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袭一号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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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上一章，当悍不畏死的塞农人即将爬上营墙，用冲车撞开营门之时，罗马指挥官盖乌斯下令将数十桶黑色的液体从上方到了下来，粘稠的液体浇得下方的塞农人和攀爬在营墙上的塞农人浑身漆黑一片，猝不及防之下，塞农人的眼睛，嘴巴里都被灌进了不少这种黑色的不明液体，真是难受极了。就当被浇得一头一脸的赛农人忙着用手擦拭眼睛，并张大嘴巴努力地想把嘴里的液体吐出来的时候，突然从营墙上飞下来数十个明晃晃的火把。赛农人吃了一惊，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完全明白。就在这一愣神之际，方顿时窜起了一条竖10米长的火龙。火龙势大，迎着风越烧越旺，一会儿就涨到了和营墙一半的高度，瞬间将大半营墙下的赛农人都吞没了。

塞农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外焦里嫩，抱头鼠窜，不少人前一秒还在兴奋地大喊大叫，为即将攻破罗马营地而欢欣鼓舞，下一秒就被鬼使神差冒出的大火烧得生不如死。活着的塞农人立马舍弃了一切武器，纷纷朝后退去，仅剩的一个冲车也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最终变成一堆燃烧的废墟。

塞农人首领在远处看着这熊熊燃烧的大火，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损失了多少，但相比较人员上的损失，对塞农战士心理上的打击则更加致命。侥幸活下来的塞农人看着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罗马营寨出神，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罗马营地会突然冒出大火，难道罗马人中有奇人异士会命令火神或者操纵火焰不成，但不管如何，塞农人士兵的士气都降到了谷底，不知道营地后的罗马人还有什么招数在等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异变陡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被这大火烤得热得受不了，竟然在此时突然天降暴雨，将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浇灭了不少。此情此景，让士气全无的塞农人欣喜不已，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诸神在冥冥之中保佑自己，祖先在这一刻显灵，于是都欢呼着等待大火熄灭，然后一鼓作气杀光里面的罗马人。就在此时，塞农人的首领也驾着马车来到了大军阵前，大声地向眼前的勇士们喊道：“诸神为了让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天降甘霖，勇士们，不要辜负诸神的馈赠！”塞农人听了之后，顿时群情激奋，肾上腺素刹那间飙升到最高，没等大火熄灭就怒嚎着冲了上去。

罗马人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由于大火无差别地燃烧，将冲车烧毁的同时，也将营门烧毁了。罗马士兵一时也找不到木材修复营门，只能将营中所有能找到的马车全部推到了营门前，前前后后堆了好几层，高度也垒到了三四米。之后罗马士兵迅速布置到临时车阵后面，一部分人爬到马车的上面，另一部分人则手持长矛站到车阵后面，严阵以待。由于营门口狭窄，一时间无法容下所有罗马士兵，于是指挥官便将剩余的士兵按照百人队层层配置，像野战时的三列战线一样迎战敌军。盖乌斯焦急地看着即将全部熄灭的大火，敌人眼看着已经冲了上来，大火既是敌人的催命符，也是营地向其他据点发送的信号，请求大部队增援。

塞农人再次来到高耸的营地下，踩过满是焦尸的地面，将燃烧殆尽的冲车推到一旁，然后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一些人继续沿着营墙向上攀缘，这次他们似乎不再畏惧，尽管罗马士兵不断将石块和标枪扔向他们，但是塞农人依然悍不畏死地向上死命攀爬。

而另一部分塞农人则举着盾牌向营门往里冲，用长剑和长矛与前方车阵后的罗马士兵战斗。站在车站上方的罗马士兵不断地将标枪居高临下地射向下方密密麻麻的塞农人，此时不用瞄准每一次投射都有一个塞农人死在罗马人的标枪下。几轮下来，塞农人也注意到了上方的罗马人，也纷纷用标枪还击，但是罗马人身前都有厚重的盾牌挡着，塞农人又是仰攻，大部分的标枪都射到了盾牌上，只有少部分落到了车阵后方。平均每十个塞农人士兵倒下才会有一个罗马士兵受伤，塞农人眼看远程打击不奏效，就搭起人墙朝上方爬去，另外还一个劲地往前推，企图推倒前方的车阵。

塞农人零星地爬上了车阵上方，但很快便被罗马士兵赶了下去，之后越来越多的塞农人爬到了上方，开始对上方的罗马士兵造成威胁，不少罗马士兵被推下了车阵。眼看车阵上方即将被赛农人占领，下方的罗马士兵决定放弃该阵地，是在撤离这块阵地之前，一定要将车阵给毁了，否则这个车阵将会成为赛农人居高临下对付自己的利器。于是在罗马人同心协力下，将前方堆着的马车一起砸向还在进攻的赛农人。由于赛农人阵型密集，上方的车辆一下子就砸死砸伤了许多的赛农人。而之前已经占领了车阵上方的赛农人，而随着车辆的倒下纷纷摔进了己方阵营，立马就骨断筋折。

营门前的罗马士兵纷纷退到后方，结起方阵，准备应对赛农人新一轮的进攻。塞农人经过短暂的休整后，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心中格外的愤怒，狡猾的罗马人，不敢正面与自己硬刚，几次三番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己方损兵折将。现在他们发现罗马人开始结阵，看来是退无可退了，那么正好让自己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塞农人挥舞着刀剑冲上去，罗马人在百夫长地命令下组成了龟甲阵，原地迎接塞农人暴风雨般的进攻。塞农人从未见过这种阵型，是直觉告诉他们，只要冲上去砍他丫就行了。于是蜂拥着冲到罗马的龟甲阵前，将它团团围住，然后从四面八方对他敲敲打打，甚至有不少人爬到了龟甲阵的上方。

此时营墙上方的罗马士兵也在艰难地抵抗着赛农人的进攻。石块扔没了，标枪也投完了，罗马人只能用短剑和盾牌和爬上来的赛农人白刃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尽管罗马拥有四通八达且能够快速行军的罗马大道，但是期盼的援军依然迟迟没有到达。指挥官盖乌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来为援军到达争取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只能以命换命和敌人决斗了。

没有了大火的助阵，有了营墙的倚仗，罗马士兵仅凭六七百人如何能抵挡住上万赛农人疯狂的进攻，为后续大部队的包围争取时间呢？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