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商旅无法看清其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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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那人距离甚远，加之全身环绕银白光芒，商旅无法看清其面容。</p>

但他能感知到，此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尽管其身形与“夜明”相较，犹如蚂蚁面对大象，但“夜明”却似因他的存在，感到了源自内心的恐惧，巨大的躯体开始颤栗，发出惶恐的低吼。</p>

接着，那人轻诵口诀，挥动衣袖，几个星辰便自天际坠落，按照特定轨迹，环绕他疾速旋转；紧接着如陨石般，径直冲向“夜明”所在之处。</p>

海面顷刻间腾起万丈火光。</p>

商旅立于船上，目睹这壮丽景象，一时瞠目结舌。</p>

待他回过神来，那位仙人般的强者已驾云而去，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未留下丝毫痕迹。</p>

而那“夜明”异种，则化为尘埃，尸骨无存。</p>

待商旅结束海上航程、返回陆地时，他从他人口中得知，那谈笑间令“夜明”化为乌有的强大修士，正是大齐废土驱魔司首领洛风。</p>

——以上内容摘自《大齐神异记·夜明》，作者不详。</p>

…………</p>

“星阵”，意指星辰在苍穹的分布阵型，有时也被文人们比拟为棋局。</p>

根据小册子所述，掌握此秘技的修士，在念诵特定口诀后，可召唤数量不等的星辰，将其排列成阵，以特定轨道围绕自身旋转。</p>

当然，此处的“召唤”，并非真正将天上的星辰摘落，而是以自身能量凝聚出天象中的星宿。</p>

这些星辰兼具攻防之效。</p>

既能对敌施加伤害，也能抵御外界攻击。</p>

而且，修士召唤出的星辰各异，其作用效果亦不同。</p>

比如说，若修士召唤的是类似“七杀”和“破军”这类星辰，那么它们组成的“星阵”将具有强烈的杀伐之气，能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将敌人撕裂粉碎；</p>

若修士召唤出的是“天梁”和“天机”等偏向辅助支援功能的星辰，那么它们构建的“星阵”在攻击力方面就会弱得多，不过却能增强防御力、助己及同伴迅速恢复能量；</p>

若修士召唤出的是“太阳”和“太阴”此类星辰，那么它们形成的“星阵”可能附带“燃烧”或“冷冻”的属性；</p>

……</p>

除此以外，星辰在“星阵”中的排列位置、运动方式不同，产生的效果亦有别。</p>

举例说明：</p>

若“破军”与“文曲”同时出现，且运行方向相反，两颗星辰的特性将同时受到抑制——毕竟占星术中有言“文曲破军逢，刑克多劳碌”，“破军”具破竹之势，“文曲”则相对曲折平和，直接相对，便会相互制约；</p>

然而，若将它们摆对位置，使其一并自西向东运转，则有“文耗居于寅卯，众水朝东”的说法，因“破军”属水属性，“文曲”亦属水属性，两者同行，则如江河汇入海洋，效果能相互叠加，相互增益。</p>

…………</p>

总而言之，“尘星图”乃是一门无比复杂、无比诡谲的秘术。在这片末世苍穹下，繁星虽多，但从排列组合的角度考量，其近乎拥有无限的可能，亦预示着其入门门槛之高不可攀。</p>

依据“残卷”中“破晓者”留下的注解，除却位于废墟天际的主宰之星——烬灰星外，其余星辰皆有可能被纳入“尘星图”之内。</p>

生存者实力愈强，对这门秘术的理解愈深邃，所能唤醒的星辰数目便愈发庞大。</p>

通常情况下，生存者每次唤醒的星辰皆为随机。欲求唤出强横星辰，很大程度上仰赖命运的垂青。</p>

然而，“破晓者”亦指出，生存者的宿命烙印，同样会对各星辰现世的概率产生微妙影响。</p>

例如，“知识之星”刻印于宿命宫的生存者较易唤醒与其特质相符的“智慧之星”，却鲜有机会触及象征狂暴、掌死亡的“暴虐陨石”；宿命宫内坐镇“贪婪之星”者，易于引动“迷离尘埃”、“炽热火流星”等情欲星辰；若如“寂灭之星”、“孤独碎片”这类荒芜星辰烙印于宿命，唤醒星辰之举往往徒劳无功。</p>

