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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虚神色凝重，没有说话。</p>
方羽很了解怀虚，问道：“你好像不太高兴？”</p>
这个时候，怀虚忽地单膝跪地，头垂下。</p>
郑泽脸色微变，想要开口说话，却是不敢。</p>
方羽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p>
“方兄，我犯了巨大的错误。”怀虚说道。</p>
“比如把太岁甲给了欧阳修远？”方羽笑着问道。</p>
“还有另外一件事。”</p>
怀虚把欧阳修远来找他，询问方羽的情况，之后又把消息散播出去这件事说了出来。</p>
“王家会带人找上门来，这件事错在我身。”怀虚充满歉意地说道，“若今天方兄或是方兄身边的同伴因此受伤，我……””</p>
“行了，都一把年纪了，就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形式了。”</p>
魂灵传来的疼痛，让方羽眉头蹙起。</p>
怀虚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感的人，听到方羽这么说，他便站起身来。</p>
“看来，你现在是对欧阳修远彻底死心了？”方羽问道。</p>
怀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一个人若是失去本心，一切就变了。”</p>
“现在的欧阳修远，跟以前的欧阳修远，已非同一人。”</p>
“我不会再给他机会。”</p>
方羽缓缓点头，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觉得……欧阳家族，真的具备这么强的底蕴？”</p>
“绝无可能。”怀虚摇头道。</p>
“那你觉得，他是如何让欧阳家族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成为顶级世家的？”方羽问道。</p>
“肯定有外力的帮助。”怀虚答道。</p>
“外力来源于何处，为何要帮他？”方羽说着，笑了笑，“原谅我现在不太方便思考，只能把问题交给你了。”</p>
“外力的来源，暂且不清楚……但能让一个普通家族在短时间内登顶的幕后存在，肯定需要极高的报酬。”怀虚眯眼道。</p>
“你的意思是，欧阳修远用来作为报酬的物品，就是太岁甲？”方羽说道。</p>
“是。”怀虚说道，“欧阳修远父子融合太岁甲的收益太低。以欧阳修远的性格，自然会选择以太岁甲来获得更高的收益。”</p>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何会有人愿意帮助欧阳家族。”</p>
方羽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既然有此推测，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p>
“找出欧阳家族背后的存在。”怀虚说道。</p>
“然后呢？”方羽问道。</p>
“我会带着欧阳修远，亲自到方兄面前认罪。”怀虚眼神坚定，语气冰冷地说道。</p>
方羽看着怀虚的神色，眼神微微闪动。</p>
这就是怀虚的性格，一旦认定某件事情，就会坚定不移地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p>
他之前愿意给欧阳修远机会，愿意相信欧阳修远，也是因为他认定欧阳修远品性不坏，不会一错再错。</p>
可这一次，欧阳修远所做的事，已触及怀虚的逆鳞。</p>
从怀虚口中套取信息，谋划对付目前身体不适的方羽……</p>
怀虚可以接受被欺骗，但他绝对无法忍受，欧阳修远想着对付方羽！</p>
要知道，没有方羽……他和怀虚两人甚至都无法活到今天，更别说拥有今天的一切！</p>
这是忘恩负义，不仁不义！</p>
无论欧阳修远有没有能耐让方羽受到伤害，只要产生这个念头，就已不可原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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