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116：父子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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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书陪墨白回到府中。</p>

“羽书，你跟我去见爹。”墨白拍了拍衣服，跳下马车。</p>

羽书摸了摸脑袋，心想，公子怎么了？平时他总是躲着老爷，今日怎么主动送上门去挨骂。</p>

墨白来到墨丞相书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爹在里面吗？”</p>

墨丞相正在看一封密信，听到声音立刻把信收好。</p>

“墨白进来吧。”</p>

墨白进门，昏暗的灯光下，墨丞相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墨丞相一向刚正不阿，是朝廷一股清流。但是墨丞相因为是二皇子太傅，无形中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二皇子宽厚仁慈又才智过人，而太子成熟稳重，但杀伐之气太重。墨丞相于公于私都偏袒于二皇子。</p>

“爹，在看什么呢？”墨白看他手边放着一封？密函。</p>

墨丞相目光也落在信封上，他想了想，从信封里拿出密函：“你也该知道一些事情了。”</p>

墨白打开密函仔细看了一遍，原来竟然是来自宫里的密函。是说陛下每日都要服用太子殿下送进宫的仙丹。太子府里养了一帮道士，专门为太子炼丹。</p>

“你那日进宫可看出什么？”墨丞相神色凝重地看向自己的独子。对墨白，他寄托了很大希望，希望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与自己在朝堂共进退。却没想到，墨白从小只是对玄幻修真之术感兴趣，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事已至此，他只能顺势而为。</p>

“那日我见陛下印堂发黑，脸色蜡黄，精神萎靡，似有恶疾。”</p>

“这几日陛下红光满面，但是却不断地神思恍惚，前言不搭后语。恐是太子献的金丹有问题。看来太子已经蠢蠢欲动了。”</p>

“你今日去太子府可曾发现什么？”</p>

“我入他内院，的确感到一股妖气。想必他在后院某处豢养着妖物。”</p>

“还有呢？可否见到行将军？”墨丞相追问。</p>

“见到了，我正为此而来。今天王刺史献上京城第一乐手柳小玉，柳小玉弹了一首军旅曲，太子却以为她在影射朝廷穷兵黩武，要杖毙她。是行将军为了救柳小玉，亲自舞剑助兴。”</p>

“爹，我向来不问朝堂之事，但今天见太子如此杀伐之气太重，如此随意草菅人命，终于明白为何你要扶持二皇子了。二皇子的确宅心仁厚。”</p>

“嘘——小心隔墙有耳。”墨丞相紧张地看了看周围。</p>

“我让羽书在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里。”</p>

“白儿，我想让你做一件事情，你可愿意？”墨丞相走近他。</p>

“爹，什么事？”墨白疑惑，墨丞相从没让他做过什么事情，朝堂之事，一直都回避了他。</p>

“现如今这事牵扯到行将军，你可愿意？”</p>

墨白一惊：“爹，什么意思？”</p>

墨丞相摇了摇头：“我知道那日你求了太后之事，其实我也挺喜欢那丫头的。我一直不想把你和她牵扯进来。行将军现在可是国家顶梁柱，一定不能出事。”</p>

“可是如今朝堂生变，根据我的密探来报，太子在城外养了一万私兵，藏了很多兵器，还找了很多江湖术士。现如今二皇子声望越来越盛，陛下也有些动摇。只是陛下如今龙体欠安，又倚重太子献的金丹。”墨丞相边说，一边手指握成了拳头，眼里闪出愤怒。</p>

“如今羽林卫也落到太子手里，加上城外私兵，太子造反是早晚的事。如今能够和他抗衡的只有行将军。”</p>

墨白沉默，皱着眉头：“你是想让行将军不要急着回塞外，和我们一起对抗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