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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照早已将当日刺破海妖心口时渗出的黑色雾气，与哭魂草里的雾气是否有关联，做了推敲。</p>
她说：“哭魂草花叶完全收拢以后，一缕黑色雾气从中飘了出来。我尚未看清，便消失了。”</p>
“消失？”</p>
“嗯。不是消散，也未被倾心铃吸收，而是消失了。”云照着重强调，是因二者之间有区别。</p>
即便是雾气溶于空气中，短时间内凭借赤瞳也能追踪到去向。可当日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便了无痕迹。</p>
可见雾气并非就是雾气。</p>
云照道：“若我没有看错的话，我一剑刺穿海妖心口时，也曾飘出过一缕雾气。”</p>
“哦？”君不易眸光动了一下，“亦是你收服海妖之后，才出现了一缕黑色雾气对吗？”</p>
“对。不过那缕雾气没有消失，它缠上了我的剑，诱发旧疾以后，我神识混沌，继而晕厥了。至于那雾气是消失了还是去了别处，就不得而知了。”</p>
君不易：“那你事后可曾检查过你的剑？”</p>
云照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不会。世间尚没有一物能附着在我的剑上还安然无恙的。”</p>
“如此听来，近日发生的事情像是专门针对你的。”</p>
“针对我？”</p>
云照将近日发生过的事情细细捋一遍。她远日与人无怨，近日无仇，在凡界亦是籍籍无名。除君不易外，尚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谁会刻意针对她？</p>
等等！</p>
苍成业！</p>
难不成真是他搞的鬼？</p>
可他一介凡修，修为尚不足临境，若无人指点，他是从何得知引发自己旧疾的办法的？</p>
误打误撞？</p>
那也精准的太离谱了！</p>
云照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p>
“……苍成业应该不屑于针对我。”</p>
“难说。”君不易想了想说，“此人报复心极其重，从表面上看他针对的是玄机宗，可也许他最想对付的只是其中一个人？”</p>
闻言，云照扯了下嘴角，笑道：“我吗？如若是我，真要针对，那也会针对你。”</p>
“为何？”</p>
“不管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还是争夺仙宗第一人的虚名，只有赢了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才能扬名立万，声名远播。打赢我的意义何在？又不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p>
君不易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可有时候人的理由往往很简单。比如说‘恨’。”</p>
“恨我抢了妖丹？”</p>
“也有可能恨你伤了他……”</p>
“面子啊？”</p>
云照啧了声，表示不能理解那些把面子当做命看待的人。</p>
什么剑在人剑，剑亡人亡。为了修道成仙，愚昧无知到逼迫他人走上绝路却不知自己何错之有。</p>
糟心事想多了很是影响心情。云照摆了摆手说：“累了，今日议到此罢。”</p>
君不易嗯了声，将煮好的茶递过去：“累了就多歇歇，让元宜近日别接委任了。”</p>
云照喝了一口茶，道：“那可不行！我得赶在你闭关之前找到余下的四味药材。否则一旦旧疾发作，我自身都难保全，还怎么保护元宜啊。”</p>
闻言，君不易心中一动，试探道：“你每次提起旧疾便心不安，我甚感好奇，可否与我说说，此疾因何而起？”</p>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得从我出生时说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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