…………</p>

待将残卷开篇关于“尘星图”的基础阐述粗略浏览一遍后，戈尔深深喘息，再度向“破晓者”表达感激，并对其能创出如此精妙秘术的才智表示由衷敬佩。</p>

在他眼中，此“尘星图”的玄奥程度，即便置于顶级秘术之列，亦堪称翘楚。</p>

毕竟多数顶级秘术，特性多单一，或纯粹追求毁灭，或纯粹专注防御。</p>

鲜有如“尘星图”这般，特性繁复多变，无所不包。</p>

不仅戈尔这样的三阶生存者。</p>

纵使寻常的“遗迹主宰”目睹此术，恐怕亦会对其中蕴含的万象之变心生敬服。</p>

如今，自戈尔晋升三阶以来，他急需掌握一些崭新的生存手段。</p>

他此前所习秘术，或依赖于古符，或依赖于“疾风刻刀”，或等级过低已无法匹配其需求，或如“时光”权柄般一经启动便会疯狂消耗其生命能量。</p>

如“尘星图”这般全面的秘术，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p>

习得此术，无异于习得数十种其他秘术。</p>

“不必言谢，戈尔朋友。”“破晓者”淡然一笑，回应道，“实则此术并非我亲手创制，乃是伟大的‘废墟极境烬灰君王’以梦境启示的方式，将其镌刻于我脑海深处。</p>

“至今，我仍仅窥得其皮毛一二，最多仅能唤醒三颗星辰，无法释放其全部威力。</p>

“我想，它对你而言应是再合适不过。”</p>

“破晓者”素来热衷提及“废墟极境烬灰君王”的尊名。</p>

凡他人对其秘术赞誉有加，他总会谦逊摆手，以虔诚之态，称一切皆为“烬灰君王”对他的恩赐。</p>

称其之所以能成为“遗迹主宰”，乃因“烬灰君王”在末世迷雾中为其照亮前行之路；他之所以能以“探源术”洞悉废土万物，皆因“烬灰君王”赋予其洞察之眼；而他能开创顶级秘术，亦源于“烬灰君王”赋予的灵感火花。</p>

…………</p>

随后，戈尔又从“破晓者”口中得知，上尉卡琳娜、身为“猎魂联盟”供奉的国师之弟哈特曼以及“废土领主”雷诺，皆曾试图研习这门“尘星图”秘术，但成效均不尽人意。</p>

卡琳娜的宿命星为“破冰刃”，多数时候她会唤醒“六吉尘”中其他星辰，诸如“裂石锤”、“疾风翼”、“烈焰盾”等。</p>

然而“破冰刃”带有魅惑属性，故她时而会唤起“情网尘”或“幻影尘”——前者主情感纠葛，后者主欲望幻象。</p>

这两颗星辰并无攻击力，却会令周围普通幸存者对她产生无差别的亲昵，就如同畸变生物对戈尔的“聚魂体质”产生强烈好奇一般。</p>

正因如此，这门“尘星图”秘术多次为她带来困扰——譬如西部避难所的小男孩曾坚定宣称，未来非她不娶；譬如东部废墟的歌舞团团长曾热情邀约，愿与她共度长夜；譬如那位满脸皱纹的老妪，为能与她共度余生，不惜重金购买青春永驻的神秘药剂，最终却被骗子席卷一空……</p>

