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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托虽然不是闻名罗马的勇士,但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罗马贵族中,少数具有真正实战技巧的人——毕竟他曾经跟随大帝远征各国。
和穿着精良铠甲的赫托相比,只穿着平民才会穿的裹腰布和身上伤痕遍布的奥修,看起来实在像是负隅顽抗。
赫托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长矛,喝令士兵退开之后,向着奥修冲了上去。站在黑暗中,周身被火焰跳跃的光包围的奥修,认真的看着赫托的一举一动。在赫托冲上来时,他像是一只爆发力十足的黑豹那样,同样以手中的长矛迎击上去。
就像赛特一开始见识到的那样,精良的罗马武器,远不是其他的武器可以匹敌的。在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奥修对赫托的绝对压制下,赫托手中的武器,生生劈断了奥修手中的长矛。失去武器的奥修一下子失去了绝大部分的优势,在赫托步步紧逼下,只能滚地闪躲。
赫托一心只想杀掉他,以至于失去了清醒的判断力,在他手中的长矛刺穿了奥修肩胛的时候,他稍稍卸下了一些防备,这只是一瞬间从他表情的松懈里显现出来的。奥修马上抓住机会,在长矛刺穿他的肩胛,钉入身下的沙砾里时,他挣扎起身,抓住了赫托的手臂,在清脆的骨裂声中,他将惨叫的赫托掼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掌同一时间扣住赫托的脸庞,他那副戾气十足的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赫托的头骨生生裂碎一样。
“你输了。”奥修穿着粗气收回了手,同时,他站起身将染满他身上血液的长矛拔了出来,掷在了地上。
赫托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这种不顾一切的搏命技巧,简直像是角斗场里囚困的饥饿雄狮,只等着将任何上场的猎物撕的粉碎。能从这样的人手中活下来,简直像是与死神擦肩一般。
奥修是抱着必死的心来到这里的,毕竟无论胜负,他都没有为自己留下活路。他只祈盼赫托遵守承诺,让那些跟着他四处流亡的奴隶能有一条活路。
墨丘利看着他,这个过分强大的男人,让骨子里流淌着的罗马王的好战血液沸腾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奥修看了他一眼,他并
没有把这个穿着马弓手服饰的年轻士兵当回事,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奥修。”不,他这应该不是回答,他昂着下颌,报出自己的名字,带着一种不可屈服,不可战胜的骄傲。
“和我决斗吧。”墨丘利捡起地上的长矛。
他这样的说法,会让人以为他是个趁人之危的家伙,但受伤的奥修,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钦佩和好战,几乎只是略略考虑了一会儿,他就答应了,“好。”
赫托不知道这位王子想要做什么,事实上墨丘利做什么都不重要。
他赢了,那些奴隶都得死,他输了,赫托也有足够的借口杀了这个男人以及所有的奴隶。所以他并没有阻止这场决斗的宣战。
“开始吧。”墨丘利看到他仍在流血的肩胛,虽然因为不能尽兴战斗而失望,但他仍旧保持着挑战者的公正品格,“你的手臂受伤了——作为向你发起挑战的人,我也会收起一只手臂。”
他将自己的手臂,背到了身上。
这个举动让奥修对他好感倍增,“来吧!”
墨丘利提着长矛冲了上去——他没有赫托那样的实战技巧,他所学的一切,都是宫廷里华而不实的招式。但正因为如此,他在和奥修的战斗中,能够逐渐舍弃那些没什么用的花枪,转而明白什么才更能克敌制敌。
奥修也能明白的感受到,这个在一开始像是新兵的家伙,攻击变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难以招架。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流到了奥修的手掌中。在墨丘利刺出长矛时,因为疼痛而动作放缓的奥修,不得已只能选择最无用的自保方式——他将长矛拦在身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墨丘利手上这把精良的武器,会砍断他的长矛,直到穿过他的胸膛,终结他的生命。但墨丘利没有选择这么做,他停滞了一会,也只是这一会,让奥修抓住了生机,他用同样的方式,将墨丘利掼倒在地上。
墨丘利毕竟是大帝的长子,即使赫托不喜欢他,也绝不希望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有任何闪失,“杀了这个奴隶,保护王子——”
倒在地上的墨丘利仰着头看着奥修,月光下这个黑豹一样的男
人,正垂首喘着粗气。
“住手。”
在墨丘利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动作都定格住了。
墨丘利看着奥修,奥修收回手,踉跄后退的时候,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赢了。”墨丘利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而后显出一个王子应有的气势,望着被重重包围起来的奥修,“我会遵守承诺,给那些奴隶一天可以逃跑的时间。”
奥修根本没有想着自己能够活着回去。让他意外的是,遵守承诺的墨丘利不仅没有杀他,反而说,“你也可以选择逃跑,或者——成为我的护卫长。”
赫托根本没想到墨丘利会向一个叛军抛出这样的橄榄枝,“王子——”
墨丘利没有看他,他在等待奥修的答案,“奴隶的枷锁,不应该束缚你这样的勇士。”
从成为奴隶,被烫下奴隶的印记开始,一直在反抗,一直在流亡的奥修,从墨丘利眼中看出了诚挚的情愫,这并非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对一个奴隶的姿态,在考虑了良久之后,一直高昂着头颅,即使赴死也仍旧慷慨的奥修,低下头颅,拜倒在了墨丘利的脚下。
……
奥修的加入,让赫托有些忿忿不平,更让他忿忿不平的,是那些将于今夜逃跑的奴隶们。
“大帝不会喜欢您这样做的。”虽然是敬称,但墨丘利已经能从赫托的语气中听出对他的不满了。
“我会自己和父亲说清楚的。”墨丘利说。
“但愿如此。”说完这句话,赫托就转身离开了。
留在篝火旁的墨丘利,看着正在经由旁人包扎伤口的奥修。这个在脖颈上,烫有黑色奴隶印记的男子,整个过程中没有流露出任何忍痛一类的表情,当他手臂上的鲜血被擦拭干净,伤口被敷上草药之后,墨丘利轻轻问了他一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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