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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厅长级别的人出了岔子,这事引发了极大的轰动,公安系统内部行动很快,一收到消息就从上面派了专员详细调查,罗述被四五个人盘问了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身心俱疲。</p>
那些不归属于市局的人,不知道张灼和他们先前有过什么交情,只管就事论事,从罗述如何怀疑上他,到两人最后的谈话中都透露了什么信息,三番五次反复询问,一遍不行还要问第二遍第三遍。</p>
问到最后,罗述觉得自己好像被硬生生和这件事割裂开了,张灼叛变是发生在平行世界里的事,与自己无关痛痒。</p>
要不是杨昭拦着,那些人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之后,恐怕还要指责她私自行动导致张灼逃跑的事。</p>
韩曦然、晏筝和邹朝飞,还有隔壁的夏邈,忙完了手上的事,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罗述出来。</p>
以往凑在一起总少不了要闹腾的几个人,今天却格外安静。</p>
罗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韩曦然感觉自己认识她的这几年,几乎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p>
淋了雨衣服都没时间换,现在也被风吹干了。</p>
韩曦然最先站起来,给罗述倒了杯水:“先歇会儿吧罗队。”</p>
罗述觉得自己精神有些恍惚,抬眼看了看她,接过水杯。</p>
韩曦然扶着她坐下,其他几个人围上来,虽然心里都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一个开口询问。谁都看得出来,罗述需要暂时摆脱这件事,好好休息哪怕只有几分钟。</p>
罗述捧着水杯,时不时地喝一小口,但大部分时间是在发呆,等杯子里的水见底了,她突然开了口:“我是从第二次抓捕杜夜川的时候开始怀疑张灼的。”</p>
所有人俱是一愣。</p>
她继续道:“曦然应该知道,第一次抓捕杜夜川的时候,张灼就给我打过一通电话,也是那通电话,让我想到分散人力拦截杜夜川,这同时也导致了去火车站的人少了一大半,最后放跑了杜夜川。</p>
“第二次,他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没有接。后来我私底下去查了张灼的身份信息,发现了和宋羡己一样的情况——只是他是在十四岁之前没有记录。”</p>
罗述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声带过度透支后的沙哑,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安静地听她讲。</p>
“那天小邹的话给了我提醒,宋羡己有可能是重建了一个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失踪后一个月,空山福利院新来了一个流浪儿童,就是现在成为作家的空雨。想到这个,我专门又联系了一次宋先生,他告诉我宋羡己和空雨一样,都是左耳失聪。空雨写的那本书叫《靖宇》,你们有时间可以看看,里面那个叫靖宇的主角,跟张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p>
“如果说空雨是宋羡己重建的身份,那同样的,张灼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后来重建的身份。除了宋敬予,我想不到别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宋敬予这个身份已经确认死亡,而宋羡己的身份保留了下来。”</p>
她语速轻缓地讲完,叹了一口气:“抱歉,我有点累,讲得太乱了。”</p>
“不,不乱。”</p>
韩曦然从未有一刻和当下一样,全程跟上了罗述的思维。</p>
“罗队,你真的太厉害了。”邹朝飞道,“那么庞大复杂的信息,我光是全记在脑子都难,你竟然还能串起来。”</p>
罗述笑了笑,看向晏筝:“杜夜川审的怎么样?”</p>
晏筝正色道:“我问他宋羡己是不是首徒先生,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从表情和肢体语言上来看,基本确定了。”</p>
他顿了顿,又道:“整个vita假神案,恐怕都是宋家这两兄弟在背后操纵的。”</p>
“到底为什么啊?”韩曦然皱着眉,“和那起坠机事故有关吗?宋敬予不是事故后没多久就注销户籍了吗?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开始反社会了?”</p>
“还有,”邹朝飞也满脸疑难,“当年这俩人一个十二,一个七岁,怎么想到的啊?真的没有个成年人在背后帮忙吗?”</p>
罗述垂着眼睛思索片刻,道:“坠机事故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不排除存在隐情的可能。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当年也没有留下多少可靠的资料,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或许只有他们俩最清楚。”</p>
“不是,当年所有媒体报道包括相关部门的官方记录,都是写的只有宋羡己一个幸存者,宋敬予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韩曦然又补充了一个解释不通的地方。</p>
“问题太多了。”晏筝道,“估计今天之后就会出宋羡己和宋敬予的通缉令,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人。”</p>
雨后的潮湿从外面渗透进室内,想到眼下的情况,所有人都愁眉不展。</p>
罗述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曦然,跟我再去审一遍杜夜川。千难万难,咱们也要一点点把所有事弄清楚。”</p>
“说得对。”韩曦然也一鼓作气,站起了身,“我还就天真一回,信他邪不压正!”</p>
“我天真?”开车的人大声笑了一下,“哥,七岁那年我决定听你的话那么做的时候,就过了天真的年纪了。”</p>
“你既然不天真,有事没事非要写什么小说?”宋敬予斥问道,“写就写了,还发出去搞这么大的动静,生怕警方发现不了吗?要我给你收拾几次烂摊子?”</p>
“要怪只能怪你这么强大的魅力太有辨识度,谁能想到真有人会看了书就猜到靖宇的原型是你?只是可惜了你这副厅长当了还没几个月,就落马了。”宋羡己歪了歪脑袋,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腾出来摘掉了左耳上的助听器,扔给副驾驶上的哥哥,“而且你的人格魅力真的吸引到不少人喜欢啊,我身边可正有一个,打着喜欢我的幌子,对你的爱真是收敛都不舍得收敛一点,叫我想不处理都难。”</p>
“随你。”宋敬予盯着手里的助听器,语气稍微有些软化,“这次要拿个什么神?”</p>
宋羡己看着前方,挡风玻璃上雨刷器不知疲惫地晃来晃去,他就像没听到对方的问题似的,一言不发。</p>
宋敬予习惯了这样没有回应的对话,顾自说道:“你亲自上?”</p>
“对啊。”宋羡己终于舍得搭理他,“毕竟是唯一能听到神的声音的人,总得不时地立个形象。”</p>
“你还真当那些人里有多少真的信奉你造出的那个漏洞百出的神?”宋敬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又吐出两个字:“疯子。”</p>
宋羡己扯了扯嘴角:“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咯。”</p>
宋敬予别过头去:“下次再出事别想着叫我替你收尾。”</p>
宋羡己没了回音,汽车在空无一人的雨幕中穿行,溅起一簇又一簇水花。</p>
苍白的世界泛着寒意,但车里隔绝了所有冷空气,只有他们许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说过话的兄弟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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