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更又人不嫌事大地编造了一段两人的凄美爱情传说。说他们高二才转学过来是因为在以前地学校被棒打鸳鸯，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历过一样。</p>

姜莱摸出手机看孙竞的微信，还是空空荡荡。他有点庆幸孙竞前一天提前结束训练回家休息，否则，让他来背负这些莫须有的口罚简直跟剜自己的肉一样。</p>

手机自动锁屏，倾斜的角度刚好映出刘志的脸。那惯常微笑着的老好人此刻轻蔑一笑。</p>

姜莱压着怒火，把手机放进口袋，距离下晚自习还有三分钟，他已经开始收拾书包了。</p>

铃声一响，姜莱第一个背着书包走出教室，在同学们遮遮掩掩的讨论声里下楼去车棚取了车。</p>

他之前跟刘志往家的方向骑过一小节，知道刘志家的大概方向，便准备早早地猫个人少的地方等着。</p>

也可能是他选的这个地方，当真是个处理私事的好地方，一刻钟后，刘志推着车和白雪走到了姜莱猫着的大槐树下。</p>

这颗槐树据说长了一百多年，树干粗得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外面又围了一圈铁栅栏，还隔着大树东、西各放了两张石头长凳。</p>

姜莱在东边的石头凳子上蹲着，西边的凳子上白雪和刘志也坐了下来。</p>

“你为什么这么做？”白雪用质问的语气问刘志。</p>

刘志干笑了两声，说：“无聊打发时间而已。”</p>

“你知不知道你发那些东西会给他们造成多少麻烦？现在已经有人在校园网上发匿名帖说这个事儿了。”</p>

姜莱心脏猛地揪紧，要是让老校长和汤面片儿知道了，确实还挺麻烦的。至少不能干脆利索地揍人一顿了事儿了。</p>

“辛亏我在宣传部，好多那方面的言论都被拦下来了，”白雪继续说，“刘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你应该知道啊。”刘志淡淡地说，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冷笑。</p>

“我不知道。”</p>

“你知道。”</p>

“我知道什么？”</p>

“你知道我喜欢你，”刘志说，“你知道我喜欢你你还跟在姜莱他们后面，无视我的存在。”</p>

“我……”</p>

“你是不是喜欢姜莱？”</p>

躲在大树后面的姜莱耳朵一热，自己的名字被人在这种时候提起，冷不丁一个寒颤起了两臂的鸡皮疙瘩。</p>

“我……”</p>

“你就是喜欢他，发那种贴不过是想让你认清他是什么人罢了。现在好了，不光是你全校都知道了。”</p>

“知道什么？”</p>

“知道他是个gay。”</p>

“你胡说。”</p>

姜莱现在不光是耳朵尖儿红了一圈，整个人都像是煮熟的大虾。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取向不同而觉得羞愧，却在白雪与刘志的言谈中得到了gay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生物的信号。</p>

“他是，你等着看吧，我先走了。”刘志轻笑，石凳卡塔一声响，刘志起身走到车旁，“还有，告诉叔叔阿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父母离婚的事情我早已知道，没必要跟着他们一起瞒我。”</p>

轮胎碾压细碎的石子路，刘志从大树的西边骑到了东边。姜莱还凝固在之前恼羞成怒的情绪里，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刘志回头一瞥，堪堪撞上了姜莱思绪烦乱的目光。</p>

这一晚，姜莱本来是占上风的，他已经决定好了暴揍刘志的每一个细节。然而在两人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他却像是被下了降|头，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动得了。</p>

刘志离开，黢黑的身影渐渐隐没于夜色，传来一阵发泄又挑衅的暴躁车铃。</p>

姜莱失魂落魄地回家，安慰自己这不过又是一团横亘在眼前的乌云，只要耐心安静地等它过去就好。然而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心气不顺。</p>

四合院里一方狭小的天幕让他有种压抑着的愤怒无处安放。</p>

他原本已经洗了澡换好睡衣，可眼睛一闭全都是刘志与白雪还有无数同学从各个角落发出的“他是gay”、“啊，不会吧”、“啧，好恐怖”、“听说gay很恶心的”……</p>

姜莱一把掀翻棉被，冲进杂物间。他隐约记得搬家过来的时候把沙袋也带过来了。</p>

果然，在一堆横七竖八的画框之下，他找到了那个红蓝相间的沙袋。他就是想揍人，想发|泄，想把这种没来由的恶意通通反弹回去。</p>

一墙之隔的北小武听到动静，趴在墙根听了一会儿，心里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