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收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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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是一种什么感受？</p>

这不好说。</p>

这是一种比较暧昧的，难以描述的感觉。</p>

宇智波鼬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在干什么。</p>

为了给族人更好的生活吗？</p>

很显然不是。</p>

为了木叶的和平吗？</p>

似乎也有些差强人意了。</p>

除去做任务的那一天，之后的每一步都是错上加错。</p>

不幸的连锁在向前延申。</p>

可是作为主导者的自己，却无法停下来。</p>

他的希望，他的愿望，他的梦想。</p>

自己追寻之物，在自己的选择下走向了毁灭。</p>

“你为什么会选择自杀。”</p>

佐助不再攻击，眼睛里杀意全无。</p>

哪里，最开始不是这样的。</p>

宇智波鼬听见弟弟的问题，手上的动作却带着犹豫。</p>

自己的弟弟曾经有过更好的眼神。</p>

无论是充满仇恨的，还是纯洁如白纸的。</p>

都是属于自己弟弟的，独一无二的眼神。</p>

刚出生的小生命，正是观察这世界的时候。</p>

每一笔颜色，似乎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p>

他究竟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吗？</p>

还是从最开始就做出了错误的选则。</p>

“宇智波鼬...”</p>

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哥哥的情绪滴落，宇智波佐助将声音放缓。</p>

诚然，在最开始，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断。</p>

他毁掉了整个宇智波。</p>

所有宇智波族人的梦想，包括之后族中的地位。</p>

志村团藏被处以无期徒刑，再无重见天日之时。</p>

可是连带责任，宇智波也在无法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p>

“团藏大人万岁。”</p>

是用宇智波族人的鲜血书写的。</p>

“我的帮手是...”</p>

“宇智波一族。”</p>

团藏的双手被带上镣铐，边上跪着的，是宇智波止水。</p>

不应该是这样的。</p>

还是小孩子的佐助被自己瞎了眼的父亲牵着。</p>

除去宇智波鼬的全部族人，都跪在团藏身后。</p>

“事情应该是天衣无缝的！”</p>

“可恶，究竟是谁！”</p>

他忘不了自己父亲的低声咒骂。</p>

“要是当年没有生鼬这个孽子的话...”</p>

父亲的巴掌打在了母亲的背上。</p>

愤怒和怨恨填满了佐助的整个童年。</p>

这个家本来应该是幸福的。</p>

或许，也没有幸福到哪里去。</p>

只是相比于现在正在进行的不幸，过去的不幸好像更容易被忽视。</p>

没有了不幸，那就只剩幸福了。</p>

父亲还是那个父亲，周围的族人也还是原封不动的站在那里。</p>

只是因为自己被保留了一双眼睛，而成为了族里面最特别的那个。</p>

“富岳，你看看你的儿子干的好事！”</p>

“不如把佐助的眼睛也挖出来--作为赔罪吧！”</p>

他的眼睛最后还是保住了。</p>

可是自己一家人，成了宇智波一族最为卑贱的存在。</p>

昨天还是族长的父亲，日日买醉，一有不开心，就会出手殴打自己和母亲。</p>

如果宇智波鼬没有做出那种事情的话...</p>

如果宇智波鼬还在的话...</p>

最开始自己的梦想，似乎只是能够被哥哥从这个地狱里面带出。</p>

而对方，却不这么想。</p>

“怨恨我吧！”</p>

“憎恨我吧！”</p>

这样，佐助就能从这里活下去。</p>

“时至今日，我才终于明白...”</p>

白衣忍者下定决心，将武士刀收起。</p>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杀死你。”</p>

佐助只是一直在回避。</p>

仇恨的来源不只是自己。</p>

还有宇智波鼬。</p>

哥哥在希望，自己怨恨他。</p>

这是变强的动力，也是前进的方向。</p>

“如果有领跑者，后面的人会跑的更轻松。”</p>

“你是想要，成为我的领跑者，是吗？”</p>

白色的武士刀被从腰间拿下，佐助的语气带着些犹豫，却是少有的温和。</p>

他在来之前就想过。</p>

自己是来干什么的。</p>

宇智波鼬已经死了。</p>

自杀而亡。</p>

于是他决定换个话题。</p>

鼬并没有直接回复佐助关于领跑者的话题。</p>

他的头偏向一边，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p>

那天的真相，已经瞒不住了。</p>

是不是应该和佐助说一下，在族会那天到底发什么什么。</p>

“佐助...”</p>

“你为什么自杀？”</p>

这是佐助自己以为温柔的语气。</p>

他从小就不太会说话。</p>

被一个人留在家里，只有妈妈在周边照顾。</p>

爸爸只有严厉的背影，还有忙碌的哥哥。</p>

孩子的童年，在幸福的部分，似乎也称不上幸福。</p>

没有足够与人接触经验的孩子，总是说不出八面玲珑的话。</p>

他向来是直来直往的--可是佐助又不是什么坏孩子。</p>

宇智波鼬梗住了，活着的时候他也没有少跟踪佐助。</p>

不如说是经常有在跟踪。</p>

这孩子性子冷了些，除了修炼也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p>

再加上对老师也不怎么尊重，简单的说，就是很受女孩子欢迎但是并不太像标准意义上青年才俊形象的男孩。</p>

不开口说话还好，一旦说了话，就有些奇怪了。</p>

朋友是吊车尾，边上的追求者是聒噪的蠢女人...</p>

野蛮生长的小孩奇怪一点又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