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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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因为孤儿院资金紧张，又因为老虎带来的灾难更加窘迫，于是他被赶了出来，节约粮食。</p>

再来，又说自己前几日在河边看到了虎的身影——</p>

闻言，花子轻轻挑了挑眉，并未说话。</p>

只是在他抬眼时，正好对上了太宰的双目——</p>

青年那双枯叶色的双目中写满了笑意，似乎是已经捕捉到了答案的根源。纤长的睫毛在他微笑着眨眼时轻轻颤动，紧接着，更璀璨的笑容又将这种不和谐之处彻底掩盖。</p>

（……这家伙。）花子不说话，他猜太宰应该是明白了什么。</p>

专心致志的听着中岛敦的叙述，国木田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的互相传达。</p>

中岛敦则是越说越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回忆起一路上的委屈和苦闷，在这段复述之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些真实的，或者说是曾经的确存在过的想法。</p>

“像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又不被人需要……不如就这么死在荒郊野外更好吧，或者说直接被老虎吃掉更好……”</p>

伴随着他逐渐微弱的声音，房间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如同能滴落下霜一般。</p>

“嘶啦——”</p>

中岛敦抬头望去，只见旁边的男孩竟是突然取出了他们之前一起做好的那份曲奇。</p>

然后慢条斯理的，将曲奇送到嘴里。</p>

“嘎嘣——”</p>

（欸……是我说的内容太无聊了，所以大家都不想听了吧……我真是没用啊……）</p>

中岛敦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然而接下来，男孩将曲奇递到他面前。</p>

“尝尝吧。”</p>

敞开的包装纸像一朵迸开的牵牛花，新鲜的曲奇还有些残留的甜香，那香味并不浓郁，宛如一阵清爽的甜风。</p>

中岛敦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酥脆的曲奇被他放入口中。</p>

（好甜。）</p>

（但是……并不腻。）</p>

这股甜味触到舌尖时，就像是一阵微风，将那一丝缠绕在心间的苦闷也洗涤了干净。</p>

（真好吃。）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p>

“你们也尝尝吧。”花子将饼干送出去，递给面前的二人。</p>

太宰和国木田也顺着气氛，一个人吃了一口饼干。</p>

“好吃~”太宰笑眯眯的接话。</p>

“嗯……”国木田的反应就更加直白，“甜度适中，不过，好吃是好吃……但是不能吃太多。”</p>

“这就是说‘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容易停不下来’的意思咯？”太宰说，“国木田君，想夸人的时候就直白一点嘛。”</p>

“这是中岛君做的，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做曲奇。”</p>

花子又吃了一口饼干，“所以……”</p>

“你并不是什么一无是处、随便死在哪里都行的人。”</p>

看得出来，花子也不是很擅长安慰人的类型。</p>

“……至少，你做的饼干很好吃。”</p>

中岛敦的经历让他对人的感情相当敏锐，敏锐到了几乎自虐的地步。</p>

即便是花子的表达十分笨拙，但他也明白这是对方努力想表达自己的善意。</p>

“……谢谢。”</p>

说完，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补上一句：“不过……基本都是织田先生做的，还有咲乐帮忙，我好像也没做什么……”</p>

花子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想，织田作之助做出来的饼干似乎有些奇怪的效果，能够带来安神、冷静之类的作用。</p>

对花子这种强大的妖怪的影响可能会比较弱，但是小妖怪，人类，能感受到的会更明显一些。</p>

中岛敦这么快从情绪中出来，也有曲奇的效果。</p>

织田作之助只是用普通的食材制作的曲奇竟然都有这种效果，不知道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曲奇，会有多厉害。</p>

这倒是正好，普通材料制作的曲奇没有妖力，昨天他还答应五条悟会推出一些安神作用的产品，这曲奇正好可以卖给咒术师。</p>

花子想到这里，看中岛敦的表情变得更加和蔼慈爱了。</p>

……虽然他把七十亿的信息送出去了，但是……中岛敦可是通过招魂给他找了个这么强大的员工，这可是可持续发展的资源啊！</p>

更何况他们的寿命是无限的……嗯……要做多少年曲奇能够卖到70亿？</p>

思路已经在万恶资本家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甚至敲骨吸髓到让人觉得可怕的久苑，此时没注意到太宰微妙的感情变化。</p>

“啊，对了。”中岛敦还是觉得自己不敢居功，又取出两小袋包装好的曲奇，送给了太宰和国木田。</p>

“老板说今天是开业活动，每个客户都会送曲奇。”</p>

“可以吗？”太宰从中岛敦手中接过那袋过于沉重的礼物，问道。</p>

“欸？虽然太宰先生不是客户……但是……应该没问题吧？”</p>

“……谢谢。”</p>

太宰拆开包装的丝带，重新拿起一块曲奇放入口中。</p>

就像是在仔细品位其中的滋味一般。</p>

他安静吃东西的模样就像是一株被春雨滴落在叶子上的植物，被天赐的露水润亮了新叶。</p>

中岛敦头一次见到太宰这样的人，少年惴惴不安道：“……好吃吗？”</p>

“好吃哦~”太宰重新恢复到了中岛敦熟悉的模样。</p>

太宰笑吟吟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出这么好吃的曲奇……”</p>

“……都让我有点想和他见上一面看看了。”</p>

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组就像游戏里那个做出了食物都是加buff效果的厨子（？）</p>

隔壁大爷听了狂喜（不是）</p>

题外话：五一没假，要上到七号。</p>

加不加更就看工作忙不忙了，随缘加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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