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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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真怀疑楚泽是故意的。</p>

好在后面将她好好抱在怀里，只是华姝仰着头还是觉得难受。</p>

她伸手圈住了楚泽的脖颈，将身体摆正，头顺着靠在了他肩膀上，才觉得舒服些。</p>

楚泽垂眸看着她，那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p>

她刚刚说的话是醉话还是真心话？</p>

什么叫......看久了会腻？</p>

“你.......”楚泽想问，就见着前面坐着的几人，都通通站起身来。</p>

华晟意跟柳御史等人不断眨眼，想要看清楚。</p>

“老柳，我真是喝多了，还见着皇上了。”</p>

柳御史同样揉揉眼，直到那人影越发清晰，他酒意也跟着清醒了。</p>

貌似真的是皇上，皇上什么时候来的？</p>

华晟意真的喝多了，还想往前面走，看仔细些，柳御史忙拉住了他。</p>

两人拉拉扯扯，差点摔倒。</p>

皇上这边已经快步离开了这里。</p>

等华晟意再看的时候，不见踪影，他更加确信自己是看花了眼。</p>

而一旁的柳御史坐在那里，他可是看的清楚，皇上抱了一个女子。</p>

正是皇后娘娘。</p>

想来皇上专门过来接皇后娘娘的。</p>

柳御史目光瞥向身侧迷糊的华太师，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p>

他可算是知道为何弹劾华太师，皇上反倒是不给他们这些人好脸色了。</p>

.........</p>

李胜看着自家皇上将皇后抱回来了，而且皇后娘娘似乎还喝醉了，不免有些心惊。</p>

身为皇后一向是要端庄贤淑的，今日的举动自然是不能有。</p>

李胜悄然打量着自家皇上的脸色，果然是很不好。</p>

楚泽抱着华姝走上马车，将她放在小榻上。</p>

面前的女人歪着头，似乎很难受地低着头。</p>

楚泽蹲下身子，目光定定地盯着她，“姝儿，我是谁？”</p>

他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马车里格外清晰。</p>

他是在引导自己说话，难不成是想测试她是不是真的醉了？</p>

华姝手支着额头，眼神垂着，盯着他的靴子，紧接着含糊呢喃。</p>

让人根本听不清楚她说的话。</p>

楚泽直接伸手将她的胳膊拿开，稍稍用力，华姝身子往前挪了几分，她迫不得已直视他。</p>

他的眼里满是探究，很幽深。</p>

华姝望向他，扬起嘴角笑着，微醺模样，有一种独特的风情。</p>

她头靠过去，与他近距离接触，像是在打量他。</p>

楚泽没有丝毫躲避，继续开口，“白然好看？他的琴技于朕相比，又如何？”</p>

上次他就想知道。</p>

华姝眉头不经意扬起，她不知为何皇上又要提起白然，眼下这件事与他有关系吗？</p>

她竟是觉得有些可笑。</p>

华姝没有回答，另一只手抬起，抚摸着他的额头，缓缓滑下，指尖轻抬他的下巴。</p>

她的吻自然落在他的唇上。</p>

酒味弥漫在两人的呼吸里，就如那次初吻，楚泽第一次感觉到如雷的心跳。</p>

今日还是这般，他的心依旧会为她不停跳动。</p>

咚咚咚。</p>

楚泽喉结滑动，加深了这个吻，此刻他突然不想那般较真。</p>

只要她能在自己的身边，就已经足够。</p>

呼吸渐渐急促，两人似乎都有些醉了。</p>

楚泽起身将她压在小榻上，本想进一步体会，而且是在马车上，别有一番滋味。</p>

只是华姝捂着头，有些晕。</p>

“皇上，等一下。”华姝摆手，隔离在他们之间，紧接着，她侧过身子，干呕起来。</p>

楚泽见她难受，只得放弃，坐起身给她倒了杯水，</p>

只是目光又落在她身上。</p>

她刚刚唤的是他。</p>

楚泽眼睛眯了眯，嘴角微扬。</p>

华姝没有去看他的神情，接过水喝了一口，才觉得舒服些。</p>

她此时是醉意上头，晕乎乎的，还很难受，只想睡觉。</p>

“休息吧。”楚泽显然也是看出她的疲倦，便扶着她靠在小榻上。</p>

华姝顺着靠下。</p>

虽然有些迷糊，但脑海里还是不自觉想起她让姐姐查了嘉妃外面的事。</p>

她家中与杨家平日并无交集。</p>

如果嘉妃真的依附于淑妃，那就是宫里面的利益了？</p>

想着这些，华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p>

楚泽并未将她送回坤宁宫，而是带到了乾清宫，命底下那些人给她梳洗，备好醒酒汤，免得明日头疼难受。</p>

华姝是迷迷糊糊的，但也很配合，毕竟一身酒气，她也不是很舒服。</p>

中途还吐了一回。</p>

等整理好，就已经是后半夜了。</p>

楚泽将奏折合上，过去的时候，就被床上的人吓了一跳。</p>

只见华姝并未躺着，而是靠在床脚，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似乎在害怕什么。</p>

他一靠近，就听到她喃喃的声音。</p>

“别过来，我会...杀.....”后面的几个字并未听得真切。</p>

但楚泽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恐惧。</p>

“姝儿？”</p>

楚泽悄然移过去，就发现华姝身体颤抖着，不知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那唇都被咬出了血迹。</p>

楚泽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他手靠过去，想要将她抱过来。</p>

昏暗的灯光里，躺在龙床上，华姝仿佛看见了那个人，赵国丞相上官惟。</p>

还有铁链长鞭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p>

华姝原本以为，在杀了他那一刻，事情就永远过去了。</p>

可她内心深处，原来一直在恐惧那段不当人的时光。</p>

“华姝？”</p>

她浑身被汗水浸透，像是从河里捞出来般，当看到那出现的手，华姝恶狠狠地咬了过去。</p>

用尽了全力。</p>

她要他死。</p>

只听见沉闷隐忍的声音，手臂青筋跳动。</p>

楚泽吃痛，可他没有躲避，因为他感觉到华姝的恐惧。</p>

虽然他并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但如果能让她缓解一二，他自然是愿意的。</p>

“姝儿，别怕，朕会在你的身边。”楚泽从未见过华姝这般神情。</p>

他甚至已经心疼了。</p>

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害怕。</p>

华姝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牙松了几分，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p>

“对不起。”</p>

在这一声抱歉里。</p>

楚泽心中有些酸涩，他将华姝搂入怀里，下巴轻轻抵住了她的发丝。</p>

“没事，没事的。”</p>

他是安慰她的心情，那手掌覆在她的身后，轻轻拍着。</p>

华姝整个头都埋入了他的胸膛，闻着那淡淡的龙涎香，让自己放空，忘却那些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