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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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不如说，我们又见面了。”</p>

五条悟打招呼的口吻相当亲切，甚至是平易近人。他在观察面前的人，这是五条悟第一次看见他狩猎时的模样，和下午所见时绵软无害甚至有点脱线的样子相去甚远。</p>

五条悟兴致勃勃：“现在的你和下午的时候，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呢？”</p>

“……哪个都是我。”</p>

甩了甩剪刀上的污渍，裂口男针对五条悟索要赔偿这件事给与了相当无赖的回答。</p>

“这些家伙既然已经被我斩杀，自然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就算你找我要赔偿……也无济于事。”</p>

“这不就是赖账吗？不可以哦。”五条悟大步向前，他毫不在意靠近对方是否会有所危险，在实力上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虽然裂口男能够稍微干扰他的咒力，但并不是他的对手。</p>

裂口男也知道这点，他眯起眼睛：“别过来。”</p>

他随时打算进行抵抗，即使未必能赢，心中也有着至少要咬掉对方几块肉的斗志。</p>

“啊……虽然嘴上说着让我别靠近，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有——杀意要溢出来了哦。”五条悟丝毫不在乎被人盯上这件事。</p>

五条悟已经走到了他一米远的距离，原本一手插兜，现在也取了出来，他摊开手掌慷慨的表示：“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将这件事一笔勾销——”</p>

他开朗的一合掌，中气十足的宣告道：</p>

“嗯！那就就由裂口男先生来充当我学生的练习对象吧。”</p>

裂口男：“……？”</p>

……等等，这个人类在说什么？</p>

“……我可是怪谈。”他立起剪刀，重新强调了一遍这件事。</p>

五条悟：“啊，这是一目了然的嘛。所以呢？”</p>

“你不担心我会杀掉你的学生？”</p>

“你可别太小瞧我的学生了。”五条悟提到自己的学生，还真有了几分教师的样子，“嘛，反正我也会在旁边看着的，不会让你有越线的机会的。怎么样，你不想借这个机会了解咒术师吗？这可是双赢。”</p>

久苑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p>

……这算什么双赢，五条悟的学生不过还是些孩子，能从他们身上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说是能让我借机了解咒术师，还不如说是给他机会近距离的观察裂口男，他到底是为什么认为自己会答应。</p>

久苑：我看起来很好骗吗？</p>

……不，也可能是裂口男看起来很好骗。</p>

“这不公平。”和五条悟说话还是不要暗示了，直来直去一点比较畅快，裂口男凝视着五条悟被眼罩遮住的双目，说道：“……我会被你观察得一清二楚，相比之下我能得到的情报根本不成正比。”</p>

“欸……”五条悟露出了“竟然没糊弄过去”的遗憾表情。</p>

小百：“……”</p>

生气了，靠。</p>

果然，赔偿什么的是随便说的。他甚至怀疑五条悟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了。</p>

既然所谓的赔偿不过是个由头，那直接无视掉就可以。</p>

看出裂口男打算就势离开，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换了个商讨条件：“我用其他东西来交换。别急着走，我想你很需要我给出的东西——我来帮你调查你仇人的情报，怎么样？只需要你和我的学生进行陪练就行，这下很划算吧？”</p>

裂口男蹙眉，就像在说“你会这么好心？”</p>

“别啊，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是个□□。还不如由我来找到那些人将他们监视起来，公开透明的将他们同等的暴露在你和我的视线之下。”</p>

“……说到底，不还是不让我动手吗？”</p>

五条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不尴尬。</p>

“哈哈，我也不想被上面的人唠叨嘛。再说你的主人不是说要和人类友好相处吗，就由我来踏出第一步怎么样？”</p>

其实某些层面上来说，五条悟确实是能代表人类最高容错率的存在之一。</p>

但要让久苑付出信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不过是仗着马甲被销毁后也会重生才敢去赌。</p>

因为他此刻真的心动了，五条悟如果没有说谎，能够通过他的人脉来找到久苑的目标，那真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反正久苑现在也不准备将任务进行到最后一步，只要将他们找到，就能推进角色任务的进度，赚到一大波声望了。</p>

他看了下进度条，保守估计能赚到一万七左右的声望。</p>

对，仅仅只是找到这些人，就能领到。</p>

他可太心动了，只要赚到这些声望，他就能解锁更多的新姿势。</p>

……算上之前手里的五千声望，还有两次十连呢！</p>

而且……</p>

他觉得这波是五条悟自己送上门的，他肯定要找机会薅羊毛，能薅一点是一点。</p>

五条悟看他半天不说话，感觉多半有戏。</p>

在片刻等待过后，戴着口罩的青年压低声音，仿佛做了一个需要竭尽所有勇气的选择——</p>

“……可以。”</p>

“但是，我也有条件。”</p>

……</p>

……</p>

翌日中午，某处河堤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