经历诸多令人烦扰之事，卡琳娜果断舍弃了这门秘术。</p>

她喜好掌控命运于股掌之间，厌倦此类充满随机性、需凭运气的技艺。</p>

…………</p>

国师之弟哈特曼则是个随心所欲之人。</p>

他活在这废土，无宏图大志，只求内心欢愉，漂泊于荒野间，寻觅一切新鲜刺激之物。</p>

他曾因对“疾风刻刀”新主产生好奇，跋涉千里只为亲眼一睹戈尔风采；他也曾因听闻变异巨蝎之美艳，不顾生死深入沙海。</p>

像“尘星图”这种犹如抽取盲盒般的秘术，自然也曾成功吸引哈特曼的目光。</p>

然而不久，他深刻意识到，作为一名运气平平的生存者，他实不该涉足此秘术。</p>

当与敌对势力达成和平协议后，他本期待唤醒一颗具备疗愈增益属性的“再生尘”，助自身迅速恢复生命能量，却不慎引来杀气冲天的“毁灭尘”，致敌方误以为他背信弃义，迫使他硬生生再战一场……</p>

…………</p>

至于“废土领主”雷诺，数年前曾携礼来访，在“破晓者”面前恳求传授这门深奥难测的秘术。</p>

他希冀以此秘术彰显自身天赋与实力，从而接近那象征废土统治权的“裂地斧”。</p>

他曾紧握戈尔手中的残卷，于静思室闭关一月有余，将“破晓者”所写的每个字句熟记于心。</p>

可后来他察觉，“尘星图”与“废土领主”家族世代相传的《破岩心法》似乎存在冲突。</p>

只要他遵循《破岩心法》的经络走向运转体内生命能量，便无法施展“尘星图”。</p>

于是他亦选择了放弃。</p>

…………</p>

听完“破晓者”的讲述，戈尔眉头微蹙。</p>

“尘星图”确是一门强大的秘术，但其缺陷同样突出。</p>

它过于依赖运气。</p>

与卡琳娜一样，戈尔同样渴望将命运紧握手中，而非寄望于飘渺不定的运气。</p>

“戈尔朋友，他们之所以受运气摆布，是因为他们尚未将此秘术修炼至炉火纯青，”“破晓者”注意到戈尔的神情变化，微笑道，“然而，一旦真正悟透其中的废土法则，便能彻底凭借个人意志，唤醒心中所想的星辰。</p>

