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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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病倒那天，是宁次背着泉奈，一路回家。</p>

可当少年倒下，回家的路在重重迷雾之中，让人无法找到。</p>

扉间抱着宁次，却觉得嘴里苦涩。他的猜测虽只停留在脑中，但验证与否已经不重要了。</p>

“如果不是泉奈，而是千手的某个人，一切会变得不一样吗？”</p>

纯白色，叫不上名字的花朵在扉间记忆中绽放，寥落的花瓣环绕在白色剪影周围。</p>

男人的声音低沉，放在别人耳朵里，当是极有穿透力的。可惜，面对昏迷的日向宁次，他说什么都与对牛弹琴无异。</p>

“好苦...”</p>

早上吃的是沙丁鱼，配的味增汤和米饭。</p>

中午...中午还没有吃。</p>

扉间踩在草地上，鞋底毫不留情将嫩绿色的青草踩断。汁液流出，是自然的香气。</p>

也是这脆弱又顽强之物的血液。</p>

“好苦...”</p>

口中的苦涩久久不能消散，甚至让主人无法想起这苦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但至少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似乎没有吃过如此苦涩之物。</p>

云悠哉游哉的飘荡，从最开始，便是这般。</p>

千手扉间第一次走这段路--这是和战场相反的方向，只有大哥生前勘测地形时，来过一次。而自己那时正巧有别的任务在身，便有了少见的缺勤。</p>

整个火之国，扉间没有去过的地方不超过五处--可就是这堪堪五处，却有他。</p>

忍者的脚步再次加快，飞雷神早就被男人抛在脑后。</p>

一切都在回归最原始的模样--在急迫、担忧、欣喜、种种错综复杂的情感交织下，拨开男人最接近内里的外衣。</p>

手臂内侧的肌肉能够感受到少年胸廓费力运动的轨迹。它缓慢扩张，又收缩，这时温热的气息就会和唇角的血液一齐流淌。只是气息喷在扉间裸露的皮肤上，血液留在冰冷的盔甲上。</p>

两人心跳一快一慢，滚烫的器官在胸腔中收缩、舒张。</p>

他活着，不会消失。他就在这里。</p>

扉间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但他的身体替他交出了答卷。</p>

冷静自持，所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p>

那渐快的脚步又该如何解释？</p>

扉间不知道。眼前的景色越发模糊，他只知道此时需要将双腿迈开，到达能够医治少年的地方。</p>

平稳的生命体征，起伏规律的呼吸...这都是活人最明显的特征。</p>

没有任何因素，可以带走扉间的理智。</p>

林间鸟鸣， 白云蔽日，更有溪水潺潺。</p>

扉间看不见，扉间听不见。</p>

全世界被浓缩成一个小点，周遭一切模糊到无法被观察。</p>

“这是我从千手带回来的战利品。”</p>

“他叫宁次。”</p>

......</p>

一切自认为的偶然都变成了必然，扉间看不透宁次。就像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白眼看不见自己主人的未来。</p>

就算放慢脚步又如何呢？</p>

过量的肾上腺素反复刺激扉间的神经。</p>

并不会怎么样。</p>

宁次会活着，任务会顺利。胜利属于木叶，至少现在阶段是这样的。</p>

柱间细胞的研究稳步进行，村内制度逐渐完善。</p>

可扉间想要快些，再快些。从行走变为快步走，从粘滞变为腾空。</p>

他奔跑在这片尚未涉足的山林间，他拼尽全力迈开双腿。</p>

扉间自以为不会做任何没有理由的事情。</p>

只是现在，他想要奔跑，快一点，再快一点。</p>

或许，宁次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特别吧。</p>

阳光正好，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动作很快--任务目标只是边上一个小国的权贵，这两天又刚好在木叶村边上的农户落脚</p>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p>

“这么快就结束？”</p>

来得是水户门炎，后面跟着转寝小春。阳光打在女孩的脸上，带着暖黄色的光晕。</p>

“扉间大人没有去吗？”</p>

女孩的声音清脆，却字字直戳人心。</p>

团藏坐在草地上，满脸不屑。他向来看不起水户门和转寝两家--不过是爹妈厉害了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p>

要是他以后当了火影，一定要让这种没什么战斗能力，满脑子阴谋阳谋的鬼东西当一辈子下忍！</p>

“我还不...”</p>

团藏刚要出声，便听见耳边同伴温和的嗓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