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闹上无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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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紧紧揣着一个散开的灰色包袱，里头的东西拂煦这辈子都忘不了。</p>

一件被血浸透了的素白外衫，因时间太久变成了深浅不一的暗红色；一副玉石耳铛，是竹沥送给江白白的，她一贯珍视；还有菀菀送的青色绒花，以及泽天宗的令牌。</p>

这些东西当初是他从问天峰拿到镜心苑的。</p>

总会有这一天的，见此情景，拂煦也悲从中来，走到华菀菀面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也安抚着自己。</p>

华菀菀回过神来，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p>

“师兄，你来的正好，师姐呢，师姐去了哪里，这衣服怎么回事，怎会被血染透了？”</p>

拂煦无言以对。</p>

没人知道江白白去了哪里，就连是生是死都不能确定。</p>

然而他的沉默便是压垮华菀菀的最后一根稻草。</p>

此时已是夜半子时。</p>

华菀菀不管不顾闯进了濯清的无形殿，任凭拂煦如何劝阻都不成，她甚至拿了发簪，劝一句她便在手臂划上一刀：“师兄，你还要阻我几次。”</p>

拂煦虽是男子，此时也落下泪来。</p>

“掌门师叔，菀菀求见掌门师叔。”华菀菀血染红了无形殿的路。</p>

濯清并未见她，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p>

“菀菀，你若是为江白白一事，便不必开口。”</p>

“五年前我将她修为废去，她因伤势太重，没能熬过，已经死了。”</p>

拂煦错愕不已，师尊为何如此说，为何将江白白的事一人揽下，又为何断定人已经死了。</p>

“师叔，掌门师叔，五年前的事都是菀菀的错，是菀菀自己不想活，求师叔寻回师姐，菀菀自愿离开泽天宗。”</p>

她执意不愿相信江白白已死。</p>

无形殿中再无声音传出，濯清甚至施了绝音阵，任凭外头之人如何叫喊，殿内都听不到半分。</p>

“菀菀，走吧，我带你回常青林。”拂煦欲将华菀菀拉走。</p>

奈何拉的走人，捂不了嘴：</p>

“濯清，你不辨是非，不明事理，枉为一宗之主，我华凌不服，我不服——”</p>

此刻的她抛下了一切。</p>

什么名医世家，什么天资出众，到头来成了害人的阎王刀。</p>

见她癫狂至此，拂煦只能将人打晕。</p>