“届时，你将成为一名统帅，漫天星辰皆为你麾下军士，任你随心调遣、布阵攻防。”</p>

言至此处，“破晓者”起身，对戈尔提议道：“要不，我此刻就唤醒‘熔岩尘’与‘极寒尘’让你一观？”</p>

戈尔沉思片刻，点头应允。</p>

他确实对“尘星图”秘术真实效用抱有极大好奇。</p>

“破晓者”微诵一段繁复冗长的咒语，继而拂袖一挥。</p>

瞬时，他身旁现出两团夺目的光球，按特定轨迹围绕他徐徐旋转。一者闪耀热烈的橙黄，弥漫炽热气息；一者绽放清冷的银白，散发刺骨寒气。</p>

阁楼内的气温随之忽冷忽热——当然，因“破晓者”刻意压抑生命能量强度，气温波动并不剧烈。</p>

这让戈尔感觉，仿佛置身于暖炉旁吹着冷气风扇。</p>

几分钟后，“破晓者”心念微动，停止了“尘星图”的施展。</p>

橙黄与银白的两团光球瞬间消失无踪。</p>

室内气温迅速恢复正常。</p>

与此同时，戈尔心中莫名涌现出一种奇妙直觉：他或许无需太久，便能彻底掌握这门秘术。</p>

此时，“破晓者”忽见戈尔杯中茶水已凉，便欲为他重新斟茶，还询问戈尔：“是否觉得这茶味过苦，不合口味？需不需要换一种品尝？”</p>

“破晓者”表示，在其空间器物中，藏有火山岩茶、银叶茶、风化石茶、冰晶茶、菊瓣茶、茉莉花茶等多种茶叶，料定必有一款能满足戈尔口味。</p>

戈尔沉默两秒，而后微笑婉拒。</p>

…………</p>

他竭力适应“破晓者”那些过于周到的举止，同时不断提醒自己，须保持冷静。</p>

“差点忘记一件要紧之事，”交谈临近尾声时，“破晓者”陡然提高了嗓音，对戈尔道：“戈尔朋友，你这样修炼过‘烈焰七式’之人，或许对我的‘宿命之道’有所质疑。</p>

“但你不必为此忧虑。</p>

“因‘尘星图’秘术中蕴藏的废土真谛，源自废墟极境烬灰君王，比我的‘宿命之道’更为宽广、更为深远。</p>

“你完全可以凭个人直觉，去感知它、领悟它。或许不久之后，你对它的解读，将远胜于我。”</p>

…………</p>

待戈尔走出小阁楼之际，已至午间用餐之时。</p>

他穿过后院，径直朝衙门食堂行去。</p>

“嘿，戈尔！你也来用餐啦！”</p>

还未及他抵达门前，一道娇小身影沿着冗长走廊朝他疾奔而来，仿若初春阳光下跃入世间的小兽，满身洋溢盎然生机。</p>

正是急不可耐从藏书塔逃出用膳的时小寒。</p>

因奔跑过猛，她几乎收不住脚步，险些一头撞向戈尔。</p>

戈尔对此心有余悸。</p>

这少女拥有恐怖怪力，而他体质却与常人无异；若真撞上……在不调动生命能量的前提下，后果难以想象。</p>

见戈尔面色，时小寒轻笑一声，轻轻撩起黑色长袍，露出白嫩纤细的足踝与小巧玲珑的淡粉布鞋，语速飞快道：“抱歉，新买的鞋不知为何有些滑。戈尔，刚是不是吓到你了？”</p>

“无妨。”戈尔迅速恢复镇定。</p>

“我这里有两则消息要告诉你，一则喜讯，一则噩耗，你想先听哪个？”时小寒今日情绪颇佳，与他玩起了老游戏。</p>

“噩耗吧！”</p>

“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时小寒昂首凝视他，双手环抱胸前，“噩耗是，我已经受够了每日闷在藏书塔背书的日子！此事简直比挨饿还要痛苦！</p>

“故此，本女侠决定退出‘主簿’职位的竞争，不愿再与你同在废土城为官。”</p>

“哦，听起来确实遗憾，”戈尔故作惋惜地叹口气，“那喜讯呢？”</p>

“喜讯是，今早有人告知我，已被司首大人举荐至‘龙门学院’进修，”说到此处，她脸上再次绽开喜悦的笑容，露出一对尖尖小虎牙，同时紧抓戈尔衣袖，“接下来九个月，我仍会留在废土城，不会被强行遣返回家！”</p>

