“我还看了他的其他科目,都算超常发挥了。”祝新诺说,“要不然估计前一百都悬。”</p>
“那成绩出来之后,他有没有在班级群或者其他地方说过什么?”晏筝又问。</p>
“没有。”项熙回答道,“以前班级群里每次聊天基本上都有他,就出成绩之后他就没在群里说过话了,估计是因为发挥失常太难过了吧。”</p>
“那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以前他在群里说话的记录?”</p>
“哦,可以的。”项熙打开QQ,找到他们的班级群,“从这往上翻都是。”</p>
晏筝一段一段看过去,发现李雾在群里的发言不少,从语气看来也很外放,几乎处处都是焦点。</p>
邹朝飞注意到其他几人推搡了项熙几下,脸上表情各异,以为他们还有什么要说的。</p>
“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主动问。</p>
“啊,”项熙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个,我们能知道一下,李雾他怎么了吗?”</p>
“这个目前还不能告诉你们。”邹朝飞道,“包括今天的谈话,你们也要对外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的父母。”</p>
这种提前窥见玄机一角的新奇感令少年们兴奋不已,纷纷小鸡啄米似地点头。</p>
晏筝将手机还给项熙,顺便看了眼时间。</p>
“差不多就到这了,谢谢你们的配合。”</p>
项熙礼貌地回了一句:“不客气。”</p>
然后目送晏筝和邹朝飞走出了奶茶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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