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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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p>

他可怜的儿子靠在被软垫上，盖着一层又一层的绒被，眼睛里满是懵懂和纯真--仅限父亲视角。</p>

就算是日差，白眼对儿子失效也是情有可原吧。</p>

“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p>

父亲的声音这般温柔，即便是听了七年，宁次还是有些怅然若失。</p>

能再来一次的，只有他一个。</p>

而愿望被实现的，也只有他一个。</p>

思及此，心脏处便是一阵绞痛，都到了嘴边的安慰此时却变得难以说出口。</p>

不只是说话，呼吸都开始变得遥不可及。</p>

“咳咳咳...”</p>

宁次扶着胸口，咳的停不下来。早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在胃里翻滚，随时准备伴着咳嗽夺门而出。</p>

纲手三两步就坐到宁次身边，手贴在对方后背上，缓缓注入着淡绿色的查克拉。</p>

她还有努力的机会。</p>

悲剧不会重演。</p>

至少，纲手现在是这样相信着的。</p>

再者她这几年也不是白活的--奔走全世界，学得一身本领，就是为了某天能“再见”。</p>

即使再见的这一天，日向宁次已经不是她记忆的中的那一个。</p>

他不是突然出现的了，而是正常的，普通的，从母亲腹中诞下。</p>

“如果有我能做的事情就好了。”</p>

将近十年过去了，纲手怨念不消--如果，那时候的她，还能再强大一些就好了。</p>

“慢慢呼吸...对，就是这样...”</p>

宁次靠在纲手怀中，在女人的引导下终于算是止住了咳声。</p>

他其实不想如此公然和纲手有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p>

虽然身体还是小孩，但内里早不是孩提时代的日向宁次。</p>

小孩红着脸想要撑着身体回到软垫上，可手上实在没有力气，只能跌靠回去作罢。</p>

好在纲手是个反应快的，用手腕将宁次圈子臂弯中，才避免事情变得更糟糕。</p>

当然这里的糟糕只对宁次自己而言。</p>

“你告诉他们不就行了吗？”</p>

“又为何要装作不认识。”</p>

蛇总是理解不了宁次的选择，但这并不妨碍它亲近宁次。</p>

“这是最后了--稍微快乐一点也未尝不可吧。”</p>

可宁次只是笑着摇头：“什么是快乐呢？”</p>

“被人爱着，被人在意，你们人类的快乐归根结底就是--”</p>

“但忘记，又如何不是一种快乐呢？”</p>

蛇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p>

它理解不了，但它不会否认。</p>

既然宁次这么说，那就是这般吧。</p>

“好好活着，能活得的时候抓紧活。”</p>

蛇丢下这一句，又不说话了。</p>

或许是自己先前不该回答宁次的问题。</p>

日向宁次曾经问过他，不再是宿主了，那对任务目标和愿望所有者的影响会不会消失。</p>

蛇的答案是肯定的。</p>

记忆不会消失，但没理由的情愫会。</p>

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只是日向宁次了。</p>

只是它可歌可泣的合伙人，现在似乎不是很想见到他原先的任务目标。</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