少女细长睫毛下的灵动杏眸，以仰角四十五度凝视他的脸庞，其间闪烁动人光华，仿佛无声倾诉：能继续与你共处同一座废土城，真好。</p>

“那真是再好不过！”戈尔亦展露笑容。</p>

他心想：看样子她尚不知我是促成此事的幕后推手，真好。</p>

…………</p>

饭毕，戈尔返回暂住的“寂香居”，开始研习新的秘术。</p>

他首先翻开国师及其师弟哈特曼关于《烈焰七式》第二式“烛火”的注解，又将“烛炬终将化为灰烬”反复默念多遍。</p>

他并未急于翻阅后续内容，而是合上了残卷。</p>

因他知道，顶级秘术这类东西，能自悟则自悟。</p>

若参照他人感悟，难免会被他人主观见解所左右，难以真切体验秘术创立者遗留的原始废土真意。</p>

——犹如观影前，若事先阅读了影评、书评，难免滋生先入为主的观念。</p>

他起身，从墙边柜顶取出一支短烛，稳稳置于烛台上。</p>

他掌心升腾炽热生命能量火焰，将蜡烛点燃。</p>

或许因正值白昼，烛光显得并不明亮。</p>

但戈尔的注意力全然被其吸引。</p>

他伫立烛台旁，注视橘红火舌如身着华贵长裙的舞者般翩翩起舞，注视蜡烛逐渐缩短，注视蜡油一滴滴滑落，继而固化为蜡块。</p>

待烛芯燃尽，火焰熄灭。</p>

此刻，戈尔终于领悟“烛火”之精髓——</p>

燃烧自我，照亮废土。</p>

唯有不畏牺牲之人，才具备改写整个废土世界的力量。</p>

他闭上双眼。</p>

他的魂魄化作烛芯，他的生命能量化作石蜡，他的意志化作火种。</p>

三，二，一。</p>

点燃！</p>

他周身燃起熊熊烈火，仿佛披上一件由火焰织就的长袍。</p>

炽热高温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顷刻吞噬整间居室。</p>

但他在火中屹立，毫发无损。</p>

众所周知，“猎魂联盟”国师的师尊、《烈焰七式》的创始者赤阳君是一位学识渊博的生存者。</p>

他专精符阵法术之道，却亦通晓剑术，故《烈焰七式》第一式“荧煌”实则为“剑阵”——千柄流火飞剑裹挟微弱火光射向敌手，恍如夜空舞动的萤火。</p>

当然，戈尔并未局限于“飞剑”。</p>

在他手中，世间的任何物件皆可成为施展“荧煌”的媒介——秋日落叶、废土河流之水、森林枯枝碎石，皆能被他巧妙运用。</p>

可谓“万物皆可为剑”。</p>

这无疑契合赤阳君挑战常规、打破法则的“道”。</p>

而《烈焰七式》第二式“烛火”，则融汇符阵之理与激发人体潜能的秘术。</p>

它要求生存者以自身为材料，布设阵法。</p>

生命能量即阵法之力源。</p>

精神意志则是阵法之核心。</p>

一旦阵法构建完毕，体内的生命能量流转速率将骤然飙升，喷涌出炽烈明亮的火焰。</p>

以生存者为中心的十余米区域，将化为高温领域，足以令钢铁熔融——若对手缺乏足够的防护手段，将瞬息被焚烧殆尽。</p>

但这并非“烛火”最根本之效用。</p>

其本质上与楚凤歌所习“狂怒”类似，乃短时间内提升生命能量威力、强化战力之法门。</p>

一旦戈尔开启“烛火”，他施展的所有火系秘术，将具备原先约三倍左右的威能，且此数值将随生存者修为递增而递增。</p>

当然，“烛火”存在时限，且无法与“光阴”并存——毕竟二者对生命能量的消耗速率皆可用“恐怖”二字形容。即使戈尔的生命能量相较普通三阶生存者更为深厚、更为精炼，也无法同时供给这两个“能耗巨兽”。</p>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p>

烈焰徐徐熄灭，室内的温度亦逐渐回温。</p>

只是，“寂香居”内的一些木质家具，却略有焦黑之色。</p>

…………</p>

戈尔犹记，当他初自青州避难所死里逃生、踏入洛京“猎魂联盟”总部之际，一位名为屈景龙的九品捕役曾引领他游览总部。</p>

“这座‘寂香居’是联盟为尊贵客卿预备的临时寓所，”屈景龙曾如此介绍道，“屋内所有家具陈设，乃至墙壁、地板、天花板，皆在司首大人的主持下，布设了特别的阵法。</p>

“戈尔大人，您在此处可尽情修炼，演练各类秘术，无需顾虑外界干扰，亦不必担忧损坏屋内设施。”</p>

“果真如此？”戈尔微眯双目，“你或许不知，我所习数门秘术，破坏力皆有些许惊人，只怕这些阵法未必能——”</p>

“——此屋内阵法皆经过反复检验，能抵御第六境巅峰强者的全力一击，”屈景龙拍胸脯保证，语气自信又自豪，仿佛那些阵法皆出自他手一般，“戈尔大人，您只需安心修炼即可！若真有损坏，那只能说明联盟阵师技艺不精，断然不是您的问题！”</p>

“若我真将它们损坏，是否需要赔偿损失？”戈尔认真询问。</p>

他所掌握的诸般秘法，如“疾风刻刀”秘术、“烈焰七式”、“光阴”权柄等，层级境界皆极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