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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两人沐浴更衣出来,饭菜已经备好了。</p>
苏鹤尝了一口油泼肉丝,眼睛一亮,道:“双秋,这是你做的吧?”</p>
叶双秋应道:“突然闲下来无事可做,只能给二位大人做做饭了。”</p>
陆望道:“此行辛苦,让你休息两日还不领情。换做慕可,不知道多开心。”</p>
叶双秋叹了口气:“小人就是劳碌命。”</p>
苏鹤意外地看他一眼,笑道:“双秋也会开玩笑了?真是不虚此行啊。”</p>
一行三人都话少,经常不交流各自行动,办砸过事情也闹出过乌龙。三番五次过后,叶双秋实在忍不下去,主动与那两人交流,一来二去,他反而成了话最多的那个。那两人也不知怎么的,偶尔互看不顺眼,他还得当和事佬。三人鸡飞狗跳地过了三个多月,叶双秋现在想起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只觉得荒唐又好笑。好在都是聪明人,经历过几回生死,倒变得默契十足,虽有摩擦,好在把事情办妥了。不过这段时日,他确实放松了不少。</p>
叶双秋抬眼看向苏鹤,只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吃饭,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p>
陆望皱了皱眉,顺着叶双秋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苏鹤的衣领有些松垮,脖子与锁骨交界处一抹红痕十分抢眼。</p>
陆望咳了两声,看了叶双秋一眼,道:“苏大人这里已经有人照料,这些伺候人的事情你不用再做了,明日回府里去找慕以,他会安排的。”</p>
叶双秋点头:“听主子的。”</p>
回到卧室,苏鹤难得闲暇,坐在案前研墨,准备写写字。</p>
陆望坐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腰道:“你写吧,三公子勉为其难给苏大人当一回书童。”</p>
苏鹤挑了支最细的笔,沾了墨,下笔前突然转头问道:“你为何突然支走双秋?”</p>
陆望捏着他下巴,一脸不正经地说:“他日日与你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嫉妒。何况他长得也不赖,我怕你移情别恋。”</p>
“陆大人的心眼只有这么大。”苏鹤躲开他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圈。</p>
陆望笑:“谁让我的苏大人这么勾人呢。”</p>
苏鹤写了两行字,停笔看了许久,最后轻轻摇了摇头。</p>
陆望见他愁眉苦脸的,朝那纸上看了一眼,两行字全是陆归程。大大小小,形态不一。</p>
苏鹤蹙眉凝思:“你这表字是有何含义吗?”</p>
“以后再与你说。”</p>
“今日你为何会突然问我那个问题?”苏鹤继续写着,漫不经心地问。</p>
陆望看了看窗外,似是感叹:“因为下雪了。”</p>
苏鹤惊异于陆望的心思如此缜密细致。燕平国位于东北,一到冬天必然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他已经很久不曾想起过从前,幼时那些在雪地里骑马射箭嬉戏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只有那些陪伴了他十二年的人会偶尔出现在他梦里。</p>
他笑了一声,问道:“你不是有秘密要与我说吗?是什么?”</p>
陆望伸手去解苏鹤的腰带,苏鹤“啪”地一声打在他手上,啐道:“浑身都是伤,还不安分。”</p>
陆望手往上移,在他锁骨上的红痕摸了摸,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腰上那只黑颈鸢。”</p>
苏鹤并不惊讶陆望知道黑颈鸢。自他在陆望面前脱掉衣服的那一刻,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陆望对他的身世好奇已久,肯定会去查。他没有过多表情,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p>
“我查阅了雀衣族的古籍,黑颈鸢生于哈尔山,被雀衣人称作雪域神鸟,是雀衣族的图腾。能将这雪域神鸟纹在身上的,只有雀衣皇族。”陆望轻轻勾起嘴角,“所以苏鹤不姓苏,姓